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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葉青青。”徐彬忽然說。
金寶愣了一下,渾身一僵,白濁的液體濺了一手。
徐彬本來笑著的臉一下子凝固在臉上,嘴唇動了動,半天咬牙切齒擠出幾個字:“金寶,我操。你媽!”
轉身大步走出屋門,哐的一聲,把房門摔得震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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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要弄到金寶的資料,其實非常簡單。
酒店的傳真機嗒嗒的吐出紙張,徐彬面色憔悴,雙目通紅,狠狠的吸了口煙,呆滯遲緩的眼神才稍微恢復了些神采——自從楊浩失蹤以後,他從未合過眼,怕做惡夢。
大半夜翻看金寶與葉青青的羅曼戀愛史,也是他打發時間的消遣。而手中這份沉甸甸的檔案,決定金寶的死期。
其實金寶的出身很平常。
徐彬翻到第一頁,看到某某鄉某某村某某號的記錄,沒有出生證明,他娘是在自己家裡請鄉村的接生婆接生的,然後就是金寶上小學,有了第一張照片,一個穿著黑棉鞋咧著漏風的門牙傻乎乎衝鏡頭笑八九歲男孩,背後就是他那個歪歪斜斜的家門口。再就是上初中,上高中。
初三畢業的暑假,金寶跟隨著父母在家養了一暑假的雞。高中三年品學兼優,然後順利收到千江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但這時出了件事。
金寶考入的大學要交四千五百塊錢的學費,金寶家拿不出這麼多錢,金寶爹的意思就是,金寶能寫寫算算就行,上不起學了正好下來跟著村裡的勞力去外面打工掙錢。金寶媽不同意,她一心盼著自己的兒子有大出息。
於是金家開始到處為金寶籌錢,賣雞賣鴨賣核桃賣花椒,仍然湊不夠高額的學費,最終金寶爹忍痛牽上自家犁地的黃牛,趕著集市賣了一千八百塊,結果回來的路上抽了一個問路人的一根菸,金寶爹一下子暈了。那人又折回來,把金寶爹藏在褲衩裡的錢摸了個精光。
金寶爹回家就喝了一整瓶的農藥,縣裡的救護車在七萬八繞的農村街道轉了一個多小時,趕到時金寶爹剛嚥下最後一口氣。
金媽不像她懦弱的男人那樣沒出息,男人死了,哭的死去活來之後日子還是要照樣過,抹乾了眼淚賣了房子賣了田,拖著鍋碗瓢盆就帶金寶進了城。母子兩人住在老鼠殼子似的地下室,金媽就去給人家做保姆,金寶就去工地搬運泥沙,總算是在大學開學之前湊夠了學費。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看是怎麼過了。
金媽硬是用做保姆的工錢供養了一個大學生,而資料上顯示,金寶除了在學校上課,一般都不呆在學校。應該是出去打工吧,徐彬猜測。
這些都沒問題,徐彬找不出奪去他生存權利的理由。
金寶在大三的時候開始與一個叫葉青青的同班同學交往,出於什麼目的徐彬不知道,只是手上的資料白紙黑字的寫著,半年之後金寶騷擾女學生,影響惡劣,被學校勒令退學。
被騷擾人不是葉青青,那個花草繁複的女性名字在大三結束後順利留學美國,另有一頁附送那個女學生的資料,普通不過的工薪家庭,料想也不會負擔的起年逾二十萬的留學費用。
其後就是金寶踏入社會,被葉老頭攪得找不到工作,做買賣屢屢受挫。資料裡另附有金寶被人當街打得頭破血流的照片,看上去挺慘的。
總之,就是金寶與出身豪門的女同學談了一場戀愛,得罪了一個他永遠得罪不起的人物,這個被徐彬稱為葉老頭的人物只動了動一個手指頭,就讓金寶一家拋家舍業的努力打了水漂。
不知不覺,徐彬手中的煙燒到了過濾嘴,徐彬用中指摁熄,本想再點燃一支,手裡握著煙盒卻又扔出去。他不需要煙了,現在一點都不困。
接下來的內容沒什麼新意,只有一幫穿著西裝的嘍囉圍在金寶身邊,三天兩頭藉機敲他一頓,徐彬翻了翻,沒有找出有用的資訊,而金寶以代孕媽媽的身份被徐夫人找來放到徐彬身邊,似乎存在陰謀的可能很小。
該拿這個倒黴蛋怎麼辦。徐彬抬起手,用手指根部的掌骨拍拍額頭,彷彿這樣做,就能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似的。他又一次想到了楊浩。如果現在楊浩在身邊,徐彬可以徵求楊浩的意見,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傷神。
在溯城的第三天,徐彬在一眾手下的簇擁下,與來自伊朗的毒品公司負責人交易,那個伊朗人嘴裡鑲著一口大金牙,操著一口不熟練的漢語,行事倒是很利索,錢貨當面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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