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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他沒通告。”魏夏轉身進屋,口氣裡全是不滿,“進來吧。”
林清拍了拍卓爾衡的肩膀,三人進了屋,魏夏站在桌前,桌上擺著亂七八糟、做了一半的菜。
卓爾衡被折騰了這麼會兒,頭腦也逐漸清醒了,站在一邊,像個犯錯的孩子輕聲道:“對不起,我太亂了。”
林清一臉“慈祥”地道:“坐下再說吧。”
魏夏的家族挺大,不過,經年的內鬥已經耗光了本就不多的親情,逢年過節他總是和林清一起過。林清的家庭很普通,母親已經去逝,父親有了新一春,自然也不歡迎成年的兒子再回來。
魏夏和林清是名符其實的相依為命,卓爾衡對他們來說,與其是下屬,倒不如說是兒子。他們扶著當初的青澀小子一步步登上最耀眼的寶座,看著他學會沈穩,學會內斂,學會圓滑,現在,看著他這付失落沮喪的模樣,倆人又怎麼能無動於衷。
林清給卓爾衡清理了傷口,端著那張臉看了又看,有些心疼,面上卻沒表露出來,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卓爾衡便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遍,即沒有誇張,也沒有掩藏,在這兩人面前,他永遠像個孩子。
魏夏聽完,沒有表態,只是問:“要我對付周南嗎?”
“不。”卓爾衡脫口而出,停了幾秒,道,“我想給艾沫自己報仇的機會。”
林清笑:“報仇?他才不會想要報仇,指望著你呢。”說完,又笑道,“怎麼突然發覺沒他不行了?”
“嗯。”卓爾衡低下了頭,“知道他可能會死時,我沒辦法忍受。我不能失去他,但是他不相信我,這次的事全怪我,所以,如果和他結婚能夠令他安心的話,我願意。”
“可是他未必願意。”林清悠悠地道,“你有沒有想過,他不對你說,也有可能是苦肉計?他鬥不過青梅竹馬,所以就讓周南做惡人,自己做聖母。”
卓爾衡不安地抿了抿乾澀的嘴唇:“會嗎?”
“會,他就是這樣的人。”林清毫不留情地道,“退一萬步講,你這麼草率的結婚了,你的事業怎麼辦?你覺得可以隱瞞多久?你再想想,如果你不是明星了,他對你的感情能維持多久?”
卓爾衡像被冰水澆了心,用力搓了搓臉,帶著幾分懇求的語氣道:“真的會這樣嗎?”
“你們這算什麼感情?”林清語氣嚴厲起來,“你們都沒有經歷過什麼事,對互相的瞭解差不多就是零,就這樣,你居然還敢說結婚?你以為婚姻是什麼?兒戲嗎?你又把自己的人生看成什麼?啊?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我教你的全都變成豆腐了是嗎?”
卓爾衡低下了頭,不安地道:“對不起。”
林清這時候才暗中呼了口氣,向魏夏使了個眼色,一付得意的表情。
魏夏捏了捏愛人的手,以示感激,輕聲道:“你先回去陪著艾沫,有什麼事再聯絡。”等“兒子”走到門口,他還是忍不住道,“年後我給你配個保鏢。”
卓爾衡道了謝,前腳剛走,林清就笑了,斜眼睨魏夏:“心疼了?”
魏夏斜回去:“你不心疼?”
“小桌子太順了,也是該時間磨鍊下了,而且,年紀不小啦,談感情也是正常的。”
老夫老夫倆人互相斜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展開手臂和對方抱在一起,溫暖的身體也暖了對方,跳舞般輕晃著,直到呼吸交融在一處。
“艾沫這個人,就是桌子的劫。”林清帶著幾分感慨道,“這倆人怎麼就看對眼了呢?”
“我不也和你看對眼了?”
“我們這叫孽緣。”
“他們呢?”
“他們那叫命運。”
“愛我嗎?”
“愛。”
“我也愛你,老師。”
林清無聲的笑起來:“你有很多年沒叫過我老師了。”
“我愛你,老師。”
卓爾衡回到醫院後,艾沫已經穩定了,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他的心卻還是懸著。坐在那兒,魂卻是飛著的,一刻兒也停不下來,著不了地,安定不了。
直到那雙總是閃爍著算計光芒的眼睛開始顫動,眨巴著要睜開時,他的魂回來了一半。當艾沫開始嚷嚷著要吃要喝時,他整個人才完全坐回現實裡。
人還在,真好。
我們都活著,真好。
卓爾衡發現,他演了那麼多的戲,扮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