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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我不知道現在是否能夠信任你。”我直白地說,眼神瞥見她胸牌上的工號和名字,“我不想向武少投訴你的,但是讓病人抱著躺椅睡覺,作為專業護理,我不曉得這是否是你在瀆職。”這是實話實說,我看見安娜有些委屈地咬緊了下唇,雖然不忍,但還是嚴肅地指責了面前這個看似有些柔弱的女孩子。
“你知道,如海茜這樣的病人,是需要有人每時每刻看護的。他們的情緒並不穩定,只要一丁點的刺激就會讓他們感到天塌地陷。相信你也很明白,你的存在之於他們不僅僅只是護理,準確的說應該是朋友,家人,甚至是救贖他們的天使。”我頓了頓,挑著眼睛看了一眼安娜手上染了一半的紅指甲,那俏‘麗的指甲在病房走廊燈光的照射下現出圓潤的光澤,甚是好看。
“可是你知道,沒有哪個天使需要用外在來提升自己的形象。安娜,你真的很漂亮,可是我希望你的漂亮不僅僅只反映在外表,更多的你該該如實反映在工作上!”我深深地嘆出一口氣來,盯著安娜的臉。
她垂著臉的姿態讓她塗了厚重睫毛膏的眼睫在臉頰上落下兩片黑黑的陰影,她的嘴唇此刻正在微微發抖,像是在拼命壓抑住什麼一樣。
“海先生,我知道的。”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然後伸出手拿了鑰匙出來開啟了海茜的房門,“我這就去將海小姐床‘上的躺椅搬下來。”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跟著她有些顫抖的背影進了房間。
事實上,我並不覺得自己剛才說出的那一番話有什麼過分,即使我剛才的確說話有些重了。但我只要一想到海茜在這間療養院中被護理忽視,我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了。
還有那個混蛋武司,竟可以放任護理這樣為所欲為!
心中憤憤然地想著,不由得就暗下決心,一定要找武司為海茜討一個公道。
……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三)
夏季的雨,總是纏纏‘綿綿黏黏^膩膩的如同一個糾纏不休的舊情人。讓人厭煩,卻令人擺脫不去。
從武家的私人療養院中‘出來,那外間的雨下得更加的大了。
因為沒有傘的緣故,方才在療養院中接連被雨淋了兩次後,我的全身上下,終於倍感榮幸的溼‘了個通透。
坐在駕駛座上,那從窗玻璃外返上來的潮氣讓整個車子裡面都是一片悶熱的溼氣。我感覺到熱,隨手就開啟了冷氣。
一路飛馳,大約半個小時的功夫我已經到達了惺惺皇家會所的門口。今天早上何桑安發簡訊說有事找我商量,雖然我認為他叫我來八成又是他們開會找我撐個場面來湊數。但是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既然拿了武家那一份錢,自然不可能只是吃白食。
停好了車,站在惺惺會所的門口,那外間的人流已經開始漸漸地多起來。三三兩兩,或成群結隊,馬路上一大‘片被霓虹燈照著的地方,都滿滿地停上了車。
門口兩個穿正裝打領結的門童小弟看我進來,恭恭敬敬喊了聲錫哥。我點了點頭當作回應,方抬腳準備進門,卻聽到背後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海先生。”我回頭。見是武司的秘書嶽森,眉頭不禁突突跳了兩下。
“嶽秘書,這麼晚了,你在這兒作何?”我開口,與他打起招呼。
那嶽森是出了名的冷麵王,跟著武司久了,臉上就連一絲一毫人類的感情都不見了。所以在我與他寒暄不到兩句的時候,他就開口打斷我,並且直接開門見山,切入主題。
“武少找了您一個晚上,您看您現在是否方便跟我走。”這樣說,倒是絲毫不留餘地的。
我蹙了眉頭,聽到嶽森話中的意思,心中一陣糾結。
“他找我?有什麼事嗎?”語氣有些不好,但還是下意識地抬手去摸口袋。當覺察到兩個褲口袋空空如也時,才想起來剛才在療養院接了一個電話,那電話許是忘記拿了。
“我電話好像掉了。”如實回答。雖然我這樣說,但是心裡面卻巴不得那電話永遠掉著再也不回來。
嶽森沒有說話,事實上他對我的託詞並不十分感興趣。
“那就麻煩海先生親自去與武少說清楚,我只負責‘請’海先生過去,還請海先生莫要為難在下。”他故意在“請”字上面加了重音,好似我不去,就會給他帶來莫大的災難一樣。
事實上我根本沒有立場不去。海茜在武司的手裡,我不可能自私到將海茜放任自流。
於是我點了點頭,在嶽森的指引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