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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頭了。”吳灝幽幽地道。
吳鳴不知道吳灝想要說什麼。
“我今天去見那個孩子了,當年那個無依無靠的孩子。”吳灝自顧自的說著。
吳鳴並沒有打斷吳灝,十年了,第一次能這麼安寧的與自己的父親面對面說話。
“我去跟他懺悔了,早該懺悔的。不是你媽媽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貪婪,是我自私,是我懦弱。和魔鬼做交易的人,最終也變成了魔鬼。看看我都對她做了什麼?把她逼成這樣!”吳灝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太太,無聲地流眼淚。
“小鳴,人這一輩子啊,不能走錯一步,真的,一步都不能做錯。除非你沒了心,不然,你一旦做錯,你總是過不了自己這關的。”
吳鳴越來越聽不懂父親的話。
“當年,我還是一個律師,已經有點名氣了。遇到那個孩子和他父親的時候,那個孩子的父親被人冤枉強/奸致人死亡,他們父子相依為命。出於同情,我免費為他們辯護。其實,我是有私心的,那個案子的疑點太明顯了,一定能辯護成功,我想為自己爭取名譽和地位,所以我免費為他們辯護。”
十年前,就在十年前,吳鳴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是,魔鬼出沒了,而我,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魔鬼。”吳灝點了一支菸,深深吸一口,想要穩定自己激動的情緒。
魔鬼是誰?
“那個被冤枉的可憐人,原本抵死都不願意認罪的,他放不下自己的孩子,可是,突然有一天,他認罪了,他承認一切都是自己乾的。我阻止他,我甚至想向法官申訴。”吳灝拿著煙的手劇烈抖動起來,“有一天,那個人來找我,把你媽媽因賭博而簽下的鉅額借條放在了我的面前,還有你媽媽的那些不堪的照片。他要我閉嘴,要我協助那個可憐的人認罪。”
吳鳴吃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那個正義的檢察官,竟然……
“最終,我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而那個人被判了無期徒刑。”吳灝抽完一根菸,緊接著又點燃了一根。“小鳴,我埋怨你媽媽,埋怨你媽媽把我的前途毀掉了。我的良心時刻受著譴責,我無法再做律師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吳鳴艱難地開口。
吳灝彷彿沒有聽到吳鳴的話,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艱難地開口道:“我應該去幫助那個孩子的,可是,我竟然逃走了,我不敢面對自己,我想把人生的汙點永遠都埋葬掉。我做了檢察官,可是,我覺得更痛苦了,我害了一個人,我害了一個家。我開始控制不住自己,我酗酒,我打你們。”
突然,吳鳴笑起來,“找那麼多理由做什麼?如果你不畏那些人的脅迫,不為自己的前途考慮,真心地想幫那對父子,你根本不會走錯路。”
吳灝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是的,你說的對。”隨後,他低下頭,閉上雙目,“前幾天我去看了那個孩子的父親,他已經因為尿毒症躺在床上十年了,而他的孩子,那個叫段譽的孩子,拼命賺錢給他治病,後來竟然將自己的一個腎給了他爸爸……我真不是人……我不是人……”
“段譽?”吳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段譽?”
“我不是人……”
自己的父親,去自己的辦公大樓,是為了見段譽?是為了向段譽懺悔?
吳鳴慘白著一張臉,漫無目的地離開了病房。
段譽同那個中年男子進了大樓的咖啡吧後,池寒秋並沒有走遠,誰知,才一會兒,他就見到那個男子慌慌張張地從裡面奔了出來,而吳鳴也從大樓裡跑了出來。
遠遠的,池寒秋聽到吳鳴叫那個男子“爸”。
事情有些奇怪啊。
“你怎麼沒有上樓?”背後,傳來段譽的聲音。
池寒秋轉過身,看到段譽拿著杯咖啡站在電梯口,再看看遠去的父子二人,這其中是什麼關係?
“幹嘛呆呆地站在那裡?”
“哦……剛才接了個電話。”池寒秋走向段譽,一把拿過他手裡的咖啡,“不是最討厭喝咖啡的嗎?”
“哦,沒喝完,浪費了多可惜,打包出來了。”段譽說道。
“剛才那個吳律師,是什麼人?”池寒秋裝作不經意地問。
“就是之前跟你提過的人啊,當年,他是我爸的辯護律師。說起來有點奇怪,剛才吳律師跟我說,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樣,話才說一半,就走了。”段譽奇怪道。
“他叫什麼名字?”
“吳灝。哈哈,說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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