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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攝影機、相機鏡頭,面帶微笑,舉止有禮,儼然一副大明星的樣子。他留著一頭微長的捲髮,還有兩撇小鬍子,頗有幾分藝術家的氣息,而他似乎也真的把自己當成一位藝術講師,直到被帶上警車的最後一刻,他還在對自己的“藝術作品”侃侃而談。
十一組把樊廣毅帶回警局,他腳上穿的鞋,鞋底還殘留著受害者的血跡,犯罪事實不容置疑,但錄口供是例行公事,樊廣毅卻誰都不屑於搭理。
這個時候就該輪到張思辰上場了。
他先把樊廣毅扔到審訊室,晾了他一個多小時,連水都沒給一杯的那種。起初樊廣毅還能保持清高的樣子,二十分鐘後,他臉上的表情變得不耐煩;四十分鐘,他開始頻繁的變換姿勢;一個小時,他站起來,煩躁的在審訊室內走來走去,時不時貼在單面玻璃上向外看。
終於,樊廣毅捶著門大叫到:“有沒有人?!”
張思辰對夏嘉說了句悄悄話,夏嘉就向審訊室走去。她推開門,同樣不耐煩的對樊廣毅說:“喊什麼喊?人都忙著呢!有人報案說家裡的狗丟了,等那案子結了才有空兒理你!”說完她又撞門出去了。
剛一出來,夏嘉就一改剛才的嘴臉,跟張思辰比了個“V”,還擠了擠眼睛。
審訊室裡可就熱鬧了,備受冷落的待遇、唯一跟自己說過一句話的,看起來還是個實習生的小女警、以及她口中的“案子”,都讓樊廣毅明白了自己到底有多不受重視。無論是哪種人格障礙,一個總渴望別人關注的人,受到這樣的打擊都是致命的。
樊廣毅愣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也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
“你們。。。你們是不是有病啊?。。。我可是這個世紀最偉大的藝術家,你們居然還有工夫管一隻什麼破狗?!”
他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還狠狠踹了一下椅子。
莫紹然二話沒說,進去就間接給了樊廣毅一腳——他踹的是桌子,桌子撞到樊廣毅,他又“老老實實”的坐回到原位。
樊廣毅剛想發作,緊跟著莫紹然進去的張思辰先把一打照片扔到樊廣毅面前。
“垃圾。”
樊廣毅對張思辰的評價似乎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
張思辰並沒有因為樊廣毅問他而重複一遍自己的話,於是樊廣毅的怒火從莫紹然那裡轉移到他身上。
他雙手握拳錘了一下桌子,“你們這些庸才怎麼可能理解天才的想法!都是些白痴、蠢貨!你看見沒有?我現在的成就比羅丹還要高!這是諸神文明、宗教、人與大自然的完美結合!你們這些老傢伙,不過是固步自封的老頑固!你們就是阻止藝術新興腳步的教皇、貴族!就像中世紀宗教統治的腐敗和愚蠢!哦,可憐的但丁!願維吉爾的靈魂拯救你。當你信仰耶穌,你就不需要進餐了。我不會用所有的錢去支付一碗麥片,它是我所有甜餅乾中最喜歡的一種。。。”
“停!”
莫紹然有點無語,這也能叫天才的想法?把屍體擺成星圖,不就是仗著專精這個領域的人沒那麼多嗎?把星座神話簡單的與職業對應,簡直就是牽強,說你是蠢材還差不多。你怎麼不乾脆自創一套語言符號出來,全世界除了你自己沒人能破解,這不更‘天才’?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思辰剛才一共就說了“垃圾”兩個字對吧?但現在要不是自己強行打斷他,天知道這位“藝術家”還能鬼扯到哪裡去。之前被捕時,他不是還能說的井井有條麼,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難道藝術家的思維都這麼發散?他一介凡夫俗子還真是不能理解。
張思辰還比莫紹然清楚一點,根據夏嘉上午給他的資料,樊廣毅曾就讀於美術學院,卻因為某種原因沒有畢業。他後來的那段話,與其說是在跟莫紹然和張思辰說,倒不如說是在跟當年美院的那些老師和教授們說。一個不受賞識的藝術家,心中的苦悶可想而知,這也是張思辰推斷的他作案動機的其中之一。至於再後來的話嘛。。。
莫紹然又簡單的問了樊廣毅幾個問題,得到的依舊是驢唇不對馬嘴的答案,他只能勉強從中努力提取拼湊出一些基本印證了他們之前推測的話。莫紹然叫人給他做了足跡鑑定,對不上是肯定的,莫紹然只是為了讓樊廣毅看到這個結果,他要知道樊廣毅究竟認不認識他這個瘋狂的崇拜者。
“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著我!看我的傑作!他們都是追隨我的使徒。人們很幸運,它是那麼的完美而傑出。當你作出那樣的事時,會有人喜歡的。一個人是能被人關注的,就像走上神壇的神。你以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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