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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耀一下簡直是天理不容。只可惜,他是個男人,就算虛榮得快爆了,也只能捂著,不過,就算這樣,他那本來疼得直哼哼的傷口似乎一下子好了許多,真是市儈惡俗到極點。
卓爾衡把輸完的藥摘下,拔了艾沫手腕上的針,再按上一個棉球,動作熟練得很。
艾沫眨巴著眼睛看,笑道:“你以前常打架?”
“嗯。”卓爾衡低頭專注於手上的動作,“小時候經常打架。”
艾沫想躺下來,腦袋卻一觸到床面就疼,他換了幾個姿勢都不行,煩躁得不行。看見他這樣,卓爾衡爬上床,橫著坐在床頭,把他的上半身環抱在懷裡。
艾沫哪裡還會客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滿足地嘆了口氣:“挺舒服的,不錯。”斜度適合,人肉靠墊又如此暖和,圈著他的兩條手臂有力而溫柔,簡直是人間天堂。
艾沫笑得見牙不見眼,道:“別動,我睡一會兒。”
“等幾分鍾。”卓爾衡一隻胳膊攬上艾沫的脖子,“把這些天的事給我交待完你再睡。”
艾沫一下子吃癟了,有點不想說。
就算不說,艾沫也看出來了,卓爾衡在內疚,剛才來時那路上的火氣八成也是因此而起。想想也是,自己的情人被痛扁了兩頓,其中一頓還是在自個兒的眼皮子底下,換作他的話,恐怕也會氣得爆了。
男人,都會有種佔有慾,就像雄性動物劃地盤一樣,艾沫身上已經被卓爾衡畫了不知道多少條印記了,就這樣,還是被人扁了。俗話說得好,打狗也看主人,卓爾衡這個“主人”不生氣就不叫男人。
艾沫先前以為卓爾衡顧慮著周南青梅竹馬的身份,所以故意不說,其實,心裡也有裝“聖母”的小算盤,可是,這次周南下手實在太黑,他要是再不說,那就不是裝“聖母”了,而是傻子了。
可是,他不想說,打都被打了,卓爾衡就算教訓周南,又能教訓到哪裡去?難不成原樣打回去?他才不信!
與其這樣,還不如裝純潔不計較,也許卓爾衡反而會更加內疚,這就是叫苦肉計,裝白蓮花這活他最喜歡了──當然,不要這麼肉痛就更好了。
艾沫想糊弄過去,稍一抬頭,就看見卓爾衡正咬牙切齒:他的嘴唇緊緊抿著,腮幫子卻繃得緊緊的,看起來是動了真怒。
卓爾衡發怒的時候什麼樣?他見得不多,可是環繞著他的兩隻手緊握在一起,甚至發出輕微的吱嘎聲。
超可怕的……
艾沫從來不是什麼寧死不屈的人,捧狗腿、裝聖母、下絆子,這些活計他熟得不能再熟了,面對強大的武力時,他一慣奉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信念,所以,他很乾脆的開始“交待”。
只是,這交待也未免太憋屈了!
艾沫即想洗白自己,又不敢潑周南髒水,生怕在卓爾衡眼中變成一個挑撥事非的小人,但如果不潑吧,又不符合他的性格。猶豫來猶豫去,挑的那些字眼含糊無比、遮遮掩掩的,配上那付委屈得雙目含水的表情,完全是一付六月飛雪的竇娥樣。
聽完了敘述,卓爾衡沈默了幾秒,道:“別給我裝聖母。”
艾沫如同五雷轟頂,傻乎乎地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話一出口,才察覺出白痴的味道來,趕緊辯解,“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沒裝聖母,那什麼,就是……”
“說實話!”卓爾衡手臂一用力,立時把艾沫抱得快揉進懷裡去了,“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艾沫哪裡還敢編故事,當下就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後果交待了,唾沫橫飛,說到被人按碗裡時咬牙切齒,說到停車場的電話時一臉憤恨,說到悶棍時又是一付後怕。
(14)第四章 給你吃!(13)
好不容易說完了,嘴也幹了,四下張望著,一杯水適時遞到嘴邊,不管三七二十一喝下後,才發覺那是卓爾衡早準備好的。
這個家夥,真是意外地會照顧人。
辦公室裡沈默了下來,窗外完全黑了,連汽車喇叭聲都很少。平時總是門庭若市的醫院在過年的日子裡也沈寂了下來,除了急診仍舊“熱鬧”外,其他部門冷清得像是鬼片。
艾沫在卓爾衡的懷裡趴了會兒,趴得昏昏欲睡,正要頭一歪先睡一覺再說時,懷著他的兩片手臂放鬆了,卓爾衡的下巴蹭到了他的臉頰上。
“我看見你倒在地上時,嚇得都懵了。”卓爾衡的語氣裡帶著一點恐懼,一點擔憂,還有一點後悔,“當時我應該先打急救電話的,不應該先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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