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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車門讓他先進去的卓戚陽,問了他別墅具體方向後,便朝目的地賓士而去。
由於他住的地方是離城區較遠的郊區,所以路上幾乎看不到人影,茂盛的綠色植物點綴著被夜色包圍住的冷清公路。
坐在旁邊固執地抱著手臂按壓住流血手指側靠著車窗,半眯著眼的席偌淮幾乎快昏昏欲睡起來。
途中兩人誰都沒開口說話,弄不清他此時在想什麼的卓戚陽卻是猶為平靜的開著車。
空氣中潛藏的是冷寂,窒悶以及那無法表述的奇異尷尬。
按照他的指示卓戚陽將車開到遠離市區的一棟華麗別墅前停下,席偌淮的別墅淹沒在一片白色花海里。
細碎柔軟的清香花瓣被風颳得散落一地,皎潔月光下映照下的白花,如雪花般乾淨純澈。
(0。24鮮幣)星盲 (美強醜受)45
一走進他家,濃眉一挑的卓戚陽,就巡視著被亂七八糟物品佔據,凌亂得沒有一點寬餘空隙的客廳。
默默走過去,將沙發上的雜誌,電玩衣服褲子零食收好的卓戚陽,問著一旁臉色有些窘紅的男人。
“你這有紗布碘酒嗎?”
席偌淮輕輕笑著,眼珠幽藍邪魅的他,呵氣如蘭道,“別收這些東西了,先到樓上來。”
淡淡看他一眼,深吸口氣的卓戚陽,跟著他走上二樓的起居室。
躺在床上的席偌淮,默然望著正翻找著他想要東西的卓戚陽,不到一會他手裡就多了一瓶消毒水一瓶碘酒與一些紗布。
拿好手裡東西的卓戚陽,就朝一聲不吭的男人走去,席偌淮手上的傷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原本以為砸向老人的拳頭卻是轉到牆壁上。
擦掉灰色泥土可以看清他手背上破了一塊皮,嚴重的傷是被玻璃碎渣刺得血肉模糊的手心。
“你該去醫院。”卓戚陽的表情很冷漠,但他低沈的聲音裡有股不能辯駁的堅定。
“我不能去醫院。”席偌淮低下頭,深深凝視著正看著他手心發愣的男人,“去了明天以後我就很難走出門。”
席偌淮正處當紅時期,隨便出現點小新聞,就能讓娛樂細胞嚴重的八卦記者們為之瘋狂的四處追蹤,他們狠不得從他身上挖掘出足以震撼全亞洲的驚爆新聞。
“。。。。。”身體一僵的卓戚陽,沒再說什麼地拿起手邊鑷子。
小心挑著深陷在他手中玻璃渣子的卓戚陽眼珠是淡漠的,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由於要挑出深陷在手掌心裡的玻璃渣子,卓戚陽不禁慢慢低下頭仔細察看著,盯著表情雖然淡漠動作卻輕柔的男人,席偌淮冰冷的心漸漸熱了起來。
那吹拂在他痙攣疼痛傷口處的溫熱呼吸,令他心口一跳,因為疼痛而反射性彈起的手,不小心碰觸到的柔軟薄唇,令他臉色一紅。
夜色清冷如水,華貴的臥房裡飄散著濃郁的血腥氣味。
側過頭不看卓戚陽的席偌淮,臉色雪白雪白額頭涔著顆顆晶瑩的疼痛汗珠,“不要用碘酒。”瞟見他拿起碘酒要給傷口消毒的席偌淮,抿緊唇瓣道。
“你──”卓戚陽那沒有感情起伏的音調,微微向上挑高了一度。
“明天我還要上節目,碘酒消毒雖然好,但會留下很深的印記。”席偌淮淡淡一笑。
目光一沈身體一僵的卓戚陽還是依言換了消毒水,他動作輕緩的在傷口處擦上藥水,仔細將他的傷口包紮好。
在此期間,席偌淮一直安靜凝視著他醜陋的左半邊臉,平靜無波的神色,以及那微微顫動的長長睫毛。
“你不為今晚看到的事感到驚訝。”一忍再忍還是忍不住問出這句話的席偌淮,神色古怪地看著一臉漠然的男人。
“你希望我說什麼?”卓戚陽說得很輕很輕,但是卻足以讓他聽得一清二楚。
該說他冷漠還是沈悶,明明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好似與生俱來的冷漠氣息,可這樣的他卻總能融化他心底的冰冷湖水。
席偌淮知道他冷漠的他是不會將今晚的事說出去,不僅僅是他的冷漠而是這男人其實很善良,“呵呵,你真是有趣。”鮮紅的唇勾起一抹輕笑的席偌淮,淡定清美的如月下湖水。
沒回應他話的卓戚陽收拾好東西就站起身,他準備將手裡這些不用的東西丟了。
“你要回去?”席偌淮猛然坐起身地看著走向門口的冷漠男人。
“恩。”卓戚陽淡漠地點點頭。
“你身上的外套已經沾了血跡,先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