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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寒秋,下午……陪我去看看我爸吧?好久沒去看他了,上次你救了他,他說要好好謝謝你的。”段譽拿著那杯奶茶,走一路,吸一路。
“可以。”
吸……
吸……
池寒秋再也忍受不住,搶過段譽手裡的杯子就往垃圾桶裡扔。
“誒……還有幾顆珍珠沒吸出來呢!”段譽想要伸手組織池寒秋,可惜,那幾顆珍珠已經隨同杯子進了垃圾桶。
“想喝還給你買。”
“不想喝了……我只是享受吸出來的樂趣。”
“回頭讓你享受個夠!”池寒秋笑道,壞壞的。
“那也沒有必要,一次吃一杯就夠了。”段譽正經地說著。
“去Z市的話,慢車要幾小時?”池寒秋問道。
“坐什麼火車啊?我們搭地鐵到長途汽車站,然後做大巴去啊!一個人只要二十五元就可以到Z市了。”段譽說著擦了擦汗,“原本想坐十元的無空調大巴的,知道你有少爺病,還是坐空調大巴吧。”
池寒秋再次黑線,已經為他著想,坐慢車,不坐動車了,他居然如此高杆。
“走到地鐵站嗎?”池寒秋試探性地問。
“很近,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了。”段譽已經一馬當先走在前面了。
池寒秋覺得很無力,裝窮人原來是那麼痛苦的一件事。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為什麼他池寒秋娶個“老婆”還得隨著“老婆”走?
最終,池寒秋還是跟著段譽坐上了無空調的大巴,因為……空調大巴只剩下一個位置了,而下一班空調大巴要半小時之後才能有。
“嘿嘿,人算不如天算啊。”段譽坐在普通大巴上訕笑,覺得對自己父親的救命恩人有點過意不去,可是,又覺得能省下二十元錢很滿足。
其實,搭地鐵,坐大巴,全是池寒秋出的錢。
“我很少有機會去看我爸,太忙了,生怕浪費了時間,存不到錢給我爸治病。”
車子徐徐地向Z市開去,段譽突然覺得特想爸爸,“不知怎麼的,今天特想他。”
“別看我是以優異的成績考進W大的,天曉得我有多努力讀書,我並不聰明,數學什麼的,我不擅長。我爸就是希望我能讀金融專業,說是將來能有出息。”段譽說著自顧自笑起來,帶點自嘲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池寒秋坐在靠窗的位置,段譽則坐在靠過道的位置,午後的陽光打在段譽棕色的髮絲之上,讓段譽整個人漂亮起來。池寒秋很想安慰他,要是沒有其他人在,他一定把他勾到自己懷裡,然後告訴他,過去不用再想,以後他的肩膀借給他依靠。
可是,池寒秋只是搖了搖頭。
“因為我媽是N市N大金融專業畢業的高材生。”段譽再次笑出來,卻泛著些苦味。
“她離開我和我爸的時候,我爸說,是他配不上我媽的。我媽漂亮、能幹、聰明,不是能夠屬於我爸那樣的人的。”
“女人都是虛榮的。”池寒秋淡淡地道。
“我爸特老實一人,既當媽,又當爸,我沒覺得我媽不在身邊是件不幸的事。我連我媽長什麼樣都忘了……”
說著說著,段譽脖子一歪,睡著了。頭就靠在池寒秋的左肩上,傷口有些痛,可池寒秋覺得這樣很好,從來不說自己事情的段譽漸漸把心交出,就算他不喜歡自己,至少是信賴自己,依靠自己的。
說起來,這小子一談到他老爸就滔滔不絕,跟個話癆一樣。會是個怎樣的父親呢?池寒秋側過頭看了看睡著了的段譽,伸出手將他耷拉著的腦袋託了一託,給他提供了一個十分舒服的位置。
池寒秋看向窗外,玻璃窗倒映出他模糊的臉,他驚覺,自己的臉上竟然可以有這樣寵溺的表情。
人總是在得意的時候忘記去留意四周圍的危險。池寒秋完全沒有留意到,大巴的最後一排,有一個人緊緊地盯著他和段譽。
到段譽父親所在的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哦,我得跟酒吧老闆打個電話,今晚只能礦工了。”看到醫院門口的電話亭,段譽摸著自己口袋裡的零錢,“還得跟嚴輝打個電話,今天沒去上班,說好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呢。”說著,便往電話亭走去,“他上週五說了,足球賽要開始了。”
一聽嚴輝,池寒秋不樂意了,“今天早上就是你酒吧老闆把我們送到醫院的,還關照我跟你說一聲,這兩天好好休息,工資照給。”
天底下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