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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櫻花般細膩的肌膚，他唇邊的笑意哀傷似霧又清雅如蓮。

卓戚陽怔了一下，抿緊唇地低下頭，他想直視他但每當想仰起頭，就會反射性垂下眸子撇開頭，這已經成為一種無法躲避的習慣。

“不回答也沒關係，至少別再低著頭。”

一股憂傷在皇甫昕眼底漫溢，他的身邊纏繞著一股清雅的純澈光芒，彷彿用任何有色眼睛看他都是一種褻瀆。

卓戚陽不想讓他憂愁，可又不知該說什麼，他焦急地握緊手指，細密的汗水沁進掌心留下一片溼潤痕跡。

溫熱的呼吸灑在耳邊，皇甫昕如墨般幽沈的光折射在地板上，卓戚陽微微揚起頭，拉住他的襯衣領口，手指用力一扯。

皇甫昕驚訝地睜大眼，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冰冷的唇已撞上他的。

風輕輕地吹，空氣中飄來溫暖的香氣，雙唇的碰撞只有一秒，輕柔得彷彿被花瓣點過平靜的水面。

“沒有，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可怕。”

卓戚陽見他錯愕地盯著他，不自在地轉過頭，幽暗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羞赧情緒。

“戚陽──”

皇甫昕第一次這麼震驚地徹底，兩人自認識以來他首次這麼主動，平時就算他提出親吻的要求，他不會有意見，默默地接受。

長久下去，他總覺得卓戚陽依舊只將他當朋友，因為太怕傷害才沒直接拒絕，他也自私地利用這層關係不斷接近他，擁有他的一切。

“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卓戚陽淡淡地說，眼底有漆黑色的脆弱。

“。。。。。。”皇甫昕深情地凝視他，詫異地什麼也說不出。

“只是為什麼不報警？”卓戚陽無法接受，他使用這樣的手段解決問題，但也不會討厭他才會愣住。

“警察往往只能看到事情表面，我不喜歡使用暴力，但有些事只能用這樣的手段才能解決。”皇甫昕瞬也瞬地鎖住卓戚陽，仔細揣摩他冷漠面色下的情緒。

卓戚陽漆黑的眸子黯淡下來，“沒再與你母親聯絡──”

“她丟下合同，跟一個男人跑了。”皇甫昕的聲音聽起來像沒有起伏的海，安靜又柔和。

（0。3鮮幣）星盲　（美強醜受）　159

“我主動打電話，聽到一段可笑的話。”

“。。。。。？”卓戚陽微微低著頭，疑惑地睜開漆黑眸子。

“她說：我們現在不在家，請聽到嗶一聲響後留言，我們會盡快回復。”皇甫昕清澈的眸子，盈盈閃爍著溫潤的光，璀璨異常。

“。。。。。。”

卓戚陽脊背僵直地望著他，皇甫昕笑意溫潤地將他攬進懷裡，輕輕呼吸著他漆黑髮絲上的清爽氣息。

“只有六秒，我們之間的對話只有六秒，她的聲音很好聽，可我已經沒有印象了。”

沒有印象，似乎就變成了陌生人，那時候冰冷的話筒，貼在一個十四歲少年耳邊，太冷了，冷得沸騰的血液都凝成了冰。

卓戚陽緩緩閉上眼，漆黑的睫毛靜靜地沒動一下，真的已經忘記了，那為什麼會清楚地記住每一個字。

為了在複雜的娛樂圈裡生存下去，為了忘卻曾經的傷痕，可以將痛苦的回憶忘卻，但母親留給他的痛卻深刻在心底。

皇甫昕握住他的手，清澈的眸子裡有潮溼的笑意，沾滿了華麗如鑽的美麗光芒。

“有空就放下手邊工作陪陪我。”

這個圈子奪走他太多東西，無論是母親或是未曾見過面的父親，皇甫昕都不想要再過多回想，他只想把握現在的幸福。

哀求的語氣驚得卓戚陽仰起頭，望著他清澈幽深的眸子，皇甫昕拉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

“你不需要做什麼，我會陪你聊天為你做飯，做得好就獎勵一起睡主臥室，做得不好，就罰我重做一起睡沙發。”

清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卓戚陽抬起漆黑眸子望著他，恍惚中覺得他是那麼不真實，儘管身上有紅色的血漬，眸子裡依舊縈繞著明亮的光芒。

“恩。”

卓戚陽垂下頭，長長的睫毛染著一層濡溼的光芒，他慢慢閉上眸子，輕輕回抱住他顫抖的身體，冷漠的唇角綻開一抹淡淡笑意。

似乎習慣了他淡漠的表達情緒，但能接到他的回應，皇甫昕眼睛清澈溼潤，激動地緊緊抱住他。

沒有月亮的夜晚，彼此的體溫融化了身體上的冰冷，兩人一點也沒覺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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