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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說:“這是一種很好的方法,感情本來就充滿變數。”
江昱辰卻道:“可惜的是,當你看見了對方的真心時,對方卻越來越看不見你的真心,到頭來你準備全身心投入進去,沒準那個你愛的人,已經懷著失望掉頭走掉了。”
主持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往下接話,過硬的職業素養讓她巧妙地轉開了話題,繼續往下聊,遲暮卻沒了繼續看的性質。他關掉網頁,重新調出文件,原本寫不出的結局,江昱辰的那通話倒帶給他許多靈感。
天亮時,他給整個故事畫上了句號,主人翁與男一號留下一個十年之約,從此各奔天涯,江湖不見。
他原本以為這種開放式的結局會招來許多罵聲,不過無所謂了,從連載一開始罵聲就沒停過。可是當雜誌發行出去之後,遲暮意外發現收到的郵件裡幾乎全是讚揚之聲,讀者們紛紛感嘆主人翁終於成熟了,長大了,不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可以追求自己的生活了,要不就是猜測十年之後兩人會不會意外見面,再續前緣之類。
遲暮苦笑,看來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倒是讀者們最願意看到的。
成堆的郵件裡還有一些是詢問單行本的情況,大意是很喜歡這個故事,想要收藏。這部分郵件遲暮都一一回復,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故事能磕磕絆絆連載完,已經是上頭足夠的寬容,如果想要出版,幾乎不可能透過稽核。
遲暮的確是這麼想的,雖然他也不否認曾期待過,當初莫漣拍著胸脯說書商們都對夏樹的第一本長篇有興趣,但是這種興趣也不可能逆天到違背社會和諧,大家同在一片熱土上生活,也必須遵循這片熱土的規則。
但遲暮明顯忘記了一點,莫漣這個人的神奇之處往往在於能把impossible變成possible。
那天,莫漣打電話給遲暮,說有出版方表示準備簽下《致我親愛的人》出版發行。遲暮驚訝了半天,問了問原因,才明白過來,或許是巧合,這個故事得以成書大半還得歸功於自己的那個富有悲□彩的結局。雖然大談同性之愛的小說是違背社會主旋律的,但悲劇結尾又是契合社會主旋律的,或許是稽核方總認為這類書間接宣揚了“同性戀最終沒好下場”的觀點,可以幫助社會更加茁壯成長,所以在出版這方面,竟然是支援的聲音比較大。
莫漣說,為了方便書商宣傳,這本書準備包裝成時下流行的青春疼痛小說,打出的宣傳語是“青春最酸楚回憶”,所以書名不能這麼感性,得改改,至於怎麼改,出版方就一句話,越文藝越明媚憂傷越好。
光是“青春疼痛”那四個字就讓遲暮胃疼了整整一天,可嘆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好名字,又不想放過這次機會。他找到何小立商量,何小立給出的意見讓他除了胃疼上又加上了肝疼,“青春疼痛?很簡單啊,取名字的時候用一堆文藝的形容再緊扣‘憂傷’‘不憂傷’‘小憂傷’‘最憂傷’這幾個詞就ok了。”
年近三十的人要“小憂傷”,雷都能雷死一大片。
經過差不多一個星期的糾結之後,一次無意識間,遲暮看見了手腕上套著的念珠。
有些模糊的回憶接踵而來,他想起了不久之前在蛋糕房外邊聽見的歌,女孩抱著把吉他唱得歡快,歌詞他只記得一句,“每個人是每個人的過客,每個人是每個人的思念”,或許是契合他當下的心境,所以記得特別牢。
遲暮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上網搜了搜,很快就有了結果,這首歌有個同它的歌詞一樣乾淨的名字,叫《消失的光年》。
他把《致我親愛的人》正式改名《消失的光年》,交稿後,對方編輯表示滿意,給出的評價是抽象又有意境,風味別具一格。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大結局,謝謝一直陪我走到現在的TX,愛你們喲~~~
順便一提,結局堅持HE路線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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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六章 。。。
書出版發行以後反響尚可,遲暮本沒指望過一本這樣的小說能創造什麼暢銷奇蹟,沒想到不光很快賣完了首印,還連著加印了三次,也不算辜負了“青春最酸楚回憶”這個噱頭。
拋開不著邊際的宣傳語,遲暮其實很喜歡書的封面,淡淡的綠色,帶著那麼些抽象感,像一張縮小了的海報躺在手裡。他偶爾心血來潮了還會去書店逛逛,看見書本在一堆花花綠綠的小說中間排成一排整齊的素色,套著塑膠薄膜放在書架上。有的顧客過來,抽出一本看看,又放回去;有的顧客過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