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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還回應了。
項遊一人瞎想了一晚上,也不是他心虛找藉口,只是控制不住的想,怎麼也忘不掉。而且讀了那個大魔王的小說,怎麼覺得好像在說自己?
亂哄哄的,一整晚沒睡,早上那人卻像完全沒這回事似的,害得項遊很鬱悶。
第二天是週六,方穎冬不用去醫院,項遊也不用上班,手機卻響的比公雞打鳴還準。
項遊沒看就接起來了。
“項遊!你敢遮蔽老孃的QQ!”
“……”項游下意識把手機遠離耳朵,這種聲音,無異於魔音穿耳,原來是責編,早知道就不接了。
嘖嘖嘴,項遊笑,“早啊……悲劇編。”
“呸呸呸!你才杯具!”女人的聲音很豪放,就連坐在沙發上的方穎冬也聽見了。
“為什麼不更文?你不是日產萬字嗎,《爾虞面具》一天不寫就是一萬字的損失!大魔王都找我談話了,先是說好的書沒出版,然後是不更文,老孃平時也待你不薄,你非要砸老孃的飯碗啊……”
“大魔王?”
項遊聽著這個名字怔了一下,突然就想起了昨天看的那篇《七年,這也不算愛》。
“怎麼了?不就是我的頂頭上司,言情組總編舒然,大魔頭,那傢伙你不是見過?”
“沒什麼……”
舒然,項遊確實見過,要不是她說,倒真是不記得了。那人,別看名字叫得好聽,很親切的感覺,其實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魔王。
三十出頭,戴副眼鏡,他的眼睛細細長長的,跟方穎冬戴眼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腦門上就寫著,此人惡劣,跟內有惡犬一效果……
項遊記得見過他的文章,平時舒然不寫東西,都是他催別人寫,那次也是偶然,看見了掉在地上的一頁紙,很簡單的幾行字,卻比別人寫一堆要有感覺。
他的筆鋒不像項遊很隨意,很犀利。字裡行間瀰漫著淡淡的氣息,說哀愁,說不上,說高興,也是淡淡的,那種感覺,很感人,就像說“院有枇杷樹,今已亭亭如蓋”,什麼也沒寫,只是一句話,你就感動的不得了。
《七年,這也不算愛》,就是這樣……
項遊聽了一會兒魔音神功,實在沒辦法,只好回家去敲文。
跟方穎冬道別,他也沒什麼反應,當然挽留什麼的,項遊從來就沒想過,開著江弈齊的大吉普,回自己家去了。
方穎冬坐在沙發上,好像還沒醒過神來,又坐了一會兒,才起來洗漱。
慢吞吞的刷牙,慢吞吞的洗臉,一捧一捧的涼水撩在臉上,雖然是深秋,有點冷,不過很舒服。
接著慢吞吞的擦臉,抬頭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沒戴眼鏡,瘦削的臉,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自己。
緩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昨天,真是醉了……
不醉為什麼會去回應那個男人,不醉為什麼會感到怯怯的偷喜,不醉為什麼會高興的無所適從,傻傻的裝睡?
他喜歡那個男人,從惡俗遊戲出道開始,從惡俗遊戲還沒成為文壇鬼才開始。他喜歡《離棄》,不是別人看看就完的喜歡,那個男人寫的每一個字他都有細細的讀,可是有一天那個惡俗遊戲玩弄起自己的作品,不是出於真心的寫,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敷衍的筆法,敷衍的結局,敷衍的感情,《離棄》從開始的犀利,變得黑暗,脫軌……
沒想到會見到項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方穎冬居然有點小小的心虛,因為罵了他,其實也不算罵,那是他太失望,不自覺就寫了回覆。
剛開始的時候,方穎冬覺得只是喜歡他的文字,可後來呢,也脫軌了……
使勁攥了攥毛巾,手都在打顫。
方穎冬不知道,短短的幾天就能喜歡上一個人,明明是那麼惡劣的人,他卻有那麼溫柔的一面,不自覺露出的溫柔,像冬天的陽光,讓方穎冬淪陷……
裝得很鎮定,騙過了一切人,就連觀察入微的惡俗遊戲也被他騙了,可自己的心卻抖得很厲害。
還能再騙多久,還能再裝多久?項遊又當他是……什麼?
項遊本來想直接回家敲文,可後來想想,回家也沒勁,就直接把車開到了江弈齊家,還車加蹭中午飯。
江弈齊是在家,可是火氣格外的大,連項遊也敢兇。平時的江弈齊是你好我好的老好人,笑呵呵的,好像很樂於助人,其實只有項遊知道,他是外熱內冷的人,能惹得他生氣,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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