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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青怔愣了好半晌。
“你腦子真有病啊?!”聽著這樣的胡言亂語,他彆扭地抽回手。
羅椹也覺得自己話說得過重了些,不由“呵呵”地傻笑,看著方子青略為放柔的臉色,暗抹一把額汗。
想殺了這個男人嗎?他為自己的想法不寒而慄。
“回去吧,我覺得好累……”轉過身,方子青輕輕地嘆了口氣。
兩人一前一後地繼續走著,少了言語卻也微妙地和睦起來。
第三章
生活又恢復以前的節奏,有少許改變的是方子青對羅椹的逐客令越來越少了,究其原因是習慣了還是已經懶得再提,恐怕當事人自己也說不清楚,不管是再厭煩的東西,時間長了也會慢慢麻木的,他對自己這樣解釋。何況羅椹有別與以前的小心翼翼的客氣一定程度上也滿足了他作為房主的自尊心。還有一個原因大概也是宋則的關係。
宋美人不久就拜訪了方子青的寓所,當然為了見一見大學好友羅桑的弟弟。
這讓方子青又見識了一回羅椹兩面三刀的本事,在年長女性面前溫柔乖巧,禮貌又不失風趣的談吐理所當然地贏得了宋則極大的好感,兩人追憶著羅桑生前的音容笑貌,不禁潸然淚下,好不感人,讓在一旁的方子青頗為難堪,他很想知道,這個陪著女人一起憶苦思甜的男人和平時慣擺著無賴樣的羅椹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或者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不管如何,宋則對舊故的關愛之心被徹底地擊活,在仔細地問過了羅椹生活諸事的困難後,毫不遲疑地責備了方子青的“冷血和無情”,不看舊人面也就罷了,對如此文雅的優秀青年不幫一把也是件有失教養的事。
方子青只能苦笑,他除了苦笑還能怎麼解釋?
於是羅椹也被邀請參加宋則的婚禮。對於她的決定,方子青自然沒有說三道四的權利,他難得敏感地覺察到如果自己和羅椹同時出現在眾多舊知面前,大家理所當然地會認為因為羅桑曾是他方子青情人的關係。對於這點,他十分在意且為之煩惱。不明狀況的執著但從來不細究內因,因此羅桑常說他有點孩子氣的冷酷,從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就算不想承認,方子青還是明白羅桑是迄今為止最瞭解自己的女性,或許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有些怕她,至於有沒有愛過,自覺對羅椹的回答是誠實的,雖然讓對方受傷,他雖有些歉意卻無法體會其心境。
不管方子青怎麼想,羅椹對於邀請顯得十分興奮,為了宋則的邀請,他決定要拉著方子青一起去買婚宴上穿的禮服及要送的禮物。
兩個大男人要同女人般地去逛街,對於方子青來說簡直是件不可理喻的事。所以等羅椹整裝待發之時,他依舊裹著被子趴在床上享受他假日節目,睡覺。不過在和侵入者共屋期間,他也認識到羅椹要叫一個人起床通常是不擇手段且厚顏無恥的,為了保全自己及房子的安然無恙,他只能耐著性子去開了門,禮貌地婉拒對方興致高昂的邀請。
“衣服我會自己去買的,至於禮物嘛,我會和你分擔費用的。”
羅椹識趣的話應不再來打擾。可惜他忘了羅椹向來不是個識趣的人,請人出門的手段同樣卑劣,所以這句話很快成了廢話。
十分鐘後,方子青就板著個債主臉磨磨蹭蹭地跟著陽光滿面,哼著兒歌笑得像朵喇叭花兒似的羅椹一同走出了家門。
“太陽光金亮亮雄雞唱三唱;花兒醒來了鳥兒忙梳妝;小喜鵲蓋新房,小蜜蜂採蜜忙,我們的幸福生活從哪裡來……” 4060B4072B1262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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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於身邊陰沉著臉色的人,淺藍色的棉製外衫和黑色的牛仔褲裹著修長的身體,衣裝略顯得大了些尺寸,鬆垮垮的套在身上,頗顯不甚正經的腔調,但整體的諧調使羅椹看上去神定氣閒,只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把兒歌唱歪調,帥氣的外表也不強調他一定會有一幅好歌喉,在忍受了數分鐘的噪音後,獨自生悶氣的方子青終啟尊口。
“閉嘴!”
“哈哈哈,終於肯說話啦,”聽到不甚客氣的命令,被斥責的人卻高興得像只從烏鴉嘴裡接到肉的狐狸,並且不打算就此罷休,只是改唱為說。
“大概死人聽到我唱歌都會跟我說同樣的話呢,何況像你這麼耳聰目明的大活人,我在猜你過幾分鐘會忍不住。”
方子青氣極反笑:“你還真有自知自明啊!”
羅椹樂呵呵地把雙手叉在褲袋裡,晃著肩膀踱步,不語片刻後歪過頭問:“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