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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巧的令人可恨。
主持人報幕,嘉賓插科打諢,幾個獎項陸續頒出,沒有絲毫驚喜可言。
大螢幕閃過一出出悲歡離合。男女老少俱是在角色的粉飾後,演繹自己的歡喜哀怨,痛苦悲傷。
蔡邵雍低聲道:“是不是很無趣?”
大概我神遊天外引發他的注意,我略微側身:“其實我願意來,是因為主辦方說有出海遊玩專案。”
他頗為驚訝我的乖覺,“那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不願意來。我是來開會,被人勒令前來助威。”
我笑著說:“嗯,彼此彼此。”
他手腕的表反射著明暗的冷光,“比賽結果如何?”
我一愣,想起來那晚的酒席,“輸了兩個球。後半場沒看,因為太累睡著了。”
他迅速看我一眼。
我有些心虛,實話又一溜而出:“那晚沒吃多少,喝了太多紅酒。我一喝酒就犯困。”
他點頭,說道:“我坐了二十個小時的飛機,很累。我睡一覺,有情況,你叫我一聲。”
我詫異問:“這種環境也能睡著?”
他擺了擺手,疲憊的閉上雙眼。
蔡邵雍睡得很沉,頭一次次偏下來。我看了片刻,還是用肩膀扛著他的腦袋,兩個人都十分沒有形象。
赫連出演的文藝片獲得一個最佳配角。他似乎很意外,於是在致謝辭中特意指出:“感謝凌博仁一路上的幫助,我想是他讓我明白演好配角反而是錘鍊演技的最佳機會。謝謝……”
於是刺眼圓束燈光立刻尋找到我並撒滿我所在的區域,蔡邵雍在聽到我名字時刻便立刻驚醒,他正襟危坐面帶笑容,完全是類似條件反射的本能行為。
我尷尬,只好做微笑狀並輕輕搖頭,示意自己謙虛不敢領受,看自己在大熒幕上的出演還算得體。
燈光一滅他幾乎閉著眼睛再睡過去。腦袋耷拉在我肩膀,看來是尋了個安穩的睡姿。
又一波導演上臺領獎。闞博思維嚴謹,拍攝的影片延續第一部的路線,線索混雜線索,情節絞緊情節,風格環環相扣,劇情推進迅速,然而,他是在走自己的老路。
我似乎瞬間明白他為何要找赫連,他需要靈感,而靈感這個東西,向來不是由人的嚴謹思維說了算的。
聚會結束已近深夜,蔡邵雍睡足便中途接電話離去,我揉著痠痛的肩頭打電話給美妮姐:“你欠我一個解釋。”
她很忙:“唉我有事跟你說。等忙完葬禮後,我想讓你轉型拍電影。”
我駭然,“不唱歌了?”
她說:“唱什麼歌。今夜給你鋪上路,明天你可要給我爭氣!”
我說:“那我成天王巨星,第一件事就是要跟你解約,並對簿公堂,說你抽我五十的佣金,還壓迫我至今住公司宿舍……”
美妮姐笑的打跌:“行行。那你打起精神,我等著你世紀一戰。”
我說:“可是有兩年,我就可以解約了。”
她嘆口氣,匆匆說:“我早知道,見面再說,我很忙,你開我賓士回酒店,不準出去鬼混!”
我答應並掛電話。
我回酒店洗了澡,換了睡衣,想了想,又跟赫連掛電話:“混賬小子!你今晚差點讓我出醜,明天咱倆的斷背情就要登娛樂頭條,我謝謝你提攜我!”
接電話的是他白胖女助理:“我正找他!酒會結束有人說帶他見世面,小子喝醉了,我去取車就不知道他上哪裡去了!”
她氣息不穩:“手機落在我包包,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一直佔線!”
我心中驚駭,所謂見世面是帶他吸毒,這些混賬!
我鎮靜心神:“你現在在哪?”
她報出地名,但我倆都不熟悉這個海濱大城的錯綜佈局,我叮囑她:“你不要打電話給公司,他今夜剛獲獎,一旦傳出去就是要毀掉他事業。”
“你找有代表性的地標,在那裡等著我,我馬上到。你身上有多少錢?”
她慌神不已,與我交談幾句才恢復鎮靜。
我顧不上換衣服,在睡衣褲外套上西服,頂著半乾的頭髮直下車庫。
我打電話找方如晦要到闞博號碼,手機定位是在這個城市聞名的高檔會所。
萬能的GPS!
我立刻通知赫連助理,將地址輸入車導航儀,見綠燈亮立刻方向盤一轉,有計程車從路口左側搶道,車大燈耀花我的眼,嘩啦一聲巨響那車直接撞碎了我的右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