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不敢了!再說你也得有頭髮。”
阮文郝不敢不開口大聲回答,說到後半句幾乎聽不到,而他的回答又換來一簇黑毛被割下。
“死螳螂,我討厭死你了!我說話了,你怎麼還割啊!”
錢航衝阮文郝笑,“答應的太痛快一定沒深刻反省,所以我讓你長長記性。還有我的頭髮還會長出來,不用你擔心。”
“螳螂你。。。。。。”阮文郝看著沒了半邊的黑毛,眼眶一下子紅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錢航。。。嗚嗚嗚。。。。。。”
錢航看阮文郝真哭了手下遲疑,但還是把另一邊的黑毛也給剃掉,留一半讓人看著不舒服。
“別以為你是病人就無法無天,”錢航解開阮文郝手上的繩子,“就算你糊塗了,也得給我控制你的行為,有些事不能做,做了就要付出同等代價,懂嗎?”
阮文郝哭的泣不成聲,錢航把他的褲子穿回去,又拉他起來。
“你能控制你的行為,可你不想這麼做。”錢航伸手托起阮文郝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你在怕,怕不做些什麼會記起什麼。你很清楚外界發生什麼事,但你清醒了就會想起家庭和女友的事,所以你寧願瘋瘋癲癲也不想面對這些,這些壓力壓的你不得不瘋。”
阮文郝臉上的淚停了,怔怔看著錢航出神。小的時候,他被送去附近的學前班,但沒多久就有小朋友對他指指點點,說他是沒爸爸的孩子,就算有個爸爸也是隨便找來的假爸爸。到了初中高中,這種話聽多了卻讓他懂得一點,給他們錢他們就會奉承你,什麼野種,沒爹的孩子這種話也會變成你很厲害,可他也自然成了別人眼中的冤大頭。他不享受這種感覺,但沒辦法,他只能用這種辦法消除他在大家眼中的野種形象。後來他碰到了敏敏,因為和敏敏私奔過幾次,他就以為敏敏是打心底裡喜歡他,卻沒想到她和其他人一樣只看重他的錢,再加上聶家那對母女每天來找茬,漸漸的他開始逃避,直到真的發病被送進醫院。
“輪不到你這外人說!”
阮文郝狠狠推開錢航,錢航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起身往病房跑。
錢航坐在地上盯著阮文郝逃走的背影,突然用力捶在地上。他現在也搞不懂自己在做什麼,按照他的計劃,用他所學的醫學把阮文郝治癒,然後本本分分在醫院裡工作到退休。可第一次碰到這種病人他就不知道怎麼辦,他很想把阮文郝當做普通病人,但他做不到,他自己都覺得看向阮文郝的眼神越來越貪婪。阮文郝雖然也說過喜歡他,但他預感到這種喜歡不是愛,可能像鐵哥們,或者只是關係好的表兄弟。
錢航垂頭喪氣躺在地上望天,他知道今天的做法很過分,那些話也不該這麼直白就說出來,可他心急,既然不想讓自己痛苦,就趕緊治好阮文郝讓他消失在自己眼前,免得夜長夢多大家都吃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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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自認為不虐,嗯嗯
╮( ̄▽ ̄〃)╭ 在說某魔也不會虐,真的
☆、第28病
一團棉花飛起輕飄飄落下,接著又是一團,忽然幾團棉花飛起,像天女散花那樣。
阮文郝圓睜的杏眼盯著那些棉花落下,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他身旁是散落的無數棉花碎片。呼一口吹起幾片,棉花飄飄然落到床下,阮文郝撿起空空的枕頭套,一甩手扔到地上。
“喂,438又犯病了。”小高找到錢航哭訴,“他已經連續扯壞四個枕頭了,錢醫生你去看看吧,我都不敢向上面申請了。”
錢航默然,阮文郝三天內扯壞四個枕頭,連他辦公室的都拿去扯了。雖然他也勸過,但是沒有成效。
兩人來到阮文郝病房,卻發現阮文郝不在。
“人呢?”
“剛才還在。”
小高四下看,發現阮文郝在方烝病房,正讓方烝幫他修枕頭。
“你找我就對了,我的手藝是全院最好的。”方烝一邊修枕頭一邊自誇。
阮文郝跪坐在床上沒出聲,眼睛盯在方烝修補枕頭的手上。這時開門聲響起,他抬頭看,見到錢航轉回頭。
錢航走過來說:“你一直扯壞枕頭,我都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向上面申請了。”
方烝扯下多餘的線,把枕頭亮給阮文郝看,“哇哈哈,我手藝不錯吧,如果不是線的顏色不行一定看不出來。”
“謝了。”
阮文郝接過枕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