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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剛走不久,一個人影就從角落裡鑽出來,鬼鬼祟祟地鑽進了酒吧。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松。
其實剛才白瀧第一次離開包房的時候,張松就跟著溜出來了,但是並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也已經躲在門口看清楚了白瀧取藥水的動作,很快就從他剛才動過的抽屜裡找到了那瓶綠色的藥水,往兩杯酒裡分別倒了幾滴。
杯子上沒有記號,只有白瀧自己知道哪一杯有毒,所以張松只能給兩杯都加了點料。倒完藥水以後,他拿起酒盤,故作鎮定地離開酒吧,走向包房。
門口的保鏢倒是一直站著,但他們都把張松當成一條只會拍馬屁的癩皮狗。看見他,保鏢立刻惡狠狠地把他攔住:“喂喂喂,幹什麼呢?一會兒進一會兒出的,你以為魅夜是你家後院,可以隨便散步?”
張松連忙一臉諂媚的笑:“兩位大哥給借個道唄,白哥這不是去探望受傷的兄弟了嗎?讓我幫他把酒端給老大。”
保鏢嗤笑一聲:“你這條癩皮狗也只能做做這些沒技術含量的跑腿活兒了,進去吧!”
說罷,他們就推開了門。
包房裡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地毯上有幾塊汙漬,是剛才被打的保鏢倒在地上的時候留下的血跡。這足以證明,剛才劉遠雄對他的下手有多重。
但是發洩完怒氣,他的情況並沒有多少好轉。新的牌局又快到了翻底牌的時間,但他這次手裡一把爛牌,連一個對子都組不起來,完全就是一副散牌。但是看對面的葉伊臣,四張門牌居然是一對Q和一對K,就算不翻底牌他也贏定了。而如果他的底牌是Q或者K的話,那就是三條帶一對,滿堂紅,今晚最大的贏家!
劉遠雄急得氣血攻心,連握牌的手都在顫抖。這種緊要的關頭白瀧那個蠢貨滾到哪裡去了?還不趕快送酒來!這一次,倒真的是白瀧失誤了,或者應該說他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剛才他只想著趕快避開這個爛攤子,卻完全忘記了本局是最後一局,再不把酒及時送到,葉伊臣說不定就要大獲全勝了!
當然,讓他嚐點甜頭再把他毒死也沒有什麼問題,但劉遠雄希望的是贏錢又贏人。所以白瀧遲遲不來讓他火冒三丈,心裡已經把這個沒用廢物的祖宗八代全都咒罵了一遍。
就在這時,門開了,劉遠雄目光猙獰地一回頭,沒想到來人並不是白瀧,居然是張松!
張松對著劉遠雄一臉諂媚的笑,端著盤子走到他面前,用非常不熟練的動作取了一杯葡萄酒送到他面前:“嘿嘿,劉老大,請慢用。”
劉遠雄莫名的白了他一眼:“怎麼是你?白瀧呢?”
張松眼珠子一轉,像是有些顧忌似的,吞吞吐吐:“那個……白哥他,有點事……”
劉遠雄目露兇光:“你他媽的敢包庇他?有什麼事比我吩咐給他的事更重要?”
張松嚇得全身一顫,差點把托盤裡的酒灑了:“白哥他……遇見了阿花……”
他故意漏掉了後面白瀧去探望兄弟的事情,劉遠雄果然上當,惡狠狠地咬緊牙關:“果然……那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勾三搭四,待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說罷,他抬起頭,餘怒未消的勉強笑了笑:“葉先生,讓你看笑話了,你看我都把手下縱容成這個樣子。讓他去弄點酒,居然趁機偷偷跑去玩女人。”
伊臣笑笑:“這麼一點小事,何足掛齒。老是呆在這裡也挺悶的,呆久了心煩,劉老大您剛才不也是……算了,沒什麼。”
劉遠雄又是一陣心頭火起,又來了!這個臭小子今晚是第幾次嘲笑他了!剛才他揍人的時候,這臭小子默不作聲地躲在一邊看,跟嚇壞的小白兔似的,原來是醞釀著找個機會來嘲笑他脾氣暴躁沉不住氣!葉伊臣,你他媽的真是夠了!
但是,這臭小子得意的日子也沒多久了,只要他喝下這杯酒……哼哼。
想到這裡,劉遠雄又笑笑:“葉先生不必擔心,這是最後一局了,等定下勝負之後,不管誰輸誰贏,我們就一起去陽臺上喝酒,好好吹吹風放鬆一下,今晚一醉方休!”
伊臣笑笑:“一言為定,一醉方休!”
——到時候,掛在陽臺上吹風的就是你的屍體了!
劉遠雄在心裡歹毒地想,看著張松把另一杯酒送到伊臣面前,低頭哈腰:“葉先生請用。”
伊臣微笑著點了點頭,也不客氣,拿起酒杯也不猶豫,立刻輕抿一口,看來也確實是牌玩得挺累,有些口渴了。劉遠雄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兩眼放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