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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某些習慣把工作推給他的人沒了推諉的人選外,並不會造成什麼困擾。
就在柯亦宣默默在心中想著這傢伙或許不會回來了的時候,他回來了。
樣子乍看沒有什麼變,仍是稍嫌過大的制服、毫無造型的凌亂髮型和沒什麼精神的走路姿,見到柯亦宣時,還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他嚇了一跳,總覺得這傢伙……有哪裡不一樣了。
因為那節課上歷史他覺得很無聊,所以花了四十分鐘思考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了。
是眼睛。
同班這麼久以來,他發現莫元從來不曾直視過他的眼睛,總是左閃又瞥,讓沒有自信的程度大大的增加。
可是今天……那雙兔子似的溫馴眼睛依然充滿著遲疑和軟弱,可卻自然地迎向了他的眼睛。
有一種奇怪的改變發生了,他的直覺告訴他。要不要先跟他說話看看?他突然對對方的改變,感到相當好奇。
「同學,能不能……數學的筆記、能不能借……借我?」
沒想到他還沒開口,對方卻先對他說話了。
而後他們真的交起了朋友。
白天在教室會聊天,晚上則上線一起組隊打怪。
稍微熟了一點之後,他們也會一起吃中飯,分組報告時還會湊成一組之類。
他一直好奇那個秘密。
莫元失蹤回來之後,變成了一個擁有秘密的人。
◎
「你有聽說嗎?」
「聽說什麼?」
「那個空手道社的社長沙桐天和一群不良少年一起昏倒在廢屋外的空地,全身是傷,被送到醫院耶。」
「是、是嗎……」
「聽說昨天總算出院了耶……」
「喔喔。」
莫元移開視線不是什麼罕見事,可以最近跟他熟、而柯亦宣又自認自己應當瞭解他的情況下,他覺得這其中必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沙桐天那樣的人,只有欺壓別人的份,哪可能被這樣惡整的?雖說大快人心,但種種謠言已經傳得滿天飛了。
莫元身在謠言到達不了的地方,若不是柯亦宣告訴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問誰。
總不可能直接去問沙桐天吧?
沒有鬧出人命就好。他暗舒了一口氣,沒有發現一旁的柯亦宣正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他到古今館「修行」,不知不覺也過去了一週,每天早上都是在喬大叔的邊鞭策下提水跑蘆山,從第一天只能跑半趟,到現在已經可以完整跑一圈了。
這個訓練不是跑到自己覺得到了極限就可以,而是要跑到他暈過去確定再也不能多前進一步,師父才會把他拎回館裡。
再來就是要背誦龍師父內功的口訣,這個傷的是腦不是身,背文言文已經夠難的了,還是要背這種連意思都看不懂的。
放學之後要負責把整座古今館打掃一遍,師父們都說,為人弟子,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吃過飯後也要洗所有人的碗,切所有人份的水果……總之弟子的身分感覺跟傭人沒有兩樣。
睡前兩個小時,要先喝三大碗師父熬的濃稠漆黑的神秘愛心補藥,然後就是要運用早上背過的口訣,跟龍師父做雙修陰進陽退之行功,修煉自己的基礎內力。
不過因為第一天就被龍師父用疑似六九的姿勢灌以內力,他原本以為修習內功都得必須這麼香豔刺激,內心默默的覺得有點困擾但又有點期待──畢竟他還是容易衝動的青春期少年──但最後發現,其實只是需要兩人脫衣盤坐,以掌抵掌,一邊按口訣所教的方式控制呼吸,一邊接受師父傳給他的引導用真氣,練習著如何把這不受他所控制的「氣」,變成能讓他隨心所欲地發出與收回。
莫元自認不是一個有恆心毅力的人,可是……藉由內功的修習,他發現不過一週,自己確實從精神到體力都有很大的進步,尋常人跑步一星期,不會有這麼大的鍛鏈效果,但他跑到第三天第四天,就隱隱覺得自己體內有「東西」在迴圈著,比起猶軟弱的肌肉,更能支撐他忍耐下去。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由內到外的清洗過一次的感覺,他的人生裡,從來不曾像這段時間感覺到的,這樣的神清氣爽,體力充沛。
「今天晚上八點還要上線攻城喔!」
「我大概九點才能上去……」
「是喔,你最近幾天都很晚上,很早下耶!」他的朋友道,「在忙什麼啊?」
「就是……」看著對方好奇的眼神,這難得交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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