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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看見他喉結微微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迅速站起身來,留下一句:“洗完澡就快點出來煮麵,我餓了。”然後一陣風似地出了浴室跑得不見影子。
遲暮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看來他估計錯誤,投之以桃,江昱辰卻未報之以李,不過他也尚能釋懷,以江昱辰那張臉,“我愛你”三個字不知聽多少人說了幾千幾萬遍,即便從他遲暮嘴裡蹦出來,也不再能吹起什麼風浪,期望值太高,是他少見多怪。
矯情啊真是個折磨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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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
莫漣走時曾經留下過一句話,編輯部裡一幫人就是被他慣得太隨意,換個上司也好,截然不同的工作方式有時候要比呵斥責罵更能鍛鍊人。
那句“太隨意”曾經惹了一大幫編輯喊冤,眾所周知莫主編對下屬工作的苛刻要求早已到了一種令人髮指的地步。可惜自從大家見識了這位新來的樸珠珠的各種手段後,莫漣以前縱使再刻薄都可以冠上一個溫柔的字首。
樸珠珠的強大並不是她的刻薄比莫漣猶有甚之,而是她實在無法預測,並且很善變。
從六月到七月,連著兩期雜誌做下來,樸珠珠已經讓所有的人領教到了他瞬息萬變的屬性,一般需要提前一個月確定的專題選題,他可以在臨發刊不過一週的時候突然提出修改;那些早就定好了要刊登的攝影作品和各設計師新作品展示,她可以在美編已經全部排好版面之後莫名其妙就用各種亂七八糟的廣告換下;最讓人無法忍受的還是她對大紅色的痴迷,連著兩期彩妝全是選用鮮紅的色調,文瑾為此差點與她扯破臉皮。
“彩妝彩妝,你懂不懂什麼叫彩妝,一期單色調叫創意,連著兩期三期又叫什麼?你就那麼喜歡把女人弄成一個高粱稈子?”
又一次在會議室裡吵翻了天,遲暮坐在文瑾身邊心驚肉跳,就怕眼前這位高挑的女人一個沒忍住會直接把高跟鞋脫下來往樸珠珠的臉上砸。
樸珠珠推了推蒜頭鼻上的銀邊眼鏡,慢條斯理抬起手,阻止文瑾繼續往下說,“文總監,你不該用那種口氣跟我這個主編說話,你也沒權利質疑我的決定,你所能做的只有一樣,就是絕對的服從。”
文瑾被她這句話激得瞬間完全失態,“服從你個大頭鬼,你居然還好意思自稱主編,你除了變著法拉廣告收紅包還會些什麼?你說說,這兩個月那些溫州皮鞋廠的老總給了你多少好處費了?《GENT》是雜誌,不是賣衣服的郵購目錄!”
樸珠珠臉色漲紅,也跟著站起身,可惜她就算踩著四英寸高跟也難以有那個海拔和文瑾對視,一對碩大的胸脯隨著呼吸震了兩震,才厲喝出一句:“你不想幹了是不是?”
“早等著你這句話了。”遲暮做夢也想不到文瑾居然這般乾脆,拿起面前的一疊稿件啪地砸在樸珠珠臉上,砸得她身子踉蹌著往後倒,助理金元元趕緊扶上去,結果金元元那竹竿似的小身板被樸珠珠壓得啪啪往後倒,兩人在地上滾成了一團。
“You are fired!Now!”樸珠珠尖利的嗓音在會議室裡迴響。
文瑾瀟灑地揚了揚長髮,毫不猶豫地朝外走,在開啟會議室門的一剎那,她轉過身來對著圍在長桌邊一片昔日的同僚,語重心長地留下一句:“跟著這樣狗屁不懂的上司做事,你們就是下一個我,就算現在不離職,這個雜誌社總有一天也會倒掉。”
“砰!”關門的聲音像一記重錘敲在在場每個人的心頭。
遲暮望著仍舊在地上撲騰著的樸珠珠與金元元,眼神複雜得很。
文瑾憤然辭職這件事拉出了一連串戲劇化的變故。
首先是下任美容總監的選定,人力資源部意見是由資深編輯左遊頂上這個空缺,論起資歷與才幹,她都當之無愧,結果樸珠珠一句話,就讓成功上位的人滑稽的變成了她那個馬屁拍得極好的助理金元元。
左遊得知後並沒怎麼失望,反倒當著所有人的面唏噓了一句:好好一箇中國雜誌,卻遭兩個棒子奪去了半壁江山,遲總監和蔡總監要是再不給力些,我怕文總監走時留下的那句話會變成現實啊!
誇張的事情並沒有結束,成功由底層勞工坐上一人之下群人之上的位置後,那位年輕氣盛的新任美容總監,又看上了遲暮的轉角辦公室。
其實按大小來算,遲暮的辦公室也並不比文瑾的大多少,唯一的優點就是有一扇靠南邊的巨大落地窗,而且前面毫無遮擋,可以眺望極遠地方的景緻,文瑾那邊就要遜色些了,與另一棟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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