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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航真想狠狠抽阮文郝那張嘴,“別扯了,回去我給你上藥。”
“走不動。”阮文郝抬起手,“揹我。”
“你少給我得寸進尺。”錢航咬著後槽牙警告。
阮文郝撲通一下坐地上了,“暈了暈了暈了。。。我要被燒死了。”
錢航盯著阮文郝沒說話,氣的。
阮文郝得不到答話抬頭,像個嬰兒一樣揚起手,“抱抱。”
錢航左邊的眉毛挑挑,沉默著伸手去抱阮文郝,抱住後用力往肩上一背扛了起來。接觸到的體溫沒那麼高,他鬆口氣。
“我就應該把你扔馬桶裡淹死。”
“螳螂你厲害啊,玩飛飛~”
阮文郝樂的很,扯著錢航的衣服往他腦袋上爬。錢航顧慮著阮文郝沒穿鞋才沒把他扔地上,空出一手撥開阮文郝抱過來的手,卻被阮文郝的手臂糊住眼睛。
“媽蛋,爺看不到路了。”
錢航要發火,阮文郝哈哈笑著當玩笑。
“小瘋子,你又找打。”
“我看看螳螂有沒有癢癢肉。”
阮文郝去抓錢航的咯吱窩,一抬頭看一箇中年男人往這邊走,那人見他們胡鬧一時沒敢說話。錢航想躲開阮文郝就在地上轉圈,轉到男人所站的方向停住了,對方四五十歲,一臉和藹的表情,西裝革履看著就不是普通人。
阮文郝看不到人,隨手一抓找東西支撐自己轉頭。
“疼疼疼。。。小瘋子,你丫再揪我頭髮,我就把你那裡的毛都揪光!”錢航終於受不了,把阮文郝放到地上。
中年男人看著他們苦笑,“請問,譚主任在嗎?”
“抱歉,他今天不上班,後天才來。”錢航回答。
“這樣啊。”中年男人看向住院樓的方向,“我提前和他預約好來看方烝,我現在可以去見他嗎?”
“可以,您是?”
“哦,我叫李強,是他叔叔。”自稱李強的男人將一張名片交給錢航,“如果他有什麼需要可以聯絡我。”
錢航看著名片上那醒目的董事長三個大字,敢情這還真是個有錢人。
“方烝他在病房吧?”李強問。
“不在。”阮文郝擅自答話。
錢航把名片放進白大褂斜了阮文郝一眼,“你不是不認識方烝。”
“螳螂你傻了,小花就是方烝啊。”
錢航慶幸自己手裡沒刀,不然一定劈了這瘋子。
李強似乎有些著急,又問:“方烝的主治醫生向醫生也在嗎?我想向他打聽方烝的情況。”
阮文郝突然雙手指著錢航,“要問小花你找他,他是我們這最大的醫生。”
錢航頭上的青筋歡樂地跑出來一條,這要是讓院長他們聽到,他這小鞋穿定了。
“哦,年輕有為啊,您是最近被調來的?”李強真信了阮文郝的話。
錢航頓時無語,敢情這年頭還有相信瘋子話的人,連敬語都用上了。
“你誤會了,他胡說的,我只是他的主治醫生,並不是方烝的。”他倒真希望自己是這院裡最大最能管事的,到時候給阮文郝找一個長相最醜性格兇悍狂野的主治醫生。
李強沒表現出失望,向錢航道謝往辦公樓走,說是要去找向醫生。錢航沒說別的扛著阮文郝回辦公室,這孩子還光著兩個腳丫子呢。李強大概年紀大走路不快,錢航走得急越過他,他見他們進辦公樓,轉個方向去住院樓。
阮文郝見辦公室進了,從錢航身上跳下來跑進辦公室。扛著阮文郝走了一大段路的錢航累的和死狗一樣,進來就找椅子坐,一抬頭正見阮文郝拿自己洗臉的毛巾擦腳,嗷一叫撲過去阻止他。
“這是我擦臉的毛巾,你擦臉了我怎麼辦!”錢航奪下毛巾扔進洗臉盆裡開始洗。
“反正你那張車禍一樣的臉用什麼毛巾都沒關係吧?也變不回車禍以前。”
阮文郝的一本正經讓錢航火大,鏡片反光照出一隻眼瞅著他,“你猜。”
“身體白又胖,常在泥中藏,渾身是蜂窩,生熟都能嘗。”阮文郝雙眼泛著猜謎的光,“猜不出來當馬騎。”
錢航無語,沒人說要和他猜燈謎。
“你這腳還要不要,不要就切了。”錢航瞅著那雙已經踩髒的腳心疼,不感染就好。
阮文郝口中發出一陣怪笑,“螳螂猜錯了,趴下來當馬,快!”
錢航收起眼鏡,近視眼微微皺起,“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