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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模糊。胃中全是酒精,吐不出的燒灼感抽走我全身氣力。
我扶著牆壁慢慢坐下。
門開了。
廖啟望緩步走進來。
他俯身望向我,聲音沉鬱,問:“你能走麼?”
我點點頭。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點頭還是搖頭。
他身後的司機架住赫連。
廖啟望似被我滔天酒氣燻到,他皺眉退後一步。
我勉強道:“別走前門。走——後門。有記者——不能拍照。”
他向我伸手。
我看到的仿若千手觀音。
我暈暈站立,頭搭在他肩側,一隻手摟住他的腰。
我問:“你——怎麼在這裡?”
痛苦的醉意令我其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回答:“這是我的會所。我本來就是要來看看。”
我又問:“你穿的很好看。衣服在,在哪裡,買的。”
他伸手扶住我的腰,回答:“找裁縫做的。”
他問:“你怎麼跟蔡邵雍坐在一起?”
我答:“坐錯了。嘿,嘿。”
他輕笑,胸膛有沉沉的震動。
我說:“醫生。醫生。”
他回答:“沒事。他沒吸海洛因,不過是一些致幻劑,休息兩天就好。”
被塞進車廂前我捧住他的手,頗有些唏噓感慨:“我不是,不是癩蛤蟆。”
他抽回手,關掉車門。
翌日被美妮姐的hero’s theme炸醒。
她語速快似連珠炮:“賓士!你還我賓士!”
語氣十分悲憤:“你在哪!給我滾回來,別以為你能躲過我,我饒不了你,我絕對饒不了你!”
我將頭埋在枕頭:“酒店。我還能在哪。”
美妮姐怒道:“是嗎!那請你現身,我就在你床邊,你真敢哄我!”
我立刻清醒,赤腳跳下床:“我馬上到。昨晚赫連出事,”我茫然四顧,見四周裝修簡潔,不是酒店的奢華風格,“我找到他,在外面過的夜。”
我撿起掉落床邊的衣褲,走一步頭一暈,“回去跟你解釋。”
這是複式住宅,高層。陽光從巨大玻璃窗傾瀉進來,暖意融融。色調單一,傢俱風格利落,統一灰色的裝修,是典型的男人眼光傾向。
冰箱裡只有啤酒,咖啡,各種品牌。
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
餐桌上什麼也沒有,我只好自己燒壺水,泡了咖啡,三杯灌下去,才勉強恢復精神。
我想了想,依稀有昨晚記憶,躊躇片刻,給廖啟望發簡訊:謝謝。還有,對不起。
手機有新的號碼,廖啟望三個字燙手新鮮,料定不是我自己糾纏得來。
☆、第十一章
時光容易把人拋。
我未料到今年事情尤其多,股票狂跌,害得我養老金折半。半紅不黑的做節目,出幾首單曲,然後等著合約到期便可瀟灑退休。
我本是想坐豪華遊輪出公海,環遊世界一週,但索馬利亞海盜太過囂張,遊輪上一個人落單,又必定成為仙人跳的好目標。只好打消此項計劃。
後來麼,喜歡上一個人,自己都震驚了很久。
主辦方的出海遊玩我沒能成行,槿城的報紙頭版裡,我的新聞就有三條。
首版是大字元黑體配花花照片,方如晦親口委託我照料季愛愛葬禮事宜。
又是斷背疑雲,赫連眼角都有淚水,情真意切說多虧有我支援。
最後麼,是會場那刻的聚光燈下,我一瞬間的亮相,蔡邵雍坐在身旁笑意盈盈。
八卦甚囂塵上,風頭瞬間蓋過當紅小生到底與青春玉女是否結過婚,又是否離過婚的娛樂爆料。
美妮姐的對頭公司正在炒新人片場鬥毆,起了個頭便被我的新聞鋪天蓋地淹沒,只好虎頭蛇尾偃旗息鼓。
眼球經濟講求曝光率,講求吸引注意力,而與你本身是誰,有無實力關係不大。
美妮姐迅速聯絡幾家專業團隊與我炒作,捧紅抹黑,職業粉絲潮水般出現,據說箇中翹楚已經做成產業,販賣個性簽名,私家美照等周邊產品。
她恨不能榨淨我剩餘價值,商演片約也紛至沓來,好像我真要紅透半邊天一般。
赫連也是水漲船高:“我接了某導的戲,是配角,不過先當綠葉再做紅花,演技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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