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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叫了服務員進來，點了近十個菜，而且都不是什麼普通的菜，點完之後還笑得一臉無害，對刑凱說都是程黎喜歡吃的菜。

程黎發現他現在越來越佩服卓延了，撒謊都不帶心虛的，雖然有點驚訝卓延的舉動，但是程黎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不少，他都有“男朋友”了，刑凱應該也會顧忌一下這個“男朋友”的存在，而且有卓延這個擋箭牌，程黎相信著來勢再猛烈也有卓延幫他擋著，不會那麼容易射中他的，所以這頓飯程黎吃的還算是安心，胃口也不錯。

吃過飯之後卓延又非常不客氣地點了飯後甜品，程黎發現卓延不要臉起來真恐怖，吃過飯之後刑凱也總算也入正題了，總不能這麼一直拖下去了，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的。

喝了口茶，刑凱十指交叉相扣手肘抵在桌上緊緊盯著坐在對面的程黎，總有種領導盯著下屬的緊迫感，程黎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好好跟你說說家教的事，今天小霖也跟你聊過了，只要你繼續留下來當家教，你可以提任何條件。”

刑凱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懇求程黎繼續幹下去，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確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刑勵霖，這孩子的父母都不在國內，他有很大責任要照顧好他，難得找到一個合適的家教是的確對他有幫助的，刑凱真的不希望程黎走，同時除了這個，在私刑凱也想程黎留下，畢竟要是這樣他的機會更多。

可以提任何條件，這個對程黎的誘惑力的確很大，別說程黎了，就連坐在一旁的卓延都有點羨慕了。

“我……”

程黎有點為難，這麼大一塊肥肉放在他面前……不吃好像有點對不起自己啊，但是吃了又怕太飽逃不掉了……

刑凱看程黎的態度好像有點變動了，趕緊繼續發起進攻：“我保證你提出來的要求我無條件答應，只要我能做到。”

這麼有誘惑力的話程黎的確開始搖擺不定了：“你……你先讓我考慮一下吧……”

刑凱笑了笑，看來離成功只差一步了：“好，我給你一個星期考慮吧，想好了給我電話，你要是覺得沒什麼問題，下週就過來吧。”

程黎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坐在他隔壁的卓延心裡已經開始吐槽他沒骨氣了。

“邢先生，你今天約程黎出來，就是為了聊這些？這些電話裡也能聊吧。”卓延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很明顯他今天不是來聽他們聊這些有的沒的好嗎？！

“當然不止……我還要跟程黎談談我跟他之間的事。”

程黎覺得自己的臉部細胞已經開始壞死了，做不出半點表情了：“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談了吧。”

刑凱在社會上打滾了那麼多年，單才氣勢上就贏過這兩個還在學校的小子很多了。

“有，例如，你的“男朋友”和你的性向好像有點對不上之類的。”

刑凱果然不是吃素的，問的問題直中中心，半點不帶拐彎，但是卓延也是吃肉的。

“這個還得謝謝邢先生您啊，要不是您，我跟程黎可能還走不到今天。”

“怎麼說？”程黎看著兩人，覺得這天還沒暖起來，他自己就要融掉了。

“你跟程黎的事我都知道，我是個gay，我朋友都知道，我其實喜歡程黎挺久的了，但是你也知道，程黎是個直的，而且直得不得了，我之前也覺得自己應該沒有什麼機會，所以一直都沒有跟他說，不過朋友裡我跟他關係比較好，你跟他發生那件事之後他只跟我說過，後來我抱著試試的心態表白，也跟他糾結了好一段時間，最後就在一起了，所以還要謝謝你挖掘了程黎這方面的潛能啊。”

卓延說得聲色具備，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連坐在隔壁的程黎都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暗戀自己了。

刑凱的眉頭越縮越緊，感覺都能夾支牙籤了。

“你很喜歡他？”刑凱問道。

“別的不敢說，但是敢肯定我比你要更喜歡程黎。”卓延的語氣非常堅定，堅定地讓人想打破他的堅定。

“哦？怎麼說？你怎麼知道我有多喜歡他？你又不是我。”

卓延得意地笑道：“我當然不是你，但是我可以為了程黎當0，你可以嗎？”

的確，你讓一個萬年top為了一個毛頭小子改做bottom這不是開玩笑嗎？！

頓時刑凱的臉色瞬間就沉下來了。

雖然程黎不是很懂他們說的什麼0之類的，但是看刑凱的臉色他知道這場辯論會卓延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