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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深沉了,眼角的細紋提醒著彼此曾經遠離的中斷的那段歲月,似乎還能接續。
崔捷走到床邊,慢慢坐下,輕輕托起柏寅的左手,聲音儘量溫暖。“新老更替,再正常不過。你完全可以重新開始!”
“你來看我遭報應?打算冷嘲熱諷?落井下石?”柏寅很難不猜忌崔捷的動機,畢竟,當年是他接受百里煌砸來的利益而毫不猶豫地甩了崔捷。
我只是終於又有機會愛你,又有機會待在你身邊對你好而已。可是,我不會告訴你,我仍然愛你。我只會待在你身邊對你很好,好到你再也離不開我。因為,我一直相信,離開我的是你的身體,你的心、你的情感從未離開過我。
崔捷一笑而過,並不想做無謂爭執,只想明確表態。“我只想讓你看清楚,娛樂圈卸妝後從來是最冷酷的面孔!是誰在你困境時甩開你?又是誰在你滑坡時拽住你?是我!”
崔捷的話一語中的,也撕開了柏寅心中一道醜陋不堪、隱隱作痛的傷口。
“抱歉,我有點煩躁……我就是特恨百里煌從頭到尾對我都是對待玩物毫不留情的態度!我又不是受虐狂,長期被壓迫肯定有反彈情緒!你別見怪!”
“我不怪你。你迷失後,還可以回來。還有我在你身旁。你很快就能重獲自由,展開新生!”
柏寅幾乎熱淚盈眶,他撫摸著崔捷比以前粗糙的臉龐,摟住崔捷的脖頸,“你能給我個擁抱嗎?”
崔捷順勢吻了柏寅,這個吻比擁抱的熱能更多,直接穿透了柏寅刀槍不入的心房,開啟了封閉的窗,灑滿了夏威夷陽光。
作者有話要說:
☆、再生的勇氣
立夏之夜,下了一場中雨。
柏寅做了個又深又長又暗的夢,他夢到往事,夢到許多雜亂無章的細節,穿插、拼接了幾度露往霜來的年月……唯獨記憶清晰的是少年時天真得有些狂妄的夢想。
那時的天空那麼湛藍,那時的白雲那麼夢幻,那時的彩虹那麼燦爛……還有,那時的夢想多麼美好,那時的心地多麼潔白,那時的努力多麼誠摯……
他曾立志做大明星,這個夢想本身沒錯。錯在他不知通往大明星之路的路途上充滿了險惡與艱難。
他和崔捷戀愛,一起進造星娛樂公司做練習生。
後來,百里煌挑中他,問他想不想早點出道?
當然想!他欣喜若狂。可是,這種喜悅沒持續多久,就轉變為了犯難。
百里煌提出條件,只要他接受,百里煌會以雄厚財力鼎力支援他捧紅他,他明白,這是從天而降、過時不候的別人沒有的機會。
他背叛了天真無知的夢想,背叛了純粹的愛情,背叛了真摯的崔捷。
為了實現夢想,獲得最多利益,他選擇承受折辱。
當他的嘴角撕裂,喉部湧現血腥味,百里煌秘密武器的分泌物灌入胃裡,他就知回頭無岸,只能一往無前。
他躲在衛生間悶聲哭紅了眼睛,嘔吐了半天,險些虛脫。
他從衛生間走出來時,崔捷倚在門邊,用一種擔憂的眼神凝視著他,果露的結實胸膛幽幽發亮。
他做賊心虛,又故作無事。
崔捷攬住他的雙肩,眉頭緊擰,他的眼瞳裡有一團冷冷的怒火在閃動。“百里煌欺負你了?”
柏寅臉上難以遮蓋的淤痕,鮮紅得不正常的嘴唇,以及嘴角由外力造成的開裂,脖子上未消退的指印,紅腫的眼睛……都是他被欺負的強有力的證據!
不是隻有身體遭受的凌虐才是凌虐,尊嚴的凌虐也是凌虐,並且是更狠毒的凌虐!有人能忍前一種虐,有人能忍後一種虐。更多人不得不兩種虐都忍。
崔捷怎能不心痛?但硬漢一般的他頂多只容許自己雙眸浸淚,而不會落淚。
柏寅沒有正面回答崔捷,他的手覆上崔捷的手背,兩手相疊數秒,他將崔捷的手從肩上拂去。“你準備好成名了嗎?我已準備好!”
崔捷的惱怒迅速冷卻了下來,眼眸中籠罩著沉鬱的悲傷。
“我們分手。”柏寅冷語冰人,彷彿發出一個醞釀多時、迫不得已的平常指令。
如若大局已定,單薄的個體不能扭轉局面,敗者的憤怒只是徒勞。崔捷帶著自己的心碎與無可挽回、無法宣洩的壓抑,去暗無點光的角落舔傷。
“給我一點時間,我還沒準備好這麼快失去你!”
柏寅突然覺得雙眼濡溼,卻只能擺出置之不理的姿態。
魔之歌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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