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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的心態。他家境不好,長的也不出色,要想有未來就必須自個兒奮鬥。但他性格也不好,也不是說不好,只是少了那麼點兒闖勁兒,這就註定了他非得平凡一生,出人頭地的可能性太小。
可齊洛不一樣,齊家老爸是陽城的市委書記,官兒不大,但對於他這號的平民百姓來說也不小。齊家媽媽有一家小公司,雖然還沒上市,但成千上百萬的生意也不在話下。齊洛不算大款,可李牧認識的所有“款”裡頭也就這麼一個,貴在熟悉。
李牧覺著自個兒挺喜歡他的,可也僅僅是喜歡而已。於是既然是喜歡,李牧覺得這就夠了,如果說齊洛想“潛”他的謠言是真的,那他就真能安安分分地喜歡齊洛一輩子,決不看別人一眼,他有這個能耐。
可惜了,謠言是假的。李牧吸溜完最後一口奶茶,微微嘆了口氣,面前的齊洛立刻察覺,聲音裡是不加隱藏的關心。
“怎麼了?出國前哥先打三萬歐元給你。”雖說是公費出國,可每個星期的伙食費撐死也就三十多歐元,不夠的還要自己墊上。齊洛以為李牧在愁這個,於是直接開口說,畢竟從小到大都在一起,兩個人太熟了。
李牧怔了一下,抬起頭幽幽地看著齊洛,說出來的話聲音飄渺,連氣息都若有若無:“哥,談錢傷感情。”
齊洛被他逗笑了,直接拿巴掌掄他腦袋,掄成一腦袋亂毛:“成!那你自個兒解決。”
“嗯。”李牧又幽幽地嗯了一聲,三萬歐元他不是不想拿,而是沒理由,以前兩個人之間最多也是幾百塊的交易,而且等不了一個月李牧就能把錢還上。現在牽扯對他來說這麼大筆錢,他心裡不踏實。
總的來說,親兄弟,明算賬。他和齊洛過不了界,就不再想過界了之後的事兒。對於李牧來說,說他生性涼薄也好,斤斤計較也好,總之成不了一家人,在錢財上,他一向涇渭分明。包括蛋糕店的賬單,都是一人一次的付。
李牧離家前一星期,李媽又逼著他喝那一大碗綠蜘蛛水。李牧梗著脖子都不敢往碗裡看,李媽沒辦法,又不能捏著鼻子往嘴裡灌,只能作罷。
出門前一天,齊洛來李牧家幫他收拾東西,自己家有傭人幫著收拾,他索性做個甩手掌櫃跑來李牧這兒湊熱鬧。
門鈴一響李牧就從他媽手裡跳起來開門,他媽手裡還端著個大白瓷碗,看樣子比上次那個還大。
“齊洛來啦,來進來坐吧,你們明天就走了啊,東西都收拾好了?你有本事阿姨就不擔心了,出去之後可得顧著他點兒,寶寶這麼大了都沒離開過我身邊兒呢。”
李媽把瓷碗放廚房去又出來迎客,一隻手點著李牧額頭,典型的小市民階級家庭主婦,三句話不離自己兒子。
李牧也不尷尬,要不從小到大地縫都不夠他鑽的。
“哎,阿姨你放心,我都和那邊兒聯絡好了,到時候我和李牧住一起,好好兒看著他。”齊洛也順著李牧媽的話往下說,李牧有時候甚至覺得,齊洛比他都會哄自個兒媽開心。
東西收拾到最後,李媽又端著個大白瓷碗進來了。
“寶寶,來聽話,這次跟上次那個不一樣,這個大補,雖然沒那個效果好,但總比沒有強。”李媽把碗端到李牧面前,李牧將信將疑地朝碗裡看了一眼,清凌凌的白水,趁著白瓷兒細膩的紋理,水底像是有一枚亮的發紅的貓眼石,紅的像血,只有拇指大小。
“媽,這是什麼啊?”李牧還是不怎麼放心,總覺著是他媽把自己家祖傳那顆大寶石戒指拆了泡水裡讓他喝。齊洛也看了一眼,同樣不理解。
李媽瞪了他一眼,抬手讓他看自個兒的手腕兒,上面一道剛結痂的血印子:“看見沒有,這茶有個名頭,叫‘紅耳墜’,你媽拿自己養出來的,毒不死你,趕緊喝了!”
相傳古南疆有一種很邪的蠱,蠱蟲是一隻青蜘蛛,放在水裡再滴上血就會成繭,破繭之後就叫做“美人蠱”,一般用於未經人事兒的少女,能使人變美。不過用蠱過後女子終生不得嫁人,因為陰陽相合之後母蠱會得以滋養開始繁殖,最終使人爆體而亡,剖開腹腔來看,可以看得到子蠱萬千。
第二天一大早,李牧提著行李往機場趕,一路上總覺得肚子裡不舒服,昨兒晚上那碗茶他終究還是喝了,在他/媽殷切的目光裡一咬牙一跺腳用生命當了次孝順兒子。還好,一夜之後,他還健在。
齊洛早在機場候機室等他了,等他一來就拿他的行李去託運,一邊提箱子一邊上下打量李牧:“你昨天晚上沒什麼事兒吧?肚子疼了沒?我給你帶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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