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都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只見春月單膝下跪,緩緩抬起頭望著眼前目瞪口呆的東麟,嘴角慢慢彎起:“如你所願,我現在下跪,我現在對你說那三個字,對,不,起。”
轟——
東麟感到心中的一堵高牆瞬間崩塌,連同心臟也隨之破碎:
啊,他真的下跪道歉了……他竟然真的做了……但是,這種感覺竟然比死還要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曲 徹底的毀滅
東麟走在一條狹窄而又昏暗的隧道里,前方有忽閃微弱的光,他循著這微光向前走去,但是光線在逐漸變暗,他感到越來越害怕,於是小跑起來,到最後跑得越來越快,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跑得筋疲力盡,當他以為終於可以觸控到這微光的時候,突然之間,它熄滅了,他的世界頓時陷入了黑暗……
我以為他下跪道歉了我的心就會停止痛苦,但是……它根本沒有停止痛苦,相反的,它變得更加痛苦……我的未來已經一片黑暗。黑暗吞噬了我的一切,在他下跪的那一刻起,我就失去了一切。
啊,原來我真正執念的不是長笛首席這個位置,也不是和他同臺演出的這種榮耀,而是和他在一起!如果不是和他的話,那一切都毫無意義。我一直在追逐著他,這種追逐不是敬仰,不是崇拜,它已超越敬仰,超越崇拜,我對他的這種情感……應該是……愛……吧。
就是因為愛的太深,所以當我發現自己的付出被忽視被利用的時候,我才會飛蛾撲火,才會不顧一切。我還真是蠢得無藥可救啊!我愛他,可我竟然對他做出了那種事!我已經徹底失去他了!從他下跪的那一刻起。
然而當東麟明白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當幕布徐徐拉開之時,臺下五千名觀眾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東麟冷眼看著臺下的觀眾,這是他第一次以非觀眾的身份出現在音樂廳裡,一般初登場的樂手會感到緊張興奮和激動,然而此時的東麟卻是心灰意冷,心中沒有絲毫情緒的起伏。甚至在看到VIP座位上由維也納愛樂樂團、柏林愛樂樂團和帝都愛樂樂團的音樂總監和首席組成的豪華陣容時,心中也是波瀾不驚。
掌聲落下,春月緩緩走出,手中還拿著一個話筒。他朝東麟瞥了一眼,一股冰冷的殺氣射出,直刺東麟的心臟。早已心如死灰的東麟依舊能感到那陣心寒:我以為我的心已經痛到沒有知覺了,沒想到……呵呵……只有更痛,沒有最痛……
“晚上好,感謝在座所有的觀眾今晚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觀看我們的演出,我代表整個新月交響樂團在這裡向各位致以隆重的謝禮!”說罷,春月面朝觀眾深鞠一躬,“在本次演出開始之前,我要先為上個月《春之行板》的公演道歉,在最後一個《大地回春》的樂章中,我們的前任長笛首席由於個人原因沒能吹奏好,讓大家失望了。但是這一次,我們新的長笛首席荀東麟先生一定能給大家帶來耳目一新的感覺!”
說到這的時候,春月將手一擺,特意指出了東麟:“就是他,因為這是荀東麟先生第一次登臺演出,請大家給他掌聲鼓勵。”
話音剛落,全場立刻給予了掌聲。與此同時,臺上的其他樂手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們不約而同想到的是同一個問題:為什麼江總監在受到荀東麟如此大的侮辱之後還會關照他?以德報怨的事情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出現在暴君江總監身上,卻是非常的不科學!
然而東麟從春月眼神中看到的完全不是其他人以為的“關照”,東麟只覺得這種超級反常反自然的現象是暴風雨即將來臨之前的詭異的寧靜。
春月望向前排VIP座席繼續說道:“在VIP席位的各位同仁,希望你們能仔細聆聽我們的這位新任長笛首席,荀,東,麟,的演出,我保證他不會讓你們失望!”
說到這裡,春月朝臺下的走道一個揮手,只見站在那裡的文青兒以及其他工作人員立刻開始向觀眾席分發起什麼東西:“現在給大家派發的是我們今天真正要公演的交響樂曲目,《春之行板》的下篇,即《春之行板》的後四個樂章。原本下篇是要到明年才會公演的,但是為了彌補上一場的失誤,我決定提前到今天演出!”
此話一出,臺下臺上全部譁然。臺下的觀眾自然是高興極了,可以聽到新曲目對他們來說很是興奮激動;而臺上的樂手們全部秒懂:
“原來如此……荀東麟只有前四個樂章的樂譜,沒有後四個樂章,我們練習後四個樂章的時候他都不在。”“江總監果然是江總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