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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是,他對江夏月不是特例嘛。”王樹眨巴眼睛,使了一個眼色。
“怎麼說?”
“和我們一樣,討厭江夏月啊!哈哈!不,不,應該是更加討厭吧!哈哈!”王樹大笑道。
“哈哈,正解!”慶彥笑著使勁點頭,“你說得太對了!”
而就在兩個人笑得合不攏嘴的時候,離他們只有兩米遠的樓梯上,夏月正提著小提琴站在那裡,顯然他全部聽到了,然而他的臉上並沒有情緒的起伏,依舊是一張撲克臉。大概駐足聽了一分多鐘,夏月再次邁開腳步走了下去,靜靜地離開了練習場……
次日早晨,夏月準時早早地出現在練習場,通常他總是會第一個到達,因此被其他樂手取了一個綽號,叫“定海神針”。
“早上好,江夏月。”猝不及防的,背後傳來這麼一個聲音,夏月回頭一看,原來是莊南雀。
夏月朝南雀點了點頭,出於禮貌,機械地回覆道:“早上好。”
但話音剛落,夏月就隱隱感到南雀和往日有些不同:怎麼他好像有些駝背?平時看他拉小提琴的時候站得很挺啊……
“你總是來得這麼早,難道就不能遲到一回嗎?讓人感覺壓力好大哦,哈哈。”南雀打趣道。
夏月有些不好意思:“你每次也都很早啊……”
“啊?原來你有注意我啊。”南雀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詫的笑容,“哈哈,我還以為只有我在看你。”
這話一出,夏月更加不好意思了,於是索性不再去回答,自顧自地去拿小提琴。
“那個……我能拜託你幫我一個小忙嗎?”南雀有些難為情的樣子。
“什麼忙?”夏月拿出小提琴問道。
“我因為……不太方便彎腰,你能幫我把小提琴拿出來嗎?”南雀尷尬地笑道。
夏月打量了一番南雀:剛才就覺得怪怪的,難道腰受傷了?
夏月幫南雀拿出小提琴,遞給他:“你腰受傷了?”
南雀接過小提琴:“不是腰,是胸口這裡,昨天不小心撞到了,早上起來痛得我整個人挺不起來,也彎不下腰,就只能這麼微微佝著背。”
“撞到胸口可大可小,你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夏月冰冷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擔心的模樣,“痛得這麼厲害,過會兒拉小提琴一定會受到影響的……”
“啊,原來你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嘻嘻,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露出除了板著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其他表情呢,呵呵。”南雀緊緊盯著夏月的臉,興奮地說道。
夏月立刻低下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內心卻有了起伏:這個傢伙,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多話……
“哎?你該不會是臉紅了吧?”南雀俯身湊上前去看夏月,發現夏月的兩頰泛起紅暈,“哈,竟然真的臉紅了,你實在是太可愛了!哈哈,不枉我對你……”
說到這,南雀突然戛然而止,然後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些失態了。”
失態?明明是嘲笑吧……
“你果然是討厭我的吧。”夏月沉默了三秒之後,突然這樣說道。
“討厭你?”南雀不解,“我為什麼要討厭你?”
“因為……因為……如果沒有我的話,你就可以做第一小提琴首席吧,你心裡是這麼想的吧。”夏月抬起頭,用冰冷的眼神直視南雀。
“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南雀露出一絲失望。
“難道不是嗎?好比昨天,所有人都受到了我父親的……懲罰,唯獨我例外,你不覺得因為我是他兒子的緣故嗎?”夏月直截了當地說道。
南雀無奈地搖搖頭:“呵呵,這樣的理由,你覺得我會……”
“早上好,南雀!”南雀話說到一半,突然被身後某人響亮的招呼打斷了,來人正是鼓手思南,只見思南一把鉤住南雀:“喂,來這麼早?”
“啊!痛,痛,痛!”南雀連叫三個痛!
“嗯?怎麼了?南雀?叫得這麼慘?”思南一臉茫然地望著南雀。
“快把手拿開,我胸口痛死了!”
思南立刻照做:“胸口?胸口怎麼了?”
“昨晚不小心被撞了。”南雀一臉慘痛的表情。
“這麼不小心,那還拿得動小提琴嗎?”思南擔憂道。
“應該可以吧……”邊說著,南雀朝夏月看去,此時的夏月早已在南雀和思南你來我往的對話中退避三舍了,現在離他們遠遠地,自己專注地拉著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