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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淳坐起來,對上謝錦臺難得這麼冰冷難看的臉色,說道:“跳舞。”
“跳舞?!酒吧?”
“夜總會。”
那種地方現在早就不叫夜總會了,但這幾個字最直接明白,杜淳無意再隱瞞謝錦臺,所以用了意思最清楚的三個字告訴謝錦臺。
謝錦臺一聽臉就黑了下來。
“你別想多了,真的就是跳舞而已,我保證不會發生其他事情。”
“……”
謝錦臺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個人勸他退出牛郎的圈子,為他做了那麼多,最後卻自己一腳踏進渾水裡。
“你以為那些地方真的如你想的那麼單純容易?要賺錢光是跳舞怎麼夠?你不是去你朋友那裡吧,你給我說實話杜淳,否則我是不會接受你的‘施捨’的,一分錢不會,包括你之前借給我的全部。”
杜淳無奈地說:“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死腦筋。”
他有點頭痛,如果說了是去燕榮石那裡,謝錦臺還不鬧得更兇,但就算今天瞞過去,但瞞過一時瞞不過一直,謝錦臺遲早會憑著蛛絲馬跡發現真相,那時候只怕更麻煩。
而且隱瞞逃避本來也不是杜淳的性格。
杜淳還沒繼續說完,謝錦臺又火了起來:“我他媽就是死腦筋,我要不是死腦筋就他媽不會聽你的從MISS離開,不會想要從新開始,不會他媽的怎麼都──”
都不想從杜淳身邊離開,明明知道對方是直的,知道自己希望渺茫,卻總是自己騙自己只要在一起總有一天這個男人會愛上自己。
可是杜淳對他好,卻也不止對他謝錦臺一個人好,杜淳對他和對其他人有多大區別呢?
謝錦臺不知道。
也許這個人其他朋友有難,他也會和今天一樣……只是謝錦臺很難接受,他們處於這樣的關係。他所求的,不是杜淳為他犧牲多少,只是這個人某一天能對他有所回應。
他所求的,不過是兩個男人並肩而行的愛情。
他單方面被杜淳守護著,這是讓謝錦臺最矛盾和惱火的地方。
“杜淳,你他媽這樣讓我很難做。”謝錦臺彎下腰,把腦袋埋進被子裡,難道這個男人就沒有想過,他謝錦臺是喜歡男人的。杜淳對他到這樣的程度,就不怕謝錦臺愛上自己嗎!
杜淳朝謝錦臺靠了過去,看著謝錦臺埋著的腰身,這個人明明常常都是這樣,像一隻無依無靠被人遺棄的大狗,看起來是這麼可憐,單薄,卻又總是不自知。
男人骨感有力的手掌舉起來,想要輕輕地落在這隻流浪狗的頭頂上,可是他看著他,看著他矛盾的卻成熟的背影,杜淳早已經意識到這個人並不是杜嫣,也不是他的弟弟。
最終,杜淳那隻手沒有放上那有著一頭捲曲黑髮的頭頂。
“我瞞著你,對不起。”杜淳慢慢地說:“我是去燕榮石那裡。”
謝錦臺身子一抖,無法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燕榮石──怎麼可能,又怎麼可以?!
“你是白痴啊!!!”
他猛地抬起頭,直起身,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明明知道他是個變態,你他媽還去給他做事!!”
“你別激動,你聽我說,我和他已經簽了合同,而且談好條件,不會有事的。”
“我當初也以為不會有事。”謝錦臺咬牙切齒地說:“你竟然敢信他,你他媽的怎麼想的?!”
“我和你那時候情況不一樣,你真的不用擔心。”
“我怎麼不擔心?想起姓燕的我就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你他媽腦子壞了啊!”
“謝錦臺!”杜淳按住激動的謝錦臺:“我向你保證,有問題我就會立刻不幹,你就算不信燕榮石也該信我。”
但謝錦臺不吃這套,他的視線並沒有落在杜淳身上,而是盯著別的地方,一字一頓地說:“杜淳,去把合同解了。”
“我已經決定了。”
“碰──”
一回答完話,杜淳就被謝錦臺掀倒在了床上。
謝錦臺竄到杜淳身上,一隻手抓著杜淳短短的額髮,一隻手撐在杜淳耳旁的枕頭上,他居高臨下地盯著杜淳的眼睛:“你這麼喜歡當好人是不是?連自己的安危都不管?你可以為我犧牲多少?嗯?你問過我的想法沒有?”
“你──”
“閉嘴!”謝錦臺跨坐在杜淳的大腿上,彎下腰,低低地在杜淳臉頰邊說道:“既然你這麼有奉獻精神,那不如做點我更想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