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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明路?”
“我不知道。”
“他不讓你進深海嗎?”
“……”
“說啊。”
“……他說我根本不是當殺手的料。”我垂下眼睛,撇了撇嘴。
“……”
“……”
“你他媽笑什麼?”我瞪了一眼吉爾森,覺得有些無奈……你以為我沒看見嗎?
“哈哈……阿緣,不是我說你……你一看就不是那塊料。”
“……”我不理會他,將目光轉向窗外。
窗外很黑,車內淡淡的燈光將我的臉印在了鏡子一樣的玻璃上,青青腫腫,好不可笑。
真不知道那個叫肖恩的怎麼對著這樣的一張臉也能發情……我嘲諷的扯扯嘴角。
今晚……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夜晚。
我以為我會永遠的離開拳臺,可是如今我卻又必須得回來了。
這就叫做命運吧……它會在你的鼻子前面牽著你走,抑或躲在你的身旁窺視你茫然的影子,抑或早在一旁歇息,等待著,忽然出其不意的橫在你的面前……
它就是不讓你握在手上。
我有些想笑,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雖然我又能重新打拳,並且要靠它贏得我想要的,但是導致這個結果的原因卻並不是我所喜聞樂見的。
白颯羽離開了多少天了?
一個月了嗎?
天氣已經慢慢變冷,風也漸漸的硬了。
我已經從泛黃的枯草裡提前觸控到了冬天冰冷的骨頭。
心不由自主的有些惆悵和晦澀。
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看不見邊的生活,有我看不見的廣闊和洶湧──我還要戰勝多少個對手,才能踏上那個兇殘而冷酷的嗜血擂臺?這其中會發生什麼?我會碰到什麼?
我行麼……?
不!一定可以!
不行也得行!
我暗自握緊了雙拳──以一個拳手的身份,以我自己擁有的力量去把你給奪回來,這何嘗不是我莫大的幸運?
但是,白颯羽……你可知道我的落寞?
不過是一個月罷了,為什麼我卻覺得時間是那麼的長?
長到……足以叫我的心中長滿過腰的荒草。
原來愛一個人,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只是一個抬眼,失落了卻不自知……那麼的自然。
當我發現無法離開他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卻記不清楚。我只知道雖然每每和他在一起都是那麼的短暫,卻每每讓我充實的快要將我的內心漲滿。
或許……是從第一次。
當我在淤泥中深陷而無法找到救贖的時候,我突然的找到一個一雙那樣的眼睛──像天空一樣,用燃著冷火的眼睛,嘲笑一切庸俗沈陷的人……和我。
那樣的滿不在乎,那樣的恣意。
一切似乎都只是一場無關痛癢的遊戲,在那裡面裝滿的,彷彿是一場無窮無盡的自由,讓我頓時以為找到了可以飛翔的地方。
我沒有想到的卻是……這個天空會因為我而淪陷。
這難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呵呵……真是可笑。
其實,這世界上哪有那樣絕對的自由?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已經將自己關進了一個牢籠。
即使是白颯羽……即使是我。
逃不脫,走不掉,棄不了,捨不得。
掙扎,翻滾,廝磨,傷害……卻又溫暖。
我輕輕的吁了一口氣說:“吉爾森,我睡一會。”身體太過疲憊了,我需要補補精神。
“好。”
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白颯羽沒有愛上我會怎麼樣呢?
他或許會像一開始那樣,囂張的挑著細眉,說:“跟我一起死吧!”
可是他沒有。
他只拿槍抵上自己的太陽穴,逼著我不要過去,逼著自己離開。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離開的背影,只能讓我看見永遠孤獨的旱象。
即使我是獨行者,我也會被那樣的恐懼狠狠的撕裂。
是的,我害怕。比死都怕。
我不會放棄的,白颯羽。
即使我只是你的一滴淚……我也要撫上你的面頰,然後死在你的唇邊。
你不能不給我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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