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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屋中唯一另外活物身上,兩隻褐色的眼珠光芒乍亮。
“哦,李牧啊,你怎麼還不消失。”溫揚輕輕笑,好像剛剛認出眼前人是誰一樣。他上前兩步,逼的李牧向牆角退去。
溫揚這一句話霎時間讓李牧身形緊繃,才想起訂婚宴上溫如雪那個失蹤的未婚妻。李牧冷冷瞧著溫揚,他身段還沒完全長成,還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可西方人的血統讓他顯得高大,才十六歲已經和李牧一般無二。
“來,你退什麼,我才十六歲,殺人不犯法,也不會蒸掉你,剝片,生嚼,或者咬破喉嚨讓你流的滿地都是?”溫揚醉醺醺前言不搭後語,啞著聲音繼續嚇他。
“幹我什麼事?”李牧清了清嗓子,自牆角摸出一隻羽毛球杆,是李媽的減肥用品,後來拍子壞掉,只剩下一根細長的杆,頂部斷口尖利,閃著幽暗的冷光。他手指緊了緊,用力握進手心裡。
“嘖嘖,你把球杆放下,我給你另一樣好東西。”溫揚不回答他的問題,一隻手揣進牛仔褲口袋裡,那口袋本來鼓鼓囊囊一大兜,此時居然還能裝他一隻手進去。
李牧可沒打算把手裡的東西扔掉,他抬起頭平視溫揚:“薇雅不是也在國外讀書?去看一看有什麼不好?”
溫揚聳聳肩,這動作卻因為他醉酒而站立不穩的關係顯得東倒西歪:“去那裡?也要看我喜歡不喜歡。”
李牧被他逼的退無可退,一伸手將球杆橫在面前,尖端對著溫揚,他臉色也冷下來,握住球杆的手微微發抖。
“我要是你,就不會大半夜跑到別人家裡來。我說過,你們溫家的事溫家的人都和我無關,我只要溫如雪,他的人他的錢。”他手指緊握,甚至青筋凸起,隨後又接著說:“和你們無關!”
李牧這一番話說的也很露骨,話音剛落溫揚就輕輕笑起來。最後他笑的連肩膀也緩緩抖動起來,這種抖動越來越劇烈,再抬起頭的時候幾乎紅了一雙眼。
李牧真的想象不出為什麼溫揚對他的存在有這麼大的執念,難倒溫如雪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能將他刺激成這樣?
他李牧一個沒有太大野心的書生,如何就這麼讓這個十六歲的男孩子看不順眼,甚至連溫薇雅都沒有這樣,他想不通,可此下的情境也讓他沒有時間去想。
“怎麼了?”溫揚一根手指戳著球杆的尖端,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來啊,插/進來,明日報紙一定風頭無兩,大版面標題‘富商情人謀殺其未成年親子。’哦,我忘了,我還不是他親生兒子,但別人不知道啊。”
他忽的上前一步用右手攥住球杆前端,鋒利的斷口扎進他手心的面板,血液鮮紅奪目,一滴一滴順著球杆滑落進李牧的手心裡。
李牧渾身顫了一下,想把球杆從他手裡抽出來,手心裡粘膩的觸感讓他難受。溫揚的血跟冰涼的球杆碰在一起,熱的簡直髮燙,黑夜裡有什麼東西不受控制蠢蠢欲動。
李牧深吸一口氣,血液的腥甜漫入鼻端,他顫巍巍看著自己的手,濃郁的顏色妖異而冶豔。李牧胃裡翻江倒海,那種感覺幾乎想把隔夜飯都嘔出來,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控制,他靠著牆壁,腹腔一陣一陣鈍痛。
溫揚眉峰高高蹙起,和李牧的清淡不同,他五官深邃而容貌昳麗,一雙嘴唇很薄,若信命的話則是寡情薄命的相貌。
他上前一步撥開球杆,兩個人胸膛相貼。李牧抬眼看他,他卻突然輕笑出聲,嘴角上挑,相貼的胸膛晃悠悠共鳴起來。
“瘋子!”李牧低聲咒罵,看他一雙醉酒的眼眸清明無比。正要推開他,下一刻有什麼東西從衣襬下面鑽進來,蛇一樣冰涼,卻冷硬非常。
溫揚用那東西磨蹭李牧的腰眼兒,冰涼的觸感立即在面板上激起一層粒慄。李牧伸手去抓,指尖觸感簡直陌生,突然一下鮮少用到的資訊襲上心頭,李牧一驚之下方才低頭看。
Glock 19半自動手槍,頂端裝了消聲器,黑黢黢的槍口因為李牧低頭往下看,突然鑽出衣襬朝上。
李牧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溫揚,沒想到他這麼瘋,濃黑鋒利的眉近在眼前不過咫尺距離。果然青少年喝了酒瘋瘋癲癲,自控能力太差管不住自己,簡直要將李牧同樣逼成神經病。
“你開槍啊,明早一樣都是大新聞。”兩個人呼吸互相撕扯,同樣像繃到極致的弦,越拉越緊,深夜裡劇情荒誕怪異。
咔嚓一聲大拇指下按,保險栓開啟,深黑色不見底的洞口彷彿吃人的魔。
“你以為我不敢?”溫揚問,一抬頭幾乎碰上李牧溫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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