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男孩也比他大不了多少,清秀眉眼兒,一雙眼睛似小鹿,看人的時候彷彿會說話。
午夜仍是繁華時刻,旁邊站梯級下,站著三兩個濃妝豔抹掩蓋老態的婦人,背有些駝,腰也似乎直不起來,難得的是兩條暴露在空氣裡的長腿,筆直卻略顯鬆弛。
其中一個婦人大概兩三天來沒怎麼換過衣裳,嘴唇擦的特別紅豔,笑起來幾乎看得到那發硬的劣質粉底往下掉。稍微有點兒品味的男人,只要不是飢不擇食,大概都不會選擇光顧。不過看的出來,恐怕這女人年輕的時候大約是個美人。
女人強捺焦灼,站在同一位置,有人來問就溫言軟語笑顏如花,人走了就面無表情地望望背影而去,沒有怨言。沒辦法,競爭太大,商品過時,無人問津也只能苟延殘喘。
“鳳姨,別站啦,早點回去歇啦!”男孩飲下最後一口奶茶,一把抓起旁邊座位上的書包,校服衣襬潔白而乾淨,看樣子真是個乖仔。
女人瞥了他一眼,塗了玫瑰紅的長指甲捏著一張鈔票塞進男孩上衣口袋裡:“喏,乖乖上樓去做作業,天台上的衣服要記得收掉。”
男孩收了錢,笑的一雙眼睛眯在一起,反身往樓上走。後面幾個女人依舊無人光顧,靠在一起閒聊。
“唔,那傢伙身上好大一塊刺青,東西又粗,小費又不多,下回我不做他。”
“還曉得挑人啊,你當還是剛下海呦!”
“戚,我初剛下海那晚多搶手,別說他,就是XX我也不給面子的呦。”
男孩揣著錢上樓,身後的聲音漸漸淫滅在樓道口。
大東街又叫雀街或者盲公街,但凡叫這種名字,大概之前就是一條街都是卜卦算命的,封建迷信要摒棄,時代是在進化的。
大東街不算繁華,但也絕不安逸,白天安安靜靜一片寧靜和諧的樣子,東邊教堂唱詩,學校裡還有朗朗的讀書聲,到了晚上立刻換上另一副嘴臉。
天台上說來還算寬敞,搭著一溜兒白床單和校服襯衣,潮乎乎的,顯然是被雨水淋過,還要再洗一遍。 另外一溜兒全是豔俗暴露似乎穿上就能馬上讓人煙視媚行的衣服。鳳姨總把這些衣服分開洗分開晾,看起來涇渭分明的可笑。
男孩坐在一邊的木箱子上換衣服,校服褲子剛蹬掉,樓道里就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女人意味明顯的逗引和男人不堪入耳的調笑,你來我往,愈近的過程中夾雜著愈演愈烈的喘息。
就這麼急的,分明都已經聽見了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那低沉粗喘的聲音就這麼響了起來。男孩不以為然,繼續扣襯衣釦子,下/身套上一條棉布短褲,白淨光潔的小腿和腳踝都露在外面。
男孩換完了衣服,就抱著收好的衣服赤腳坐在天台上,床單裹著校服,最裡面是那些花花綠綠的暴露衫。夜晚有點風,他迎著風點上一支香菸,劣質的女士香菸看起來不怎麼上檔次,火星一閃就冒出一股詭異的香味。
有人在樓道里辦事兒,他面不紅心不跳的聽著,這會兒不好下去,一支菸燃完了就再換上另外一支,烏漆麻黑的樓道里依舊戰的如火如荼。
女人尖利而高亢的j□j和男人喑啞低沉的死後,肉/體碰撞的聲音在這夜裡顯得格外粘膩。這男人滿嘴葷話,激動的時候什麼髒的亂的都敢說,偏偏還生了一副好嗓子,聽起來性/感的要人命。男孩搖搖頭,手裡的香菸換上第三支。
隔了許久,連旁聽者都覺得這j□j太過粗暴狂野了,女人一聲疊過一聲的j□j聽得他都心驚膽寒。這女人他認識,平常大家都住一棟樓,抬頭不見低頭見。這女人很年輕,這一棟樓住了多少人男孩就只叫她姐。
因為年輕,女人在這站街的青春大戰中自然首屈一指,鳳姨都拍馬不及。她喜歡借男孩的校服穿,明明嬌小的身材卻有一雙巨/乳,胸前一雙豐滿崩開三顆釦子還幾乎要撐不下,可據說就是這樣才叫人有欲/望。
“啊!”一疊聲的尖叫,這是要結束了。男孩看了眼手上剛點燃的香菸,地上還有一小堆菸蒂,不由苦笑,回去又要被鳳姨罵。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突然停下,似乎是女人媚聲說了句什麼,男孩反映了半天,才判斷出那句“厲害呀,還要不要”之類。
“小騷貨……”又是一溜兒的汙言穢語,顯然後來那男人沒給,付錢穿衣分道揚鑣。
“媽的,老子這是被嫖了一次!”聽腳步聲是往上走,那女人家鑰匙響,門開了又關上。
男孩看了眼手裡的香菸,燃了還沒一半,這才遞到嘴邊抽上今晚的第一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