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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航走到床邊,阮文郝坐起來,頭比昨天明顯歪的幅度大。
阮文郝可憐地望著錢航,錢航拿過枕頭看,他枕的也是蕎麥的,挺舒服很少有落枕的時候。阮文郝搶過枕頭,開啟枕頭背面的拉鍊將內膽取出來。錢航見狀去搶,這傢伙八成又想幹扯枕頭的事了,非把他這毛病給板過來不可,不然怎麼治好他隨時發瘋的病。
阮文郝用力扯枕頭,身體使勁往後靠。錢航拉著不放,拉扯中身體往前靠,受傷的腿磕在床邊疼的他齜牙咧嘴。阮文郝一看有破綻,狠勁往自己這麼一拽成功搶到枕頭,錢航也倒了下來壓在他身上。
“雅蠛蝶!”
“靠,喊什麼雅蠛蝶,誰教你這麼喊的!”
錢航起身坐到床上揉自己的腿,早知道不跟這瘋子搶了。阮文郝不理錢航,拉開枕頭後面的拉鍊,裡面的蕎麥瞬間掉出,不僅弄了阮文郝一身,床上地上也有不少。錢航詐屍了,蕎麥個小,撒了滿地很不好收拾。
阮文郝把只剩下一層皮的枕頭甩甩,這下連錢航身上也全是蕎麥,他摸了把被蕎麥打中的臉,心想是打爛阮文郝的屁股,還是直接掐死這不間歇發病的小瘋子。
“哎呀,破了。”阮文郝把枕頭上的洞給錢航看,好像剛才拉扯時扯壞的。
錢航推推眼鏡,鏡片在光下反射成一片白,“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就給我枕這個,要不就別枕。”
“憑什麼?”阮文郝把枕頭套摔在錢航身上。
“憑我是你主治醫生。”錢航俯視坐在床上的阮文郝。
阮文郝透過鏡片反光,只看到錢航一隻眼睛,歪著頭左右瞅瞅,“螳螂你果然不是人啊,眼睛也能自動隱藏。”
“別跟我扯沒用的,把這裡收拾乾淨,不然今天沒飯吃。”錢航拿出正常人的派頭吩咐,他就不信自己還治不了這麼一個病人。
“我才不收拾。”阮文郝躺在床上衝錢航踢腿,大有踹走他的意思。
錢航抓住那對亂踢的腿,“你再搗亂我就打你屁股。”
這話很有殺傷力,還想踢腿的阮文郝僵住了,突然踢開錢航的手跑下床,鞋都沒穿撿起枕頭跑出去。錢航馬上去追,怕阮文郝又做什麼過火的事。阮文郝跑出去後直奔隔壁,看門鎖著拉開門閂跑進去。病房內的方烝睡的正香,阮文郝就像撲向草坪的孩子,歡呼著奔過去倒在方烝身上。
“噗哇。。。”
方烝不知道做什麼美夢呢,被阮文郝這麼一撲立馬坐了起來,見阮文郝橫在自己身上,他乾脆像疊羅漢那樣蓋在阮文郝身上。
“上帝啊,你可算答應我的請求了,終於掉個林妹妹給我~”
“見你鬼的林妹妹。”
跟過來的錢航拉開方烝,把阮文郝拉起來。
“林妹妹~”方烝看阮文郝被開走伸手要去搶,被錢航一巴掌拍回來。
阮文郝掙脫錢航,把枕頭皮放到方烝身上,“小花,幫我把這個縫上吧,被螳螂弄壞了。”
方烝拿起枕頭皮,突然驚訝地怪叫一聲,“哎喲喂喂喂~這不是彌勒佛的忍者袋,聽說能抓妖。”
“別管那個,快補好,然後咱們擒妖去。”阮文郝催促。
“沒問題。”
方烝拉開床頭櫃,拿出針線開始縫,一邊縫一邊喊:“看爺的,走著!哎嘿~厲不厲害啊。”
錢航頭疼的拍腦門,和這種人混久了正常人也得瘋。不過阮文郝聽的很高興,還給方烝鼓掌叫好。方烝動作很快,三兩下把那個洞補上一半,不過還差幾針就要完成時停住了嚷著要獎勵。阮文郝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貨,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錢航捂上阮文郝的嘴,他總覺得方烝會說出特殊的東西。而且方烝這人有點怪,說他瘋,也不是很瘋,說他不瘋,舉止確實異於常人。
方烝指指自己的臉,阮文郝不理解地看著他指出的地方,“怎麼了,長個痘子了不起啊?我屁股上還長了呢,你要看嗎?”
阮文郝說著要脫褲子,錢航一把抓住他的雙手給提回去,又抽回枕頭套,看了方烝一眼拉阮文郝出來,他就不信只有方烝會修枕頭。方烝喊著林妹妹下床去追,錢航出來後把門從外面鎖上,領著阮文郝去辦公室。
兩人來到辦公室,錢航翻辦公桌的抽屜,阮文郝趴在書桌上。錢航找到針線包,拿出裡面的針線認上針開始縫。下針前他看看方烝的手藝,還真像那麼回事,針線密度相等,線也不會長短不一,不過看了就是不順眼。
“螳螂,你拆了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