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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卡洛一向冷靜沉穩的臉忽然就紅成了猴屁股,支支吾吾的,不說也明白了,倆人之間有貓膩。所以前兩天卡洛再次沒訊息的時候,賀子漠十分睿智地撥打了陸狄的電話,假裝客氣地說如果他喜歡,可以和卡洛解約,誰知卡洛倒是死活不從,只跟著他,沒一會兒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了。倆情人間的事兒,賀子漠也懶得過問,卡洛是個難得的好護衛,他能忠心耿耿對自己,當然是好事,便任他跟著,順便刺激刺激陸狄,生活還算挺有樂趣。
一切看似都平靜了,只除了那個一直沉睡不醒的人。
賀子漠走到熟悉的病房前,輕手推開房門,放輕腳步走到雲修床邊。
手術很成功,男人身上的傷口也差不多癒合了,醫生說,他快醒過來了,只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賀子漠起身從一旁拿過熱毛巾給他捂了捂手,沉默半晌終於低低開口。
“小羽。”
對面寂靜無聲,他發了會兒呆,又慢慢撥出口氣,“快點醒過來吧,我們都等急了,小笙,子揚,還有我,你最怕別人擔心的,不是麼?所以快點醒過來吧。”
對面還是沒有回應,賀子漠不再說話,只是一雙黑眸沉沉看他,腦子裡想著雲笙給他講的過去,回憶著那些在雲修身體裡的日子,想著那些殘留的回憶,想著想著就出神了。直到病房門咔噠聲響,他抬頭,看到賀子揚疲憊瘦削的身子走進來,看到他又是一僵,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你又來幹什麼。”男人瞪了他一眼,繞到雲修另一邊,“有我在,不需要你了,走吧。”
賀子漠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低聲問,“賀子揚,你愛他?”
賀子揚霍然抬眼,聲音冰冷,“是,怎麼?”
賀子漠沉默半晌,他雖然不知道換魂那幾個月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至少從這些天賀子揚的反應來看,他是真心的。而云修看起來似乎也是愛他的,他回公司時在桌子上看到了鑑定證明,男人看起來把一切後路都準備好了,為弟弟,為愛人,盡職盡責,盡心盡力。自己的弟弟是個好男人,好哥哥,他為他感到驕傲,卻也覺得心疼。這樣的人醒來,看到哥哥和愛人不和,心裡一定會難過,他這個做哥哥的什麼都沒給過他,決不能再讓他感到為難。
賀子漠看著對面賀子揚冰冷的目光,想了想,終於長嘆一聲,“子揚,有些事,我應該告訴你了。”
許久不曾聽這人喊自己子揚,賀子揚心神一震,有些恍惚,可也只是一瞬,他又回過神來,戒備地瞪著對面的人。
賀子漠靜靜看他,終於開口,“在你眼裡我一定早已罪大惡極,可我做這一切,只是為了報仇。”
賀子揚緊咬著唇,看著對面神情有些陌生的男人。
“我的母親,賀若怡,你應該沒什麼印象了,”他低低說著,目光有些深遠,“知道我媽媽是怎麼懷上我的嗎?”他眯起眼睛,冷冷說道,“是賀崇輝和幾個人一起輪…奸了她,整整一夜。”
賀子揚震驚得瞪大眼睛,腦子嗡嗡作響,不知道賀子漠究竟想說什麼。
賀子漠沉靜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他,一字字清晰沉穩地講述二十多年前上一輩的糾葛故事,除去自己不是賀崇輝親子這一點,他一字不落地講著他小時候的無助,痛苦,仇恨和絕望,講到最後,賀子揚已經呆滯了,雙眼無神。
“我在她墓前發誓,我會親手為她報仇,管他是不是我的父親,他欠她的,活該身敗名裂,”賀子漠終於說完,冷笑一聲,“你以為是我殺了他?你錯了,”賀子揚眸光顫動一下,僵硬的脖子抬起來,死死盯著他開合的嘴唇,“他是死在自己的愧疚裡,他的確是自殺,我根本沒有動手,我只是折磨他的精神而已,”男人說完,看向對面呆愣的賀子揚,“他是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你拿命來給他報仇,更何況,是他自己害死自己,我也是受害者,他欠我們的,活該拿命來還。”
記憶裡,賀子漠總是沉默寡言,眼神也總是漆黑陰沉,他曾無數次想溫暖這個人冰冷的心臟,卻不知道這人背後,竟揹負了這麼深的仇恨。
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錯?那自己受的這麼多的痛苦,又該向誰來討?
賀子漠沉默著看了他很久,終於低低說出壓了心底二十年的話,“我自覺我做的一切都沒有錯,唯獨對你……”他頓了一頓,終於沉聲說,“子揚,我……的確對不起你。”
賀子揚感到身子開始顫抖,他本能地縮了縮身體,無助地看向病床上的男人,黑潤的眸子裡漸漸湧上一層苦澀的淚來。
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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