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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而是他背後的唐齊石。
手機收到微信,是裘洛發的的一招自拍。
照片裡面的裘洛,戴著被我買來惡搞的大胸圍裙,一手拿著大湯勺,身邊是正在煲湯的煲湯罐,臉龐是帥氣的,整個形象卻很逗比。我看了哭笑不得。裘洛還耍帥的,對著微信自編自唱了一句,“裘天王煲得湯,人間美味,喲喲切克鬧。只有我家阿永能喝到,喝到~”我幾乎笑得捶床。一掃“接待”三人後的疲憊。
過了不久,有人敲門。
“怎麼這麼快?”我臉上的笑容剛剛浮起,立刻成為凍結的冰川。
門外,是兩個黑衣人,戴著黑色墨鏡。而他們領口徽章的圖案,那幾年我很眼熟,是那個人的標誌。
作者有話要說:
☆、大結局(三)
我被強行帶到別墅好幾天。
傷口無藥可換,除了每天按時叫人給我送一日三餐,外加之前不對盤的幾個傢伙偶爾會過來譏笑恐嚇。
“想不到啊,咱們大名鼎鼎的‘黑蛇’,跑去當什麼主持人去了。”
“喲,這不算物盡其用麼?當初就牙尖嘴利,做了多少黑心事!”
欠債就要還錢。
父親欠債太多,一次一次替他還債。這就是身處娛樂圈的可悲,其他人皆以為你光鮮亮麗。只要你能唱能跳,能演能代言,就有賺不完的錢。那些人知他是我父親,誘他賭博上癮,慫恿他借高利貸。只要我還是他兒子,我就無法不替他還債。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過勞的商演,走穴,娛樂圈的競爭和他的負債累累造成的壓力,我早已過度負荷。高難度的舞蹈讓側腰、膝蓋全部是傷。再好的聲線,得不到保護也會廢掉。
我曾對他說,這是最後一次。我們就此斷絕父子關係。我不會再替你還一分錢。可當他再一次跪在我面前,說自己欠下了鉅債,不還那些人就要他死,我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我以為我自私狠心,可是看著這個百賭成癮,頭髮花白,老淚縱橫之人,跪在面前,心就像被深深砍了一刀。你恨他、罵他,可最後你還是知道,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眼神這麼憂鬱?”不知過了多久,一串腳步聲臨近。映入眼簾的,是光得發亮的尖頭皮鞋。他的聲線低沉中透著令人顫慄的詭譎。我的肩頭不由自主的顫了顫。他抬起我的下巴,強勢得地上一抬,我不得不對上他的視線。那是一雙深沉得看不出情緒的眼睛。他才是蛇,一條吐著信子、無聲無息將人拆骨入腹的蟒蛇。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一套的。”他丟開我的下巴,像是丟棄什麼垃圾一樣。
他用手帕擦了擦手,叼著一根雪茄,坐到前面的單人沙發。
我屏住呼吸,如臨大敵。
父親最後欠下的,是一大筆鉅款,縱是耗盡我所有的存款都不夠償還。找其他人借,只會把他們拖下水。他——秦生是道上專門放高利貸的,名下是一大把的賭場。他像打量貨物般看了看我,對我說,只要你跟我,我就把人放了。
我的人生就此斷成兩半。
我被拳打腳踢時,仍吐著血沫說,我會幫你做事,我能貢獻得更多。我幫他搞掉了他最大的競爭對手。也搞掉了幾個看我不順眼的人。我始終在幕後,從不露面,漸漸有了綽號“黑蛇”,有了自己的勢力。不想暴露自己的原因,不是其他人以為的神秘,只是不想讓我跟裘洛越走越遠。我對那個人說,我只希望有一天,我交出這些勢力的同時,能讓我全身而退。過了幾年,時機終於成熟,我像一個看到了曙光的犯人……
先前被他們帶走,手機什麼都被丟了。過了很久,我確定不會給裘洛帶來任何危險後,才偷偷補了一張。那時候的裘洛找我找得都快瘋了。我不知道,現在為我煲著湯、被我答應再也不離開的裘洛,得知我從醫院失蹤後,會是什麼反應……
我不怕頭被唐亦軒敲破,不怕節目被搶奪,我怕的……只是讓裘洛再一次被傷害,再一次覺得被背叛。
我沒有開口。
先開口之人,往往會暴露太多的資訊。為他做事的每一天,我都如履薄冰。我暗自留意他的弱點、喜好。可即便過了這麼多年,他依舊讓我懼怕、讓我恐懼。他是我十九歲那年的噩夢,一直持續了很多年,我以為噩夢結束了,而現在它再次降臨。
他吐了個菸圈,斜睨了我一眼:“回來幫我做事。”
他輕輕的幾個字,卻“咯噔”一下在我心中猛烈彈起。回去,等於再次隱匿於黑暗之中,再次見不得光。再次見不得熒幕、鎂光,還有裘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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