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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青被罵急了,怒氣衝衝:是沒用啊,又不是我的錯!全是那個小子的錯。思想著這女人一結婚怎麼就變得這麼潑辣啦?幸好其老公不是他方子青。
宋則立即恢復好奇寶寶的本色,一臉驚奇:什麼小子,難道人家玩腳踏兩隻船啊,另外有男朋友?
方子青滿心懊悔,馬上閉緊嘴巴,像只被觸到嫩肉的蚌,怎麼也不肯張開自己厚重的心殼。他羞於啟齒那天晚上自己實在是表現欠佳,讓那女人看他的表情就像看一隻繡花枕頭。初體驗的衝動和新奇,使本想退縮的他勉強地興奮著,進入女人身體時,他頗為冷靜地看著身下女人的表情,突然變得難堪起來,莫名地想起很久以前被羅椹撫摸著勃起的情景,自己的表情是不是也這樣的如痴如醉?於是無端地慌亂起來,不合時宜的回憶導致身體的反應不佳,草草地結束了本應激動人心的初體驗,被人看不起也是活該自找的。
隨你去吧。最後,宋則無奈地說,我很累啊,選擇不愛你大概是我今生最明智的決定,只想看到你快樂就夠了,可是誰能讓你快樂呢,羅桑不能,我也不能,那還有誰呢?到底要怎麼樣的人才能讓你快樂起來。
我不快樂嗎?方子青一臉無辜地問。
你快樂嗎?宋則反問,她伸出手指點著他胸口,沒有心的人不會快樂的。她絕不會想到這麼普通的一句話會嚇到了方子青,他冷汗直沁頭重腳輕,抬眼看著宋則卻沒有什麼任何異樣表情,才能確信這句話只是與自己先前聽的雷同而已。因為羅桑出事的那晚,她也這樣說:沒有心的人不會愛,不會愛的人不會快樂的。大雨滂沱的夜晚,兩人在他屋裡大吵了一場,然後她哭著衝出了門,他沒有去追,再然後慘劇就發生了。纖弱的身體活生生地被截斷在重噸位的貨車輪下,紅色的血隨著雨水到處流淌,慘不忍睹。
多麼可怕的記憶!方子青竭力保持著平常的神色直至到家,然後他把自己關進房間裡,蜷屈在床上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四肢冰涼,遠離任何人的視線,拼命封閉起自己的記憶之門。
那個夜,沒有人知道羅桑怎麼會在雨裡狂奔直至撞車,也沒有人會想到他是間接的殺手,把自己談婚論嫁的女友推到死神的鐮刀下,也沒有人知道這是他一直要擺脫羅桑影子的理由。更沒有人知道,數年來的夜裡他不敢在全黑的屋裡睡覺,總要點盞燈來安撫自己的恐懼,這種由扭曲的內疚而演變的恐懼如不甚用力的手每時每刻在他頸部扼住不放,他不得不要保護自己,於是試著抹去羅桑的一切痕跡,包括記憶。不能去回憶的就讓它淡去。在羅桑死後的最初一段日子裡,方子青偷偷地去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見效不顯著,但醫生這樣一句平常話深刻地印在了心裡。
是的,過去了,如果沒有人來碰觸,他相信自己遲早會擺脫。可是怎麼會想到一個叫羅椹的男人會出現,他害怕他,不僅他是羅桑的弟弟,強烈地排斥只是因為失措的恐懼,害怕他的容貌,他的身份,他的動機,還有……目光。琥珀色的眼睛凝視時,像用悄然無息的流水一寸寸地灌注著空虛的心,讓人無法查覺也無法提防。
這種害怕難以言喻,使他急切地想要把人從生活中趕走。所有編出來的理由都是搪塞別人和自己的胡話,卻從沒有用來欺騙羅椹。
羅椹問:你愛過羅桑嗎?他誠實地回答:不知道。又問:為什麼羅桑走的時候沒有見身為男友的他出現。他回答:因為不想見到她。說出來也只會讓人生氣的實話,卻不能做出解釋。
沒有人瞭解也沒有關係,生活現在看起來很平靜,不是嗎?平靜是方子青一直認真追求的生活狀態。他覺得應該滿足了,讓自己不安的人已經離開,如果不是自以為是的無聊綺想,一直被女人甩開的噩夢也不會開始,失望也無從談起。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恢復以前的生活吧。
懷著這樣想法,方子青終於結束了給自己留下灰暗情緒的相親行動,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上去,在漫長的努力之下,終於有成效地使自己簡陋的工作室開始在業界小有名氣,客戶也趨向於穩定,他在勞累之餘也頗覺欣慰。
一年如此滑過,方子青在忙碌的工作和空白的生活中迎來了自己三十歲的生日,不知是不是在最冷季節出生的緣故,他對生活中的冷遇向來能坦然處之,時間長了,對自己切身的一切全是馬虎應對,像生日這種要有人慶賀的日子他從來不會去留意,所以一大早看到員工在值勤的白板上貼了一張他們自己設計的詼諧可愛的生日賀圖,上面狂書了幾個大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