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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兩個星期,冬月再也沒有在學校出現過,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北玄去冬月常去的酒吧Mint尋找,沒有找到,去曾經一起吃過晚飯的法式餐廳尋找,也沒有找到,甚至還去冬月的宿舍找,還是沒有找到。
這小鬼竟然玩失蹤!太胡鬧了!
入夜,北玄又去Mint酒吧轉了一圈,無果,於是喪氣地驅車回家。
北玄揉了揉眉心,懊惱地吐了一口氣,朝家門走去,卻隱約看到門口有個人蹲著,隨著距離的拉近,北玄才看清楚這個人。“冬月?!”北玄又驚又喜地喊道。
冬月似乎在打瞌睡,被北玄這麼一叫,立刻醒了過來,只見他一臉疲憊地應道:“老師,你回來了啊?”
北玄此刻的內心是五味雜陳,又是生氣又是歡喜,有太多的話想說,但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化作了一句最簡單的話:“回來了就好。”
然而話音剛落,冬月就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北玄,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北玄的心不禁加速了跳動:“冬月……”
“老師,我還是忘不了你,我已經很努力地想要忘記你了,可是你比我的心跳聲還難以抹除!就算我喝醉酒,我打鼓打到手指出血,你還是不斷地不斷地出現在我腦子裡!”冬月一邊說一邊抱得北玄更加緊,“所以,我想通了,就算……就算在老師心目中,我不是最重要的人……我也……我也不計較了,我只要能留在老師身邊,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就好了……”
“果然是誤會了……”北玄無奈地淺笑道。
“誤會?老師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北玄拿出鑰匙開啟門:“進去再說吧。”
北玄為冬月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坐到沙發上,開始講起他以前的故事:“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曾經也有一段混沌的日子嗎?那是我在高中的時候,因為爸爸突然去世,而媽媽又冷血地丟下我而改嫁,所以我一時之間迷失了方向,整天和社會上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喝酒打架,聚眾鬧事,都是家常便飯。也沒有什麼節操,隨隨便便就和別人做那種事,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等死的狀態。”
北玄自嘲地笑了笑:“直到高三的最後一個寒假,我像一條喪家犬一樣倒在垃圾桶旁邊,那天還下了一場小雪,我就這麼躺在雪地裡,只穿了一件T恤衫和牛仔褲,被凍得失去了知覺。我不記得我是怎麼淪落到那種境地的,或許是喝醉酒醉倒在那,也可能是和別人打架最後打輸了被扔在那,反正已經記不得了。”
“當時我以為我就快要死了,而就在我即將和死神見面的時候,我聽到了那兩個男人的對話。一個說:老爺,這個孩子好可憐,大冬天穿得這麼單薄躺在這裡。另一個說:嗯,那就把他帶回家吧。”
北玄說到這,冬月插嘴道:“這兩個男人就是爸爸和懷中吧?”
北玄點點頭:“就是江老師和司徒先生。他們救了我之後,還收留了我幾個晚上。有一天,我在琴房看到了架子鼓,於是就拿起來玩,結果被江老師發現了,我當時以為他會責備我擅自動他的東西,可沒想到他竟然教我打鼓。從那天起,我愛上了架子鼓,而江老師也十分慷慨地收我做了學生,還把我保送進了帝都皇家音樂學院。從此,我的人生才開始走上了正軌。”
回想到這,北玄的眼中充滿了感激:“所以說江老師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恩人,我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起!”
“所以你為了報答我父親,就承諾他好好照顧我?當時你們提到的‘承諾’是這個意思吧?”冬月問道。
“差不多。在得知你會進入帝都皇家音樂學院的打擊樂組架子鼓系之後,江老師第一時間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看著你,督促你學習。”北玄解釋道。
“墨老師還真是聽我爸的話啊……”冬月不爽地說道。
“並不完全是。”北玄看著冬月道,“就算江老師不拜託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為什麼?”
“因為我是你的老師啊。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放棄柏林愛樂樂團的鼓手首席之位而回來帝都做老師嗎?就是因為我想讓那些像我一樣曾經迷途的學生回到正軌上,我想這才是回報江老師恩惠最佳的方式吧。”
聽到這裡,冬月頓覺一陣感動和感激:“墨老師,能做你的學生,我覺得太幸福了!”
“可是你這個學生實在太難搞了,動不動就發脾氣,動不動就翹課,動不動就失蹤。”北玄無奈道。
“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我答應老師,我以後再也不發脾氣,不翹課。”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