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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許文終於樂出聲來:“喬哥,上當的不止我一個。”
喬睿說:“我是在體驗生活啊——司徒,你能坐前面還是後面?”
“後座太曠,我坐不住。前面就可以,不過沒有護具,得把我捆在位子上。”司徒許文回答,而後糾正,“喬哥,叫我阿文吧,哥哥姐姐都這麼叫。”
“怎麼改口了?”喬睿終於聽出稱謂的改變。
“剛剛你不是說,我是你弟弟麼。。。”司徒許文小心翼翼,“我。。。不可以麼?”
“哈哈,誰說不可以?你這個弟弟我認下了,再叫一聲來聽聽。”
“喬哥?”
“誒——”
看見喬睿大大的笑臉,司徒許文心裡偷偷鬆了口氣,他交際圈子十分狹小,兄姐雖然都很疼他,但是大哥性子比較冷淡,大姐則相反,又對他多有溺愛,其他人要麼是公事公辦的醫生,要麼是討好的看護,他從沒遇到過一個能說會玩,又穩重又活潑,還不歧視或嫌棄自己殘疾的外人,尤其是這個人把無助的他從幾乎絕境裡平安帶了出來。
或許是英雄情結,或許是雛鳥情節,總之他十分不捨。
在跳窗成功的那一刻,他知道安全以後,立刻想到喬哥是他遇上的、感覺最好的陌生人,他不要只見一面,總得想辦法有些更親密的聯絡。喬睿在向保安介紹他的時候,他靈機一動改口,果然成功了。
把司徒許文放在副駕駛上,安全帶扣好,暖風調到最大。喬睿說聲等等,在後車廂翻了翻,拿過一套深紅色左胸繡著山峰圖案和“巔峰”字樣的運動裝,兩瓶水。
他把包著司徒許文的床單解下來,看見床單中間又有些溼,轉身多拿了兩條毛巾。
司徒許文自然也看見身下的潮溼,尷尬得臉又紅了。
“你都是我弟了,在哥哥跟前有什麼放不開的。這衣服是我俱樂部的統一服裝,有點舊,不過洗得乾淨,你穿肯定大,湊合吧。”喬睿打溼一條毛巾簡單給他擦了擦,另一條毛巾墊在他兩腿之間,一條條撈起他軟綿綿的腿套進褲子,又把運動衣捲了卷,往他胸前一攔,兩隻袖子充當繩索在椅背後面打了結。都弄完了,挺直腰把自己的T恤脫下,赤膊鑽進車裡,灌了幾大口水。
司徒許文這時候才看清喬睿後背一片青紫,血汙狼藉,顏色很新鮮:“喬哥,你的傷口裂了!”
“小傷小傷,我皮糙肉厚沒事,一會兒就到醫院。”喬睿發動自己的吉普,隨口問,“喝水不
?”
司徒許文苦笑著搖頭:“不行,喝不了。”
“試試這樣。”喬睿倒了一瓶蓋水遞到他唇邊,司徒許文慢慢吮盡:“夠了。”
“好,我們出發。”喬睿看身邊人坐得還算穩當,放了心,“你經常去格林醫院?”
“嗯,因為私立的,神經方面治療很好,我姐姐在那裡,是主治醫師。”
“原來如此。”吉普一個轉彎,司徒許文的上身在安全帶和衣服的束縛下,還能坐住,手臂晃了晃,左手耷拉到手剎上,正好喬睿換擋,兩隻手碰到一起,喬睿皺眉:“你手還是偏涼,沒緩過來?”
“我體溫低,這樣已經很好了,你看痙攣一直沒有發作。”司徒許文吃力地想縮回手,手背被溫熱籠罩,接著放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上。
“沒開過車吧,我教你換擋。”這個招數喬睿偶爾使用,不過像今天這麼真心實意不帶半點吃豆腐心思的,還是頭一遭。
“喬哥,謝謝你。”司徒許文側過臉認真地道謝。
“不用客氣,你是我弟弟嘛。”
“喬哥,為什麼要扮盲人?”
“別提了,我這是工作需要,體驗生活——看這個。”喬睿把小盒子掏出來,在司徒許文眼前晃晃,“這個叫盲片,類似於隱形眼鏡,不過不透明,帶上以後什麼都看不見。我在衛生間裡才把它拿下來,不然哪有這麼狼狽。”然後就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受傷。
見過他身手以後,司徒許文毫不懷疑他的話:“你功夫真的很好,是這裡的教練嗎?”他低頭示意身上的運動衣。
“嗯,巔峰俱樂部。你介紹人來健身,我可以給你提成,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做代理?”喬睿逗他,“咱們現金結算,你介紹的人辦卡,我給你百分之五提成。”
“啊?好啊,你可說話算話。”司徒許文有點小興奮,“就這麼說定了,我負責介紹,你別忘了給我提成。”
“沒問題。”
兩人說著話到了醫院,喬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