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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聲嘆息著。
接下來,希聲和沉夏開始暗地裡尋查了一下旅館裡的油漆和指甲油,沒有太大收穫。司徒夜月還坐在桌邊研究那密碼紙,陸警官則在重新研究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
希聲拉著沉夏走到旅館門口,伸了伸懶腰,端個小凳子坐下,拍拍自己的大腿,讓沉夏坐上來。
沉夏笑意嬌嗔地拍了他一下,也就大方地坐了上去,讓希聲摟住自己的腰。
“真兇已經露出馬腳了。”沉夏抱著他的脖子,輕聲笑著。
希聲勾起嘴角,冷哼一聲:“現在就差證據了。一旦證據擺在眼前,再聰明的撒謊者也狡辯不了了。叔本華說的好,如果懷疑某人說謊時,對他說的每個字不妨都裝出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如此一來,無異於故意他繼續瞎掰下去,讓他越來越陶醉於過度的自信中,到最後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
欲擒故縱
人天生就會說謊。
但說謊不代表著說謊本身會傷害他人,有時人們說謊是為了掩藏負面情緒,隱瞞某些事實,甚至只是為了單純愉悅對方,某些謊言還承擔著利他的使命。這樣的謊言,不一定會損害他人利益。
因此,抓謊者就算發現了說謊者,也不意味著他就得戳穿對方的謊言。
什麼時候揭露謊言,什麼時候抓出說謊者,需視具體情況而言。
比如說像現在,沉夏和希聲雖然明白了兇手的大部分犯案手法,但還有些事情不明,手中還沒有把握住切實的證據,現在揭露對方,那就是不明智的。
打草驚蛇倒不怕,就怕貿然的揭發會導致對方提高警惕,按兵不動。對方沒有動作就沒有破綻可抓,到時證據就更難獲得了。
現在最關鍵的,是一步步將對方引入他們所設的圈套,讓他得意忘形以為自己的話被其他人相信了,自然而然會露出更多的馬腳。
沉夏這天表現的很慵懶,下樓時是被希聲抱著的,沒精打采地靠在他肩頭上,長長的劉海幾乎蓋住了整張臉,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高挺的鼻子。
大家看了,都以為他還在睡。
直到沉夏輕聲哼了一聲,抱住希聲的脖子動了動頭,把臉在他脖子那兒蹭了幾下,眾人才頭頂著數根黑線和汗滴,從他倆面前果斷走過。
陸警官只抬頭淡定地瞥了瞥,繼續低頭寫案情分析。
司徒夜月倒沒避諱什麼,接受能力怕是這些人當中最強的。看見希聲拍了拍沉夏的屁股,把他放在椅子上,就走過去笑著問:“我早晨煮了粥,要不要喝點?”
“嗯那太好了,夜月小姐真是有心了。”希聲大幅度勾起嘴角,還略微羞澀地摸了摸頭。
因為一下關了兩個人,陸警官基本斷定田岢是真兇了,對於其他人的戒備就降低了,不但放他們回自己房間睡覺,說話的態度也溫和的許多,不再那麼冷冰冰的了。
不過,希聲和沉夏昨晚在房間裡嚶嚶啊啊的時候,可是聽見門口有輕微的腳步聲。有人刻意放輕了腳步,從樓梯口走過來,在他們門口停留了一會兒,又往那頭走去。
別懷疑他們在床上還能聽見門外的動靜,實際上,他們並沒有把門完全關緊,虛掩著呢,只上了插銷,但這插銷是被他們撬鬆了的。
為什麼要把插銷撬松?
因為這幾日沉夏一直在做密室試驗,覺得頗有難度。讓沉夏覺得奇怪的是,這插銷其實挺堅固的,不那麼容易被撞開。就算依照兇手的手法來做了,如果他們不是事先撬出一點,他與希聲兩人去撞、踹,十多分鐘也沒弄開。
倒把動靜弄大了許多,對眾人做了好一番解釋。
“但或許,是我在使用那個東西的比例不對?”沉夏支著下巴問。
希聲俯身趴在他身上,眼對眼,伸手撩起他的髮絲,在唇邊把弄,“哥,兇手在比例上也不定要那麼精確的,他確實可以把插銷的鼻子事先撬松一點,然後再製造密室啊。”
“對哪,但他要怎麼不被人發現呢?哎,對了……他只要有這幾個門的鑰匙就行了,這不難辦到。偷偷開門進去,在門後操作,只要動作小心,不會有人發覺。何況,這旅館裡都不是那種喜歡站在走廊多呆的人。”沉夏看似有些想通了,曲起手臂推了推希聲,“好重耶,希聲你快點下來啦!”
“不,好不容易今晚可以一起回房睡了,哥……”希聲放開手,讓手中的髮絲順著沉夏的臉頰滑下去,灑落在凹凸有致的鎖骨上,眼神漸漸炙熱起來,嘴角和眼梢也開始微微上揚。
沉夏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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