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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料想自己家小孩子會生氣。
果然,那頭李牧語出驚人,將老人家氣定神閒全部嚇跑。
“溫先生,我想吃香草冰淇淋。”他說。
“不可以,你乖,過後再吃。”溫如雪直起腰,立刻讓身旁天叔打電話給顧嫂,叫她把人看住。
“哦。”李牧輕笑一聲,接著說:“放心吧老頭子,我現在千萬身家,金光閃閃大寶貝一顆明日之星,富可敵港,不會那麼想不開。九十九度純金都沒我值錢,不過要說把金子切開依舊值錢,可切開了我就馬上一文不值。”
溫如雪揉揉鄙夷,乾脆將天叔派去看人。今日於情於理他都走不開,溫家一大家子都聚在一起,連溫揚都匆匆回國。
男男女女一大攤,按理說溫家家丁興旺。七個後輩都頗有禮貌,討個吉利數,譬如七仙女或金剛葫蘆娃,只可惜流年不利,少了一個溫薇安。
溫家大太太依舊一副懨懨的模樣,只有對著溫梁的時候才會露出一點點笑容。溫薇雅帶著未婚夫和溫如雪請安,實際上還是處處為袁顯前途著想。她是溫如雪唯一親生女兒,不論青春還是金錢,方方面面被上帝偏愛。
“爸爸,我想在樂山買大宅,已經找姻緣師傅算過來,過了年二月份有幾日正日子,我和阿顯結婚。”溫薇雅攬著溫如雪手臂,一半撒嬌一半小心翼翼。
“你不是說要等讀完書?你才十九歲。”溫如雪拍拍女兒的手,這半年幾乎放任她瘋玩,居然不曉得飛回法國去完成學業。
溫薇雅撅起嘴,臉紅紅向爹地撒嬌:“媽咪不也是十九歲嫁給你?這有什麼關係?”
溫如雪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微笑:“你看我和你ariel還在一起嗎?”
溫薇雅被說到沒話說,捉住爸爸一隻手掌拼命晃,勢將撒嬌進行到底。可惜老頭子最近道行見長,或是溫薇雅撒嬌水平沒長進,這段談話無疾而終,溫如雪到底沒妥協於女兒自以為偉大的愛情。
李牧午餐喝掉一整鍋烏雞湯,然後擦擦油乎乎的嘴唇,邀天叔共進飯後甜品。偌大一隻餐桌上只得三個人,顧嫂今天中午烤了一隻香蕉派,表皮又酥脆又薄,一口咬下去,裡面還熱乎乎軟綿綿的燙唇,簡直極品。
李牧實在和這位天叔不熟,因為實在沒有什麼接觸的契機,只是知道他伸手很好,跟著溫如雪幾十年,既忠心又有本事,大概屬於很得力那一類手下。
“天叔。”李牧將吃過的半塊香蕉派放下,兩隻手十隻手指合在一起:“吃過飯我想出去散步。”外面陽光正好,氣溫比昨天上升了幾度不止,這種天氣如果因為溫如雪不在身邊就沒辦法出門,簡直太遺憾。
“可以。”梁天跟著擦擦嘴,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牧。他鬢角有些白髮,但年紀看起來不很大,整個人高高大大。如果說溫如雪那種挺拔的身形看起來還有幾分儒雅的文士滋味兒,那這個人就是典型的武者。
果然,李牧放寬心,溫如雪如果不在,也會叫人看住他,而且是完完全全可以放心的人。這個天叔,不僅令溫如雪信任,也有實實在在下決定的權利,好像將軍,或者攝政大臣。
他看看錶,示意顧嫂可以收拾桌子,然後對李牧說:“現在一點,休息一個小時,兩點出門?”
李牧點點頭,幫顧嫂將吃空的鍋碗瓢盆收起來,然後被趕出廚房門外。他坐在沙發上消食,順便給李媽打電話。
李媽這回過年被先生接去海邊開船出海看日出,李牧本來也想跟去,可惜溫先生寧願將他一個人鎖在家,也不願放任人在外面亂跑。
“成美珍女士,提前十一個小時說Happy new year!我才不會守大年夜,晚上要好好睡覺,沒法和你千里共嬋娟。”李牧和李媽打電話,梁天靠在一旁打盹,一副吊兒郎當模樣。李牧瞥他一眼,然後將眼神挪開。
“你想守夜也不行,到晚上九點半句乖乖給我上床睡覺,別讓我發現你有黑眼圈。”李師奶聲音凌厲,頗有些母老虎之風,李牧當然乖乖答應,讓他熬夜都不可能,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他可堅持不了多久。
兩點鐘,李牧圍巾帽子穿戴整齊,然後叫醒歪在沙發上打盹的梁天。這人不曉得怎麼回事,居然睡一覺也能發胡茬,下巴上青青一圈,看起來破有些滑稽。
他似乎曉得李牧在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大概也知道自己這樣出門影響市容。
“浴室借我用一下?”他徵詢李牧意見,大概準備借用溫如雪私人用品。
李牧正猶疑,卻聽他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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