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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因為昨晚和前晚也響起過槍聲,但是並沒發生什麼大事,所以今晚我聽見槍聲時就想著是不是又來惡作劇了,這才遲疑了一會,不緊不慢地走上去的。走到樓梯口聽見他們的喊聲不對勁……才跑起來。”她這段說辭應當說是滴水不漏。
希聲和沉夏,還有田岢和許斑也都看見了她方才半乾的頭髮。
跟著他們轉而詢問田岢和許斑。
兩個人的口徑是一樣的,他們在洗完澡後就在房間裡繼續玩牌,因為田岢的房間有零食和啤酒,他們就呆在了這間房。中途沒有出去過,直到聽見槍聲才緩慢地開門出來。他們的想法和司徒夜月很相似,也是感覺可能是另一個惡作劇,就遲疑了一會,不像上兩次那樣著急跑出去。
“那你們怎麼跑得那麼快?”轉過頭,他們問希聲和打著哈欠的沉夏。
沉夏半眯著眼睛靠在希聲肩膀上,說:“這是長期查案的本能反應啊,聽見什麼異常動靜就會立刻趕去,沒有半分遲疑……而且,我之前還在開玩笑,說今晚會不會有槍聲呢,誰知道那麼巧!”
“那你們怎麼發現是209出了事呢?”這位頭髮發白了的任警官頭腦還是有些敏銳的。
沉夏掀開眼皮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在昨晚我也問過蘇平呢。昨晚槍聲響起後他是一個走到208門口的……他當時為什麼出來的那麼快呢?”
“有這種事?”任警官被搞糊塗了,“你的意思,是說昨晚的惡作劇,包括前晚的第一個密室說不定也都是他的傑作?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地站在208門口的?”
希聲淡淡一笑,把沉夏的劉海撥弄到耳後,替他回答說:“乍一看我們很容易往這條路上推測,可如果蘇平就是密室的製造者,那他今天的開槍飲彈就很奇怪了……他為何要費盡心思做前面的鋪墊,最後卻仍然自殺了呢?”
“或許……是蘇平殺了人後一直覺得很內疚,但密室製造者可能是另外一個人,有可能此人只是單純想做惡作劇。但他卻以為對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惶恐不安的,今晚終於忍受不了就開槍自殺了?”田岢插嘴說。
司徒夜月也附合著說:“聽起來挺有道理的。”
“但是,我之前也檢查過他的房間吧?”希聲挑高了眉頭,睥睨著他們說:“當時可沒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他把兩具屍體藏在哪裡了呢?”
這個問題一丟擲來,田岢閉上嘴陷入了苦思。
片刻,司徒夜月激動地說道:“那兩個大口袋……蘇平今天回來不是背了兩個大口袋麼?如果那裡頭不是土特產而是屍體的話……”
“啊,老闆娘你別嚇我!這不是真的吧……”田岢汗毛直豎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我我……還幫他拿下口袋,碰過那兩個袋子的!”
“彆著急心慌慌啊,小夥子……”張警官伸手拍了一下,嚇得他甚至往下猛地一沉。“怕什麼,找找那兩個大口袋,檢檢視看不就知道了!”
一群人頓時忙碌地開始尋找蘇平的那兩個大口袋,但找了快半個小時,所有人都一無所獲,蘇平的房間沒有,樓上樓下的其他地方也沒有。
最後還是出門倒垃圾的尤叔發現了線索,從外頭跑進來咋咋呼呼地喊:“我剛看見河下游像是有兩個編織袋飄下去,掛在石頭上了。”
“是麼?這麼說蘇平真有可能是下午用了這兩個大口袋了屍體,和土特產放在一起,堂而皇之地背進來,在你們鼻子底下放進房間裡的?”任警官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天皇老子的,也太囂張了!”
田岢這時的臉色則是完全煞白了,衝到廚房水龍頭底下一個勁地洗手。
與此同時,沉夏支起腦袋看了看眾人的表情,摁住希聲的手,在嘴巴上豎起個“1”。
希聲對他擠擠眼——真讓他們這樣想麼?
沉夏眨眨眼又捏了下鼻子——既然有人希望大家這樣想,不如欲擒故縱咯。
“既然這樣……現在我們去撈那兩隻編織袋吧。”張警官比任警官還積極,可能是一輩子難得遇上一次這樣的案子,發現有線索馬上就亢奮了起來。
希聲攔住摩拳擦掌的他們,說:“現在是半夜,就算這裡的河水比較淺,下水也太危險了。還是等天亮時去撈吧……不過明天早晨,河水會不會漲呀?”
司徒夜月看了看日曆說:“哎呀糟糕了,明天河水有可能會漲的,這個時候冬日融化的冰雪補充了地下水,正好是泉眼慢慢盈滿的時期。”
“原來這條河是由山上的泉水彙集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