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最終我還是側過頭看向了Candy的辦公室。透明的玻璃窗一目瞭然,她埋頭打字的情景,似是平常。我走到了她的玻璃窗前,將額頭貼在上面,一直注視著窗裡的人。
不知什麼時候,Candy抬起頭看見了我。而她眼睛的亮光,一閃而過,身體也僵住了。我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才明白她有多麼的不踏實。
我在心中祈求上帝,別讓我來猜,這沉默的無奈背後的故事。安靜的時間慢慢流過,我開始計算著慌張。在Candy的面前,我試著隱瞞著所有過去的傷害,我不敢向她開口,更不敢索取溫暖。
我看著她慢慢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忽然,她也貼了過來。明明我們之間隔著冰冷的玻璃窗,但一霎那,我卻覺得溫熱。
對於血,對於傷痛,我從來不懼怕。但我卻是個軟弱的人,左右在愛與割捨中做不了選擇。這樣的女人,如果我愛的是她此生該有多幸福,該羨煞多少人啊。
終於,Candy的臉先離開了,依舊那麼幹淨的神情。她沒有看我,不過拉上了窗簾,徹底地隔絕了。
我直起身子,望著白色的窗簾,感覺那一邊是另一個天堂。而不幸的是,我卻是來自地獄。我們之間的距離太遙遠,一時間便被瓦解。
理不清心中所想,我也不能專心工作。坐到車子裡,看著外面迷亂我雙眼的花花世界,我的心竟然瞬間平靜了下來。
十年前的離開,我已經明白或許回來,那隻幼虎也不再依賴我。幼虎已經成年,有了堅硬的牙齒和利爪,世界已經沒有什麼能傷害他了。我心中驕傲,但卻悲傷。我不敢說那天我能釋懷他曾經對我的傷害,但我卻不會離開。
我獻出了生命裡最繁華的流年,只為了守護我心中的最愛。但我的回報註定要有結果,我從不是仁慈的人。
我希望掌握藍天的永恆,於是用了十年的時間,我才明白,我必須控制他的現在。寵溺的縱容不過是將他越推越遠,只有霸道的禁錮才能贏得勝利。
“先生,您幾位?”走到了天上人間的門前,見著清秀的門童,我的心情恍如隔世。第一次帶藍天進天上人間的時候,我領著他,高調的向所有人宣佈他是我的主人。
如今,我依然想做那隻忠犬,但主人卻拋棄了我。
“走開。”我的心情實在是不算好,語氣有些陰沉。
門童的臉上有妝粉,我見著便不習慣。以前我嚴禁他們弄這些,看著就煩。
“先生,這裡是會員制度的俱樂部。請您出示會員卡,如果您沒有會員卡是不能進入的,很抱歉。”門童的聲音中性而疏離,表面的恭敬難掩眼中流出的鄙夷。
我不知道一個四十歲的大叔有多讓人不待見,但我想,至少這世界上還沒有敢鄙視我的人。當然,死了的人除外。
“我沒有那玩意兒。”我將手插進褲袋裡,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
聽了我的話,門童的臉瞬間便變色了。他瞥了瞥嘴,不屑地警告道:“哼。那就快滾吧!要是你真不上道,我叫人來,有得你受的。”
這話裡的威脅,我算是聽出來了。這年頭,新來的牛犢卻是讓我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膽量。
“我是警察,掃黃的。叫你們主管出來。”我換了個嚴肅的態度,說著最爛的謊言。
頓時,門童哈哈笑了起來。待笑夠了,便指著我說道:“喂,這裡是臺北。是個臺北人都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警察算個什麼玩意兒。就你,還想進去?掃黃?別逗人笑了。”
“是嗎?挺厲害的。那這是誰的地盤?”我再次換了個虛心請教的態度,向著門童問道。
門童上下打量了半晌,眼裡的鄙夷更重了。終於,他開口道:“昆哥,知道了吧!”
看著門童說話時不可一世的模樣,我發現,他似乎把自己當成了昆哥了。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喂,你來踢場子的是吧?”門童一挑眉,抱起雙臂,譏笑著問道。
我抬步走到門童的跟前,居高視下。一直以來,我都試著改變我暴躁的脾氣。我笑了笑,隨即便陰沉下臉,冷冷對著門童說道:“陳耀昆,讓他滾出來。”
一聽了我的話,門童便露出了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指著我生氣地罵道:“你是個什麼狗 日的東西?今天非斷了你手腳不可,讓你知道個好歹。”
“東西?”我討厭爆粗口的孩子,特別是男孩子。我耐不住心裡的躁動,一巴掌便甩了過去,頓時,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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