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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之後,最後一個候選人緩緩推開了練習室的門,全身虛脫地走出來,扶著牆一步一步離開了……
“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候選人?”春月厲聲問道。
青兒推了一把眼鏡,抿了抿嘴:“根據他們的簡歷看的話,他們確實有點潛力的樣子。”
“簡直浪費我的時間!該死的,難道帝都就找不出一個像樣的長笛首席?”春月拍了拍椅子的扶手,懊惱氣憤地說道。
“還有最後一個辦法……”青兒小聲嘀咕道。
春月立刻回絕:“你還真敢動這種邪念!要是被我老爸知道我去他的樂團挖人,他不砍死我才怪!”
青兒聽罷,頭低地更低了:“那……那就沒有辦法了……能讓您滿意的除了帝都愛樂的那位長笛首席,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長笛的人才竟然凋零到這個程度!所以我說長笛是最需要保護的樂器!現在的年輕人都只會學鋼琴小提琴吉他,長笛完全無人問津!”春月氣憤地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窗外,就在他的目光移到窗外之時,他看到了大門口的那個削瘦的身影:
他還在啊?哼,似乎比我想象中要難纏,我看你能站多久……
春月迴轉身:“今天就到這吧,你再去找找,眼光可以放遠一點,不一定要侷限在帝都。”
說罷,春月離開了練習室……
十天後的早晨,天空飄著小雨。
“喂,同學,你怎麼又來了?你已經站了十天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警衛無奈地問道,“我真的不能讓你進去,你看江總監的車每天進出這大門口,他一定看到你了,而他看到你了也沒有任何表示,這意味著他根本不想見你嘛!”
“我只是暫時不想見我,但是他馬上就會主動請我進去了。”東麟倔強地說道,此時雨水已浸溼了他的外套。
正說著,春月的車出現了,東麟緊緊盯著車內的春月,那眼神是如此執著,雖然下著雨,卻還是可以透過他長長的睫毛看到。
春月朝車外瞟了一眼,正好對視到東麟,兩人的目光在雨中接觸到的那一剎那,氣氛十分微妙。
車子依舊沒有做任何停留,駛入了新月藝術館。當藝術館的大門關上之後,東麟方才因為和春月對視導致的呼吸加速才慢慢緩和下來:
只是被他看一眼,我就會緊張,我還真是沒用啊……
雨勢逐漸變大,警衛拿著一把傘走出來:“喂,同學,別等了,回去吧,你看你全身都溼透了,會感冒的,你這樣作踐身體,家裡人知道,得有多痛心啊!”
“我不會走的!我不等到他請我進去,我是絕對不會走的!”東麟態度堅決。
“喂,荀東麟,對吧?跟我進來吧。”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透過雨簾傳來。
“哦,是文助理啊,他可以進去了?好好,我馬上開門。”警衛立刻前去開門。
東麟有些激動地推著單車走了進去,雖然現在下著小雨,但他的心中卻感到有一縷陽光撫照進來。
文青兒扶了扶眼鏡:“你還真是非一般的難纏啊!如果不讓你進來,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站在門口了?”
“嗯,風雨無阻。”東麟秒速回答。
文青兒聽罷,“撲哧”一聲笑了:“風雨無阻,你還真來勁了。”
我的執念有多深,你是無法想象的,我也不需要對你解釋……
東麟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跟著文青兒走進了一間練習室:“人我給你帶到了。”說罷,文青兒就離開了。
春月看著眼前溼漉漉的東麟,冷冷地說道:“你把我的場地都搞溼了,你是蠢到連撐傘都不會嗎?”
“撐傘的話,就不能打動你了。”東麟簡潔有力地回答。
“哈?打動我?你被雨淋壞腦子了吧?”春月鄙夷道。
“但事實證明我確實打動你了,不然你為什麼讓我進來?”東麟反問道。
“哼,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愚蠢。我之所以讓你進來,是因為我真的找不到一個可以用的長笛首席,你不是想做長笛首席嗎?我就大發慈悲給你一次機會。這,才是我讓你進來的原因,你小子別搞錯了!”春月睥睨地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你不是被我打動,而是你需要我。”東麟抬起頭,直面春月的注視。這是春月第一次遇到一個敢直接對視他並且毫無畏懼地對視的人,而這個人只不過是一個還未畢業的學生。
哼,這個小子,還算有點骨氣嘛……
“逞強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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