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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褲下面隱隱露出一段腰身兒。
這才叫香,為何非執迷於血肉腥氣?溫如雪下午才打電話來,說心理醫生已經約好,大約每週兩次,問他是否要人陪。
其實要不要人陪都一樣,難倒陪人看病就真的能替人受罪?以前李牧總是想,生命太短暫,大病小災能逃一天是一天,諱疾忌醫好像要親自送自己去地獄。
可惜這一次再沒辦法,他清楚感到身體裡一頭蟄伏的獸,怪物一樣啖人心神,理智鬥不過它,簡直頑強的讓人絕望。
“嘿嘿嘿嘿嘿……”黑暗裡一聲詭笑突然響起來,李牧背後一涼,脊背上立刻爬上一層粒慄。
“你是誰?”李牧輕手輕腳走過去,如果溫如雪在,肯定又要罵他不曉得天高地厚,大半夜是人是鬼分不清,就敢接近,簡直一隻天不怕地不怕小呆瓜。
“嗯……”黑暗裡現出半張臉,蒼白稚氣,在花香和月色下朦朦朧朧看不分明。他看見李牧,嘴角帶著痴痴傻傻的笑,迷醉星光混著尼古丁酒精慢慢發酵,自發情愫不曉得為誰。
李牧看他一副春意盎然蠢樣子,簡直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這小警/察半夜窩在人家家門口,可憐一張小臉都是醉酒過後的迷糊樣,一隻手死死抓住他褲腳,一言不發拿一雙泛著水氣的眼睛看著他,棄犬一樣叫人不忍心拒絕。
“你怎麼回事,幹嘛喝這麼多?”李牧俯身下去將袁元架起來往家走,還好今夜溫如雪不來,不然撿一隻這樣的生物回家怎麼交代。
“溫小姐,溫小姐我好喜歡你……”這小警/察吐字不清對錶白卻異樣執著頻繁,李牧忍住他在耳邊噴吐酒氣,一回家就將人甩在沙發上。
“喂,曉不曉得我是誰?”李牧拿熱毛巾給他擦臉,袁元邊擦邊伸舌頭去舔,李牧一邊拿毛巾躲他一邊按住他肩膀不讓他亂動,看他一雙眼睛迷迷濛濛,吃錯藥一樣不清醒。
大概熱毛巾一敷,酒氣暈乎乎蒸騰上來,李牧一句話沒說完就被他抱住,口齒不清含含糊糊開口,大男人居然掉眼淚。他抱住李牧腰身前後左右搖晃,好像個跟大人撒嬌的小孩。
李牧掙脫不開,乾脆將已經放冷的毛巾乎的一下扔在他臉上,然後看他迷迷糊糊拿下毛巾,近距離盯著自己的臉看了半晌。
“你是……你是……誰?”這一句話幾乎將人氣笑,小警/察一句話的功夫眉頭張開了又蹙上,蹙上又張開好不精彩。
李牧嘆口氣,暗歎青春暗戀單戀熱戀,最美好是你喜歡我我也中意你,兩個人甜甜蜜蜜一起發癲,可像這樣的,戀情還沒開始就被抹殺,難怪這小警/察要借酒消愁。
李牧輕輕摸摸他頭髮,學李媽常常摸自己的樣子安慰他,其實目的很簡單,這麼被抱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氣息簡直撲面而來,陌生而富有侵略性卻絲毫不契合。大概被老男人抱久了產生抗體,發生一切排異反應?
“薇雅不喜歡你就不活啦?老頭子和我說,大小姐從小就嬌貴,就算給你你能侍候好了?”他拍拍袁元的肩膀,捧住他一張臉讓他抬起頭來。
“你多好,一看而知熱愛工作到死,長的俊人又老實,何愁沒有好人家姑娘中意你?溫薇雅上個月還讀徐志摩,這個月就能跑來我這裡吞雲吐霧,他要結婚啦,你剛好回頭是岸。愛情多廉價,你對她多好都沒用,她喜歡別人你就是飯粘子蚊子血,永遠成不了硃砂痣白月光。”
小警/察迷迷糊糊聽他說了好大一通話,終於聽到半中腰就支援不住睡著。李牧看他耷拉下眼皮還死死抱住自己腰身,簡直拿此人沒轍。
半夜裡給人擦手擦臉弄上床,客房裡從來沒人住,還好張嫂日日打掃。李牧將人扔上床,蓋被子關燈神態隨意好似收養一隻流浪貓。
粵語言情片裡早說過,真心?真心值多少錢一斤啊?或許也有人講真愛無敵,可究竟無敵在哪裡?愛情遭遇麵包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誰還能輕鬆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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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表鈴叮鈴作響,刺耳聲音簡直弄到人神經衰弱。李牧洗漱完走出臥室,便看見小警/察手腳侷促站在餐桌旁邊,手邊餐桌上四碟清淡小菜,白粥散著淡淡清香。小筐裡四隻油乎乎大花捲,一看就知道是家常手藝。
李牧看著小警/察低著頭面紅耳赤,忍不住悄悄一笑:“醒酒啦?”
“嗯。”袁元趕緊回答,末了還給人拉開凳子坐下,兩碗粥恐怕早就盛好了放冷,溫度剛好可入口,兩個人相對而坐。
小警/察手藝不錯,李牧回碗盛到第三碗,小鍋裡的白粥見了底,於是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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