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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霆飛低沉的嗓音迴盪在耳邊。
身體內部漾起一陣酥麻的熱意;伊臣微微縮起肩膀。
浴衣敞開的領口裡,淡紅色的吻痕清晰可見。那天衛霆飛把他拖到廊簷下;一直玩弄到他失神潰洩;然後又把他抱回房間裡;在榻榻米上做了好幾次。等到那東西終於心滿意足的從他身體裡離開的時候,他已經快要喪失意識。
恍惚中;他被衛霆飛抱到浴池裡去清洗,中途就睡了過去,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伊臣長嘆一口氣,抬頭默默地看著天空。
再想回到公司去已經不可能,那天以後衛霆飛就一直把他監/禁在這裡,不准他踏出房間一步。
房門被反鎖,內外都有監控。這座庭院雖然看起來寬敞自由,但是竹林盡頭是高聳的圍牆,頂部還纏繞著尖銳的鐵絲網,連一隻貓都爬不出去。
他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只剩下被衛霆飛欣賞和玩弄的份。
野獸畢竟是野獸,擁有理智的時候還能勉強談談交易,而一旦受到刺激情緒失控,交易就是一個屁。伊臣知道衛霆飛這次是真的很生氣,無論如何也不肯原諒他衝動的行為,至少在最近,那傢伙不可能聽進他的任何話,也絕對不會放他離開這裡的。
這個男人的愛意就像一團熾熱的火焰,一旦徹底的燃燒起來,就是*蝕骨。
可是就算再讓伊臣選擇一次,他也依然會去港口見衛霆飛,他就是這樣的性格。明知道衛霆飛在面對一場惡戰,他卻躲在安全的地方悠閒喝茶,他做不到。
在那種情況下,他也別無選擇,只能鋌而走險。如果換做衛霆飛在他的位置上,可能會有更妥當的方法,但憑伊臣自己的能力,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只是,他沒想到時隔二十年,居然還能聽到那三個字。
——天權帳。
那東西依然存在嗎?
二十年前的一個夏天,七歲的伊臣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人綁架。
幾個戴墨鏡的男人把他關在一間骯髒的倉庫裡,帶著噁心的笑容用糖果和玩具誘惑他。
——小可愛,乖孩子是不能說謊的,知道你爸爸留下的天權帳在哪裡吧?
——是一個本子,上面寫著很多奇怪的數字和暗號。
男人們噁心地哄著他,滾燙的呼吸裡混合著濃烈的煙味和酒臭味。伊臣琥珀色的眼瞳中溢位恐懼的淚水,順著臉頰悄悄滑落,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在那裡,他第一次知道了天權帳這個東西。
天權帳,顧名思義就是一份賬本,據說它記錄了天玄會與本地政經兩界眾多要人的秘密交易,以及與各大幫派的一些私人契約。
在衛老大當年上臺之後,立刻十分謹慎的著手擺平hei白兩道。正是依靠他這些隱秘細心的手段,才讓天玄會如今可以發展的如此壯大,成為本地呼風喚雨的大型幫派。
這些交易和契約的內容,全都以暗號和密碼的方式記錄在一個賬本上,歸天權堂保管,因此也就被稱作天權帳。天權帳一直受到衛家人嚴密的保護,從天權堂上一任的堂主衛老大,到這一任的堂主衛霆飛,始終將它當做天玄會最重要的秘密,絕不曾洩露一絲一毫的情報。
畢竟,天權帳不但和天玄會有關,還牽扯到眾多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如果賬本的內容被洩露出去,必定會引發一場滔天巨浪,大家都會一起完蛋。
因為如此,天權帳就成為了一個可以帶來滅頂之災的可怕證據,但同時它也是一個價值連城的籌碼。它能夠牽扯出無數的經濟利益,只要誰握有天權帳,就等於握住了無數人的把柄。
但是綁架伊臣的那些人不知從哪裡得到訊息,說是天權帳從來不在天權堂,那是衛家人放出的假訊息。事實是,那個賬本一直都在伊臣的父親葉梟手裡,葉梟在幫派火併中被人打死之後,天權帳也就下落不明瞭。
葉梟只是天玄會里一個小小的打手,怎麼可能有這麼重要的東西?這是衛老大放出的又一條假訊息,還是另有隱情?
一切的問題伊臣到了最後都找不到解答,他只記得自己當時很害怕。他連綁架自己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最初,那些男人很有耐心,每天都用好吃好玩的東西哄他,想誘騙他說出天權帳的下落。伊臣是葉梟的兒子,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是尋找天權帳最好的突破口。
可是,伊臣真的不知道,他幫裡的兄弟們撫養長大的,連對父親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