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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都在醫院,你一定要截住他,我馬上趕過來。”
周錦聚沒有絲毫猶豫:“好。我馬上去。”
我聽見桌椅嘩啦啦響。他扣了電話。
我向現場導演請了假,跑出電視臺招出租。
下午六點,正是交通繁忙時刻。我希望他能堵在路上。
我翻過長長電話本,找蔡仲勳:“我需要你。你在哪裡?”
他反應很快:“床上。”
我說:“赫連,唉,家醜不可外揚。你要是醫院有熟人,可否叫人去靜安醫院,將闞博轉院?他是導演,受了傷。”
他懶洋洋:“哦。你情人?”
我靠!
我罵:“情你個大頭鬼!有一個也被你攪合散了!我今年算過命,就死在你手上!”
他笑的很滿意:“好。我查一查。”
我等不到出租,只好一路抄近道狂奔。
美妮姐電話:“怎麼還不來?”
我跑到上氣不接下氣:“我沒有車,只好跑步。闞博住院非得讓我出席?我又不是他發言人!”
美妮姐也喘粗氣:“誰說是他!何美娜小產,你到育仁醫院!”
我扶住路燈,一頭冷汗:“你說什麼?”
美妮姐咬牙切齒:“何臨安——不知道死哪裡去了!你快來,我需要人簽字!”
我愣怔片刻,乾澀道:“你開玩笑。”
美妮姐已近崩潰:“不然我找誰?!你說這兩個瘋子!何臨安那個禽獸!”
我說:“你等等——我有電話。”
赫連手機再響,是周錦聚:“我堵在路上。你快點。”
我掛了電話。
我踟躕路口,看向兩個方向。
這都什麼事!
赫連瘋狂的表情山一般壓在我心頭。這個混蛋,這時候出現會毀滅他苦苦維持無緋聞的良好印象。闞博刻薄寡恩,做人又失敗,哪一點比得過周錦聚?
為什麼這些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彼此折磨才肯罷休?
☆、第三十三章
闞博問題遠遠比搶劇本要複雜得多。
編劇生存環境惡劣,又沒有立法規範扶持,經常有今日帶劇本去看某某導演或者製作被拒,明天有新銳導演嘔心瀝血大作,結果抄襲思路抄襲情節的事件爆出,這樣狗血劇情屢見不鮮。
多數小編劇就此啞忍,只是闞博太過分,原封不動挪用之外,竟派人威脅原作者三緘其口。他思維縝密,卻料不到寫文為生之人,最難以割捨的是他的文章。如同殺妻之仇奪子之恨——於是就報了。
攝像頭全程拍下,嫌犯落網,立刻引起軒然大波。
大批媒體聞風而動駐紮醫院,特警都出現維持秩序。旺財哥打我電話想要挖訊息,並聲稱他的私生活會被渲染上報。有什麼可挖的?真的假的,結果已經造成,敢做就要敢為。
我腳步沉重踱到走廊。何臨安大馬金刀坐在長椅,頭倚住牆壁,雙手抱胸,閉目養神。
我跑到育仁醫院時他已趕到,以家屬名義簽字。
美妮姐臉色陰沉匆匆離開。
我坐在另一端休息。
手機中有無數個電話,我全部刪除。
何臨安遞給我支票:“謝謝。”
這種錢我如何能收。
我起身,說:“別這樣。我本來也不能簽字。我來是想陪陪美妮姐。”
他揉碎支票,沉默片刻。他脊背陡然垮下來,臉埋在手中:“是我害了她。”
我後退一步,不敢置信亦不能相信。
我只好沉默離開。
赫連一夜未歸。
周錦聚沒有找到赫連。
我也沒有。
但媒體也沒有。有些陳年舊事捕風捉影,抵不過大導演吸毒淫。亂當眾被警察帶走的頭版頭條。
他身敗名裂也有可能,藉此機會東山再起也有可能。
但現在闞博昏迷不醒,他的事,他自己煩惱去吧。
周錦聚不多發問,默默跟住我。
我想了又想,去了一個又一個地方,終於無計可施,再回到醫院。
好在蔡仲勳不負重託,大把黑衣人站滿病房四周。並向我拳拳聲稱,即使有蚊子飛過,都要讓它劈腿看公母。
我看著醫院大門以及蜂擁人群,看著看著,忽然叮眼前一亮:醫院,對,醫院。
我招呼周錦聚開車,再撲育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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