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雙手撐在牆壁上方便錢航給他搓後背,“雖然媽媽有時候也很忙,但總會抽出時間給我做飯,雖然比食堂大爺炒的菜還難吃,但吃到嘴裡是甜的暖的,沒有比這更好吃的。”
錢航擦擦阮文郝的後背,眼睛盯在這單薄的背上,微躬起的背隱約可見脊柱的外形,水珠順著這張撐不起自己未來的背劃過圓潤的臀部。現在的阮文郝才是半年多前沒得病的那個阮文郝吧?本來他有大好青春可以在學校中度過,卻被關在那小小的病房裡,只能靠瘋癲來隱藏自己的脆弱無力。
“以前我媽媽也像現在這樣給我搓背,還嘮叨著讓我努力學習。那次晚上我發燒,媽媽給爸爸打電話,但是打不通。她又給120打電話,可醫院的車剛開去拉一位犯心臟病的人,媽媽抱起我就到外面打車。我還記得當時是冬天,媽媽出來急只給我多穿了衣服,她卻只穿了件外套在外面凍了半個小時。後來我的病好了,媽媽卻生病了。我還怨爸爸沒來,一個禮拜沒理他。”
錢航靜靜聽阮文郝的敘述,阮文郝正常起來還是很乖的。
“上小學前晚上我不乖乖睡覺,媽媽就給我講故事,我聽到一半就睡著了。”
“格林童話?”也只有這種童話故事會讓人聽的入睡。
“張X講故事。”阮文郝臉上蒙上一層陰暗,“像是廁所裡的燈,滴血的眼,奪魂相機,血饅頭,別搭。。。。。。”
“嘶。。。別說了。”錢航覺得一股寒意擦著腳後跟往上爬,再加上這偌大的澡堂只有他們兩人,說話都帶著迴音,他有點毛毛的。
阮文郝聽出錢航話裡的害怕,賊笑著轉過身,“原來螳螂怕鬼。”
“誰、誰說的?他要敢出來,我一巴掌拍死他。”錢航聲音有些抖,手指微顫張開手掌推推有霧氣的眼鏡兩邊,順便蓋住半張臉免得被阮文郝看出他心虛。
“哦呵呵呵~螳螂你真的怕鬼啊。”阮文郝發現新鮮事物了,一臉獰笑裝出恐怖的樣子。
錢航沉著臉用中指推眼鏡框,一手挑起阮文郝的下巴,另一手搭在阮文郝腰上,“我很怕啊,文郝你要不要。。。。。。安慰我?”
錢航說到後面貼近阮文郝,頭貼在他耳旁說出最後三個字,撥出的溼氣吹進阮文郝耳中。阮文郝頓時紅了臉,捂著耳朵退到洗澡間最裡面,不過這洗澡間也就兩平米大,錢航一伸手就能摸到他。錢航故意咧著嘴色狼一樣的笑,抬起呈爪型的手抓了抓,忽然有大量溫水傾瀉而下澆他個落湯雞,阮文郝正舉著花灑澆他。
錢航摘下眼睛放進白大褂的口袋,並抹了把臉上的水,但很快會有新的溫水流下。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正常人不該跟一個精神錯亂的病人計較,不過被弄成落水狗就不同了,怎麼也咽不下這口鳥氣。
錢航板起的臉上帶著一絲陰笑,阮文郝的心率多跳了半拍,同時覺得自己要大難臨頭,推開錢航就想逃。錢航人高馬大堵著窄小的洗澡間出口,隨便一拉將阮文郝逮回來。阮文郝不鬧騰了,像被揪住耳朵的兔子緊靠在牆角,錢航靠過來盯著他。阮文郝此時也想不起犯病了,就覺得現在的錢航很危險。錢航湊近一步,頭也靠過去一點。
阮文郝筆桿條直緊貼著牆,並伸手推錢航,“再靠過來我就犯病了。”
“犯啊,我能治一次就能治兩次。”錢航再次靠過去一步,眼睛微微眯起,看起來有點危險。
阮文郝看著近在眼前,幾乎帖在自己身上的錢航,有些粗糙的衣服摩擦他的身體,不太舒服卻也不覺得討厭。錢航一手撐在牆上,低頭注視阮文郝,彷彿都能感覺到阮文郝加速的心跳。
“螳螂。。。你走遠點。”阮文郝推了錢航一把,錢航抓住他的手按在牆上。
錢航一本正經盯著阮文郝,“走遠點看不見,我近視眼。”
阮文郝一愣,突然明白過來哈哈大笑,“螳螂果然是四眼的,少兩隻就成瞎子了。”
“對,我就是瞎子,所以不知道自己碰到什麼。”
錢航的頭往前探,嘴唇輕觸阮文郝的鼻尖。阮文郝一僵呆呆看他,似乎搞不懂他在做什麼。不見阮文郝有反抗,錢航的膽子也大起來,嘴唇下移和阮文郝的碰在一起,真的感覺不到反抗含住阮文郝的唇吸允。
阮文郝已經完全傻了,直到錢航離開他的嘴才反應過來,“螳螂,我的嘴很好吃嗎?我媽說喜歡別人時會偷偷找沒人地方親嘴,螳螂你喜歡我嗎?”
被問的錢航一愣,他只是想開個玩笑,想看阮文郝臉紅心跳害羞的樣子,至於喜歡。。。。。。他沒那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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