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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真的;男人還能有這功能,你教教我,讓我也體驗體驗。”
李牧笑:“你這也要博人眼球?我說真的,胖仔真是從我肚子裡拿出來的,有沒有聽說過人造胎盤,跟那個差不多,不過我的可以迴圈利用。”
溫揚嘴張到簡直可以塞下自己一整個拳頭,他看著李牧,好像長久以來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人,從前看到的都是虛偽假象,而如今才從他特意扒開的皮囊縫隙看到一點點內裡,只能無言以對。
“好了大少爺,該說的都說完了,你還想不想給薇雅出氣?我和你一起?”
兩個人像兩個少年犯,一路飆車到袁氏集團樓下,然後開啟車門大搖大擺進入金碧輝煌摩天大樓。
只是李牧沒想到,他這輩子大概都再見不到袁顯,在袁氏坐鎮的只有那個曾經簡單到通透的小警/察。
袁家舉家移民?溫薇雅說袁顯看上了個洋妞,袁元卻說是他哥哥在酒吧喝酒喝到半身不遂,不得已送出國緊急治療。
究竟誰是誰非?誰又說的清楚。
李牧想,哦,溫如雪,你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
他站在摩天高樓的頂層,看著底下螞蟻一般人群。好像時光突然靜止,隔著時空屏障凝望別人遊走的社會邊緣,剩他一個人孤獨在外。包括溫如雪,都與他隔著千山萬水,懸崖絕壁無法飛渡。
“你覺得是我爸爸做的?”溫揚站在他身後,兩個人面無表情毫無交集,卻又好像形影相弔。
李牧想,其實他早就開始懷疑,只不過不願承認罷了,溫如雪,溫柔輕吻淺淺笑,連名字都如同易化白雪,卻原來如此捉摸不透。
可憐巴巴能被人隨意踩在腳下如同蛆蟲的張易升,在醫院意外死亡的溫梁,被警署層層調查還是立為懸案的梁安,自殺成謎的溫薇安,半身不遂的袁顯,失落到脫了人形的溫薇雅,甚至自從薇雅訂婚宴之後就不見蹤跡匆匆回法國的ariel。
所有人背後都好像有一隻手,任人搓圓揉扁無法反抗。每個人都成了溫如雪手中的優伶,頂著他想看的皮囊招搖過市,沒用或稍微忤逆就被隨手丟棄。李牧看不清事實真相,可憑空臆想已經讓他不堪重負。
溫如雪說:任爾刀光劍影群狼環伺,擋路者揮手斬其頭,這大路朝天腥風血雨,縱我一身獨往,能替你殺將出一條血路。
果然是一條血路,李牧甚至覺得連自己手裡都佔滿鮮血。一個捉摸不透幾乎年過半百老人家,前事不計,李牧只思量他知道的事。
對於溫如雪來說,最重要的人有兩個,可他卻不曉得如何對待,只能讓他們都無風無浪待在身邊保護起來毫無自由。哦,可能現在要加上第三個,溫新城,一個什麼都不懂小屁孩。
“爸爸。”李牧正想著,卻聽見背後溫梁一聲刻意壓低聲音的驚呼。他猛地回頭,看見溫如雪一雙笑眼,和衝著自己伸開的臂彎。
他依舊帶著那麼溫和笑意,低聲淺笑,溫柔溺死人地喊:“寶寶,過來。”
寶寶,過來。多迷人話語。
李牧突然一衝動,就想扭頭逃離,那胖仔怎麼辦?二十三歲的生命,居然就如同網中魚,夕陽一般隨時間沉沒,無法阻斷,不可逆轉。他躊躇許久,才在溫揚目光裡慢慢走向溫如雪懷裡,隨後被他緊緊抱住。
他實在有些累,卻不是精疲力竭那種累,而是緩慢地被抽絲剝繭般耗光力氣,眼睛自然而然要合上的那種疲憊。
他跟溫如雪回家,好像一切都被迫拋在腦後。
晚飯時候依舊扒光兩大碗米飯,然後晃晃悠悠給小胖仔餵奶。咕咚咕咚一大奶瓶子見底,小胖仔咂巴著嘴巴嘻嘻哈哈笑。溫如雪看著李牧和小東西微微地笑,吻了李牧額頭,再親親胖仔臉頰。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到晚間衝完澡又被剝光了衣,兩個人面對面吻到如膠似漆。李牧將手指插/進溫如雪髮間,放鬆身體接納他的進入,一如以往繾綣多情。
事後他問:“溫先生,既然一開始就不想薇雅和袁顯在一起,何必答應他們訂婚?既然一開始想要溫梁死,何必送他進醫院?張易升雖然是個社會渣滓,叫他立刻下地獄不是很好,何必叫他日日受苦楚?”
雖然溫如雪所有作為在許多人眼中也不過如此,比如日日街頭有人西瓜刀砍人,黑/道大佬殺人越貨,看誰不順眼直接叫他死無全屍。在其位,謀其事,李牧沒那種覺悟,一時間無法看透。所以,不接受就是不接受,從潛意識裡就覺得這是荒謬的,無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