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局。
但是經過這場惡戰,他對葉伊臣的智謀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這小子看起來客客氣氣的,暗地裡下手的機敏和果決,卻一點都不比他們這些混慣hei道的人差!劉遠雄知道,伊臣是在逐個擊破,他這一局幹掉了白瀧,下一局肯定就要攻擊自己這個老大了!
劉遠雄握緊了拳,感覺手心全都被冷汗滲透了。
這個葉伊臣,他下一局到底會怎麼對付他?會做什麼樣的牌型?是直接以大牌取勝,還是繼續打心理戰引誘他劉遠雄上鉤,讓他主動認輸?
劉遠雄心裡又急又亂,他在牌桌上一向以老鳥自居,經驗豐富。然而今天,這個葉伊臣卻像有一種魔力似的,只要多看他一眼,就會把人的心思攪得一團亂。
就這樣,白瀧退出了,牌桌上只剩下了劉遠雄和葉伊臣兩個人。
伊臣面前已經堆起了高高的籌碼,劉遠雄手裡的籌碼卻已經所剩無幾。他咬了咬牙,揚手招來一個黑西裝:“再加三十萬!”
“劉老大,你這又不夠意思了吧?”伊臣笑笑,“我的本金一分錢也沒有,你卻輸了就加籌碼,這不是等於你永遠都不會輸?”
劉遠雄一陣暴躁,大吼起來:“我他媽的也給你加三十萬!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只要你下一局能把我手上的籌碼全贏走,我就向你低頭認輸,如何?!”
“也好,那就這麼定了。”伊臣笑著點了點頭。
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劉遠雄跟白瀧一樣,情緒正在漸漸失去控制。而這,也是他們興義會成員共同的弊病。
興義會走的一向是直爽狠辣的路子,面對勁敵的做法就是直接將他碾壓,毫不拖泥帶水。正面對戰,這種作風確實相當駭人;但是當需要剋制情緒,進行迂迴暗戰的時候,他們就完全展露出了自己的短板。
不管是劉遠雄還是白瀧,都很不擅長冷靜和忍耐。按照剛才的局面,如果是伊臣自己遇到暗算,他會繼續刻意將牌局的時間延長,耐心等待對手露出破綻的機會,然後將他一擊絕殺。
但是,劉遠雄卻已經按耐不住,急切地想要以更快的速度跟他決勝負,非常的心浮氣躁。
其實他身處自家地盤,完全可以慢慢來,一步一步的耗盡對手的力氣,可他卻自己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
伊臣在心裡笑笑,看著荷官將一張底牌送到自己面前。
黑桃A。
新一輪的牌局開始了。
這次伊臣不再玩花招,直接做順子,然而劉遠雄卻開始疑心了。剛才那一局給他的心理衝擊實在太大,導致現在伊臣走的每一步,都讓他懷疑重重,生怕其中有詐。
這小子會以什麼牌型取勝?做順子還是做對子?做同花還是做三條?
一滴冷汗,沿著劉遠雄的額角流淌下來,但是他毫無知覺,連伸手擦一下都不知道。
白瀧站在一邊,看著自家老大滿頭大汗的樣子,心中暗叫不好。如果論經驗,劉遠雄絕對要勝伊臣一籌,但他生性爽直,暴躁易怒,容易在牌桌上失去冷靜。
而這,是決勝負的大忌。
白瀧暗自焦急,恨不得直接一槍把葉伊臣打死,以絕後患。這小子確實很聰明,但他實在太聰明瞭,也太懂得利用自己的聰明,就算今天老大贏過他,把他留在身邊,今後怕是也不會有安生的日子過。
就在這時,有人在後面拽了拽白瀧的袖子。白瀧心裡正煩著,皺起眉頭,回頭低聲罵了一句:“拽什麼?安靜點好好看!”
一頂油膩膩的黑髮湊到白瀧面前,某人衝他一臉狗腿的壓低聲音笑了笑:“嘿嘿,白哥……”
白瀧大吃一驚,這噁心的傢伙不是別人,居然是張松!
那頭髮上油膩膩的氣味直衝鼻腔,白瀧一陣反胃,連忙捏著鼻子退開幾步,退到了門邊。他有點莫名其妙,這個廢物到底是什麼時候混進包房裡來的?但仔細想了想,他發現自己居然完全回想不起來。
這也不能怪他,張松這個人一向沒什麼存在感。平時坐在公司的格子間裡,也經常會有人嚷嚷著問“張主管今天沒來上班嗎!”,所以,其實一開始在魅夜門口下車的時候,他就一直緊緊跟在伊臣身後,一路跟著他走進魅夜,上了二樓,見過劉遠雄,又跟到了這間包房裡來,但從頭到尾,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
再說,今天的主角是葉伊臣,誰還會在意他這種小角色?
見白瀧一個勁兒的躲避,張松不但不知趣,反而一臉狗腿樣的繼續湊近他,很不知好歹地低聲問:“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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