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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片漆黑。
beacher樓下酒吧旁的小巷子裡。
走過一條骯髒的還留有液體的安·全·套與滿是黑色油漬的道路上,歐陽志捂著嘴,壓制住因為後怕而不斷上湧的胃液,想著桑北剛才說的話。
地上躺著的歐陽志剛被洗胃,有點恍惚地聽完這句話,睜大了眼睛。
桑北不理會掙扎著要起來的歐陽志,掏出支票夾寫了個合理的數字,撕下來塞進歐陽志襯衣口袋裡,道:“走吧。”
突然!歐陽志的手機響了。
“叮鈴鈴……”
歐陽志的腳步一頓,正好踩在一個安·全·套上,套·子裡的液體迸出去,濺到他的鞋子上。
歐陽志被噁心地要瘋了,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登時口氣惡狠狠起來:“你誰啊?”
電話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喂。”
“草!你·他媽誰啊!能說人話不?”
男人依舊是那一句:“喂。”
“我靠你大爺的!”歐陽志結束通話了電話,把手機摔到旁邊的牆上,繼續往巷子外邊走。
而巷子外發生的事,是他今生都不願意回想的過去。
……
王傑的手指點了點歐陽志全是紗布的臉,笑問:“他聽說你這裡被毀容了,連修復都修復不好,是不是真的?”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王傑的視線漸漸冷了:“惹到白先生的人都該死。”
三百零五
鄭和這場需要奔跑的戲真可謂是慘烈了。
臨時搭建起來的街道總長度不超過十五米,他只要跑出來那種拼命的感覺就好,可他也不知道腿是有毛病還是胳膊有毛病,一模一樣的動作,放在他身上就不緊不慢的,跟做戲似的。
ng第十六次,這次已經不用化妝師上裝了,他熱氣騰騰地坐在椅子上喘粗氣,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掉。
白先生有點心疼了,他知道鄭和多懶,是個在家連杯水都不願意倒的主,而現在為了不到三秒鐘的鏡頭辛苦成這樣。
成少遞給鄭和毛巾,問:“你怎麼樣?休息十分鐘還能再拍嗎?”
鄭和抹了把臉:“行,一口氣拍完得了,哎,動作老師呢?讓他再來教我一次。”
白先生站在鄭和旁邊指導:“你是不是腿抬得太高了,總覺得有點不對稱。”
“腿太高不是會有種用力的感覺嗎?”鄭和問。
白先生搖頭:“一般人在跑步的時候都是控制在六十度角左右,況且你是個男人,柔韌度更低,不可能會這樣跑步,要不下一場你試著放低一下吧,拍出來看看感覺。”
鄭和依言聽之,在下面練得都還算好了,臨到開機,那邊開始,這頭鄭和往外跑,出現問題了——
他不會邁腿了!
剛跑幾步,他左右腿跟被抽了筋似的吧唧摔地上了,連忙爬起啦再跑幾步,又吧唧了。
白先生直嘆氣,早知道鄭和肢體不協調到這個地步,他就不告訴他了。
鄭和連滾帶爬地總算是把戲拍完了,阿龍拿著過氧化水和棉棒上去,看他在剛才哪裡摔傷了好塗抹上,鄭和一瘸一拐地被人扶回來,拍拍身上的灰,竟然一個傷口也沒有。
成少調侃道:“我原本還以為你只有臉皮厚呢,原來其他地方的皮一樣很厚,摔都摔不出傷來,哎,你說蚊子叮你的時候,會不會嘴也被壓歪呀?”
鄭和白了成少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能不能說點安慰的話啊,摔了這麼多跟頭,我沒有傷可是疼啊。”
“那是你活該,誰讓你不一次過的。”成少繼續說風涼話。
何導咳咳兩聲,倒回剛才的錄影,道:“鄭和先森介次就算過聊。”
鄭和驚訝:“這就過啦?怎麼過的呀?我演的這麼差。”
何導笑得不懷好意:”把既前的片子剪一剪,效果還可以不輟滴啦。鄭和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抱著這個打算的?我說怎麼才兩臺機器呢l';
第72章
三百零六
成少想讓鄭和在《歡喜冤家》結束後參加王導的新劇,鄭和聽完;很為難地說道:“可是我之前答應白先生工作結束後陪他的;你看看能不往後挪一個月倆月的。”
成少言辭激烈地把鄭和教訓了一通;給了他《歡喜冤家》結束後兩個月的假;轉頭把這件事情告訴白先生了。
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