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1/4 頁)
果不其然,擂臺之上,小師弟對手,崑崙派的林子卿露出驚訝的表情:「您是?」
梁樂山卻不回話,一個箭步向前,出手如電:「露出真面目來吧。」
比起對付程亞捷時的輕鬆自如,林子卿早已收斂心神,卸去來人看似隨意出手,即宏大無比的內力氣流:「說我欺負晚輩,貴派的掌門現在的舉動又是?」
「你敢說自己是崑崙弟子?」梁樂山嗟了一聲,對於方才樂水最小的弟子在眼前被這傢伙像逗耗子似的耍弄,早已萬分不悅,「今日就把你的假面具剝下來,公開示眾!」
這樣的宣言,卻沒有讓林子卿露出一絲害怕的神情,相反的,他只是露出遺憾的表情:「原來這就是崆峒多年來稱霸擂臺的原因?讓師父輩的羽翼罩著,沒有後顧之憂的話,任哪家弟子都敢全力拚命的嘛,畢竟,不會真的死或重傷~」
這話說得毫無顧忌,只要是長年參與擂臺賽的人,都知道崆峒弟子之所以能稱霸,從關能、唐文亮到常敬之,沒有一個不是是靠自己的本事的。不過,多年來眼紅崆峒的人也不少,此話一出,觀眾席上的噓聲便更大了。
身在VIP室的梁樂水,原是極重面子和身段的,多年來穩坐盟主之位,從來不曾受過這樣的侮辱訕笑,一時間氣得頭髮都要豎起,大步一跨就要出了包廂,卻被二弟子擋住去勢。
「維俠,讓開。」
「師父,不能讓掌門的苦心白費。」
「他有什麼苦心?」他瞪著自己最驕傲的弟子之一,「怎麼,他才坐了一個時辰掌門的位置,你就不認師父這個舊掌門了?」
「不,師父,您自己也說了,華會之規不容侵犯,可小師弟的命卻是不可不救的,兩相權衡之間,您暫且不要出面,反而有轉圜餘地。」
梁樂水只是一時讓氣憤蒙了眼睛,卻不是沒有理智之人,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你是說……」
「師父,接下來,維俠會配合新掌門的動作決定本門的意向,還請師父要跟維俠一塊兒商議才好。」
小師弟已經被大師兄他們帶離,擾亂心神的狀況解除之後,宗維俠反而能定下心來,作他擅長之事:「師父,崆峒的名譽,咱們要一起守護啊!」
那廂徒弟正在安撫師父,擂臺上的狀況卻已經發生了變化。
崆峒的新任掌門毫不受林子卿言語的影響,只見他翻手一掌,赫然就是方才造成程亞捷內傷沉重的七傷拳禁招「七傷總訣」。
白衣青年兩次應對,早知此招威力雖大,卻是傷人傷己的。暗道崆峒未免也太自虐,待自己以北冥神功之法導引過來,以對方之力傷對方己身,讓其內傷加倍而己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事情的發展卻不若他想的順利。
原本,傷己傷人的招式之所以被創造出來,總是被認為這是一種武者對得勝心堅持的極至,所以被稱之為禁招,警告修習弟子不可隨意使用。但,如果其實事情和大家所想的不同呢?
創造出七傷拳的崆峒宗師木靈子,以一身驚世駭俗且破壞力驚人的武功聞名於天下。他自創的「七傷拳」凡人一練七傷,七者皆傷,但木靈子本人內功極其深湛,深不可測,練之不但無害,反而強壯臟腑,增強內力。
梁樂山自小便被關押在崆峒山洞之中,心無旁騖地修練內功,後來就算武功大成,與弟弟樂水有了協議,拿武功交換對方的身體與己身的自由,但多年的禁閉讓他並不想要走入人群,過入世的生活。相反的,他還是身處隱處,持續他專心練功與在暗中關心他所關心之人,協助他所關心之事的習慣。
也就是說,於他,七傷拳根本無所謂禁招可言。
過於小覷對方的結果,令林子卿往後退了一大步,嘔出一口鮮血。
可他不慌不忙,以著狐疑而又不滿的語氣:「貴派就是以這樣的精神,參加少俠擂臺的!?」
「你的武功,可不只這樣的程度。快露出狐狸尾巴來吧。」梁樂山輕哼:「北冥神功失傳也已經不少年,你和魔教的關係老實托出,或可得一線生機。」
說著,跟程亞捷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飛鳳手挾著金紅色的光芒撲向白衣青年的胸前,只見那青年竟不閃不避,硬生生接下他這一抓,一時間只見他胸前鮮紅一片,衣襟盡碎,露出胸口上兩道猙獰翻卷足有五寸長的傷口。
「唔……」
這下子任誰都會認為,擂臺之上的梁樂山,是以長輩之尊,替弟子出氣來了。
一時間觀眾席上發出嗡嗡討論質疑之聲,就連崆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