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這裡擺脫出去。
李牧狀態明顯不對勁,他身子不停扭動,將臉埋在溫如雪脖頸處,不停的一下下抽氣,誘香一般難以自持。
溫如雪將人抱回沙發上,兩個人裹在一張毯子裡,他拍拍李牧後背,語氣又變溫和:“你要做什麼,不要亂動,我帶你去。”
李牧似乎剛被他那一聲疾言厲色喚回一點神智,他搖搖頭,眼裡溢位的液體全抹在溫如雪脖子上,他弓起腰身一下下輕蹭,嘴裡呢喃的話含糊不清。溫如雪只得傾身到他嘴邊,幾乎將自己一隻耳朵送進他嘴裡,才堪堪聽清。
“我餓,我餓……”一聲聲彷彿在懷裡撒嬌的年幼小兒。
腥風血雨司空見慣,溫如雪前四十年的生涯裡,走到如今幾乎堪稱呼風喚雨,只是面對這一聲餓卻偏偏束手無策。
他這才堪堪發現,原來自己也是金粉世家養出的紈絝少爺,嘴裡說著你要什麼我都有,在這個幽深靜謐的颱風夜,卻偏偏連給自己懷裡這小東西煮一碗麵的能力都沒有。
溫如雪正思量要不要親自動手試一試,脖頸邊卻傳來溼滑的觸感,小東西正伸出舌頭,在他剛剛腰過的傷口旁邊一點一點的舔,臉色迷茫卻很沉醉。
溫如雪看他粉紅的舌頭在面板上游來蕩去,幾乎被他舔出火來。他輕笑一聲將李牧推開,哪知道下一刻李牧又猛然間撲上來,力氣之大順江便將他壓在沙發上。
溫如雪只覺得那一下子像是一道電流,疼痛酥麻從頸椎直竄大腦,腦神經幾乎要瞬間被撕裂成碎片。
李牧腰身輕擺,像一條柔滑的蛇,猛然間將生著毒牙的嘴一口咬在頸後,這一瞬間溫如雪居然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解脫的快感來。
***
猶猶豫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桌上蠟燭燒到末尾,燭淚橫七豎八紛繁雜亂。李牧睜開眼,坐起身懵懵懂懂地發呆,全身痠軟再沒能力做其他事。溫如雪一條手臂搭在他腰上,聲音還散發著粘膩的睡意。
“怎麼不多睡一下,這麼猛起身做什麼,差點嚇到我。”他邊說邊掀起毯子,似乎再等李牧自己鑽進他懷裡。
李牧腦子裡直愣愣空無一物,溫如雪讓做什麼他便做什麼,兩隻大眼珠子詢問似的轉來轉去,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而在臉頰上添上一層薄紅,看起來甚是喜人。
“我昨天晚上發噩夢。”李牧說。粗糙乾燥的掌心探過來貼住他額頭,溫如雪的聲音溫柔的幾乎要滴出水。
“你還在發熱,幾乎兩週了。”頓了頓又說:“夢到什麼?”
李牧反射性地往他手心裡蹭了蹭:“不知道,我忘記了。”聲音乾澀聽起來像是還沒睡醒。他瞪著眼睛看溫如雪,一雙眼睛溼漉漉,一邊眼角還掛著一粒小小的眼糊糊。
溫如雪輕笑一聲抱緊他,軟乎乎熱騰騰像清早剛出爐的白包子:“再睡一會,下午帶你去醫院做體檢,這回不讓你自己去,我陪你去……”後半句語調幾乎輕到不聞,彷彿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李牧果然不負所望睡到臨近正午,他醒來的時候溫如雪依舊坐在外面沙發上喝茶,左手邊一疊厚厚的檔案,右邊一臺電腦。面前還站著個白衣黑褲的助理,張嫂在廚房忙活,天叔在小陽臺上悠閒澆花。看起來簡直像溫如雪將辦公室和家都搬到了他這個複式小套房裡。
外面天氣一改昨日的狂風驟雨,金烏高懸,暖洋洋的陽光照下來,叫一切潮溼黑暗無所遁形。阿貓阿狗都出來遊蕩,依舊是那個白日裡熱情如火晚間燈紅酒綠的紅港。
李牧剛洗漱過身上都帶了一層薄荷的香味,和溫如雪同出一轍。溫如雪見他醒了,招手讓張嫂將早餐端出來,琳琅滿目好大一托盤。
李牧笑了笑,總覺得睡一夜不吃東西就能餓到低血糖。他走過去衝溫如雪笑笑,坐在他旁邊安靜地吃早餐,眼睛一眼都不往那被他當做書桌的茶几上瞄。該看的不該看分的清,眼觀六路。
“寶寶過來。”溫如雪見他吃的差不多,才將手裡的檔案放下。旁邊的助理又拿出一份檔案給他,李牧走過去,溫如雪將東西遞到他手裡。
“這個簽字拿去放好。”他說的輕描淡寫,好像一轉手送出去的不是一棟大屋,而是隨便一件手邊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李牧當然不會客氣,也何必客氣,當時交易二人就已經談至清楚明白,矯情平添煩躁。
張嫂和助理都目不斜視,只有天叔溜溜達達推開玻璃門進來,隨意探頭朝李牧手裡的紙上上瞄了一眼,白紙黑色契約一樣,像賴也賴不掉。
李牧沒在意他的眼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