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他做不來,也不願意做。
他只能用這樣的冷暴力,讓自己好好的冷靜,留給鄒良一點尊重,也是給自己的喜歡,自己的情非得已,最後的禮貌。
這樣的相敬如冰,讓兩人一狗間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就連哈薩都感覺到不對勁兒,晚上吃完飯就貓在狗窩裡,說啥都不願意出來。
在狗窩外逗弄了半天,見這狗兒子就是不出來,霖夜火憋出了句靠,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憤憤地啃起了手裡的王中王。
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瘦肉精的香味兒漸漸鑽到了哈薩的鼻子下面,饞的它耳朵一動,猶豫著要不要出來。霖夜火也沒有管那麼多,只是無味地嚼著,順帶望著陽臺外面。
這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半邊天上都是火燒雲,燒得紅彤彤的。霖夜火咬著火腿腸,眼睛一邊四處瞟著,下一刻,就定格在花園裡那個背對的人影身上。
呦呵,這小夥子不錯哈,身材筆挺,高的和天線杆子似的,身上還穿著件灰色的呢子風衣,和悶蛋衣櫃裡那件一樣。
這男人背對著自己,似乎正在聽什麼人說話,再一個錯身,對面的那個人也露出了臉來。說了兩句,那人似乎是感覺到了霖夜火打量的視線,抬起眼,朝他笑了笑。
嗤了一聲,霖夜火將手裡的王中王扔給了哈薩,百無聊賴地走開。
一對狗男男,有啥好看的。
鄒良開啟門的時候,霖夜火破天荒沒有回房間裡,而是端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見到鄒良回來,霖夜火隨意瞟了他一眼,接著將視線挪回了螢幕上。
將衣服掛到衣架上,鄒良解開了襯衣的袖口,一邊捲起一邊說,“吃了嗎,我去做飯。”
“不用了,我吃了外賣。”
腳步一停,鄒良高大的身影立在廚房門前,被壁燈打出一道長長的影子。頓了片刻,鄒良哦了一聲,繼續進了廚房。
聽著廚房裡噼裡啪啦的聲響,霖夜火的思緒逐漸被溫和的光線拉扯過去,連電視裡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模糊起來。
從前,廚房不過是個佔了十幾平方的擺設,鄒良一個人獨居的時候,最拿得出手的廚藝,大概就是煮的一手好白飯了。等到自己搬進來了,這下更是王見王,乾脆就是煮的一手好開水。
日子總是要過啊,等到吃外賣吃到吐的時候,兩人終於良心發現,決定要下庖廚了。兩人商量好,每人每週都要學會一道菜色,等到廚藝技能點滿之後,就不愁吃喝問題了。
開始時兩人還頗是認真,照著電視裡的廚藝節目認真地學著,還拿出小本子,煞有其事地抄抄寫寫。但,等到在廚房裡發出了一系列如被油炸被水燙被煙嗆等等慘絕人寰的事情之後,畫風開始變得不太對了。
比如,今天鄒良學了水煮青菜,明天霖夜火就學鹽煮青菜。
下次鄒良做了涼拌黃瓜,再下次霖夜火就是生拍黃瓜。
再後來,鄒良擺上了番茄炒蛋,霖夜火就直接是,額,番茄操蛋。
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勾起來。就算是這麼一趟潑皮耍賴下來,自己也能似模似樣地做出幾道菜來,鄒良更是和從前天差地別,手藝好到沒話說。
笑了笑,霖夜火卻又嘆了口氣。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呢。
鄒良坐在桌前,吃完飯,收拾好碗筷,手還帶著水,就坐到了霖夜火身邊。胳膊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居然讓霖夜火半邊身子一僵。
懊惱地一皺眉,霖夜火嘩啦站起身,就想離開。還沒有跨出一步,手腕就被用力地握住。
只這一下,千言萬語,都化成了無言以對。
看他梗著脖子,一副壯士斷腕般的樣子,鄒良嘆了口氣,說,“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霖夜火嗓子裡一澀,沒有說話。
鄒良站起身,但是手卻始終握著他的腕子,“我,有話要對你說。”
來了,終於來了。
心裡彷彿打翻了調味瓶一樣,酸甜苦辣,五味雜陳。霖夜火扭過頭,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眼裡還帶著幾分歉意和躊躇,似乎是難以說出口。
不要說,不要說!
霖夜火幾乎是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他,甚至帶上了祈求。只要你不說,我就不問,我就當做不知道。
不知道那張照片裡的你和他,不知道花園裡那人挑釁的眼神,不知道相擁在一起的身影。
只可惜,鄒良沒有讀懂他的意思,用輕描淡寫,或者說是半分慈悲都沒有的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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