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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和腳上的肌腱,那時候血流出來的樣子甚為壯觀,熊樂數次都想嘔吐,他覺得自己無法堅持看完錄影了,在這個過程中他所是有可能死去,周語蓬所有遭受的痛都原原本本的重複在了自己的心上,所以,他真的扛不住了……
錄影帶變為黑屏的時候,熊樂的全身早就溼了,整個人都虛脫了,他抱著枕頭像個瘋子一樣的發顫,還把被子蒙過頭頂,躲在裡邊又哭又笑。
“語蓬,我就是神經太大條,思想太單純。如果當初我知道你受了這些慘無人道的身體虐待和精神侮辱,我肯定會跪下來求你,求你不要趕我走,我會向你道歉,對不起你白白信任了我,我沒能在你向我求救的時候趕到你的面前,讓你因為我而變得體無完膚,那樣的話,我不會在糾結你到底愛沒愛過我,即使你騙了我,利用了我,我都願意陪在你的身邊,和你的遭遇相比,還有什麼算是事兒呢?”
熊樂的聲音越來越小,十二片安眠藥的作用還真是不賴,他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腦子裡如果電影一般的回憶了這幾年來自己和周語蓬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記憶中周語蓬的那張臉總是那樣的氣定神閒,嘴角還常常掛著微笑,“小熊小熊”的聲音也開始迴盪在熊樂的耳邊,恩,這兩個字,只有你叫起來才如此好聽……
記憶來到了偶遇周語蓬的這一天,那片青色的窗簾伏在眼前揮之不去,熊樂本已沒有知覺了的心突然又大痛起來,自己本沒臉再面對,也永遠彌補不了周語蓬的慘痛,只能這樣懦弱的選擇來生再報,可是,就算自己上了天,他能忍受每天在天上看著周語蓬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苟活於人世間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應該不會是BE的啦,放心~
☆、第 25 章
天還沒亮,熊樂就到了盧家,也不敢這麼早敲門,只好倚著門坐在地上,胃還是一陣陣的痛,頭上連冒虛汗,想想這一夜所發生的事情,不禁自己都樂了,還沒見過哪個人,吃過安眠藥以後自己撥打120求救的,沒辦法,他必須得這樣做,他得活著,因為他的使命還沒有結束,把周語蓬從深淵中解救出來是他的責任和義務,有些昏昏欲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開門聲吵醒了他。
睜開惺忪的眼,熊樂看到了正捂著嘴嚇了一跳的潔子。
“你好,我們前不久剛見過,我……”熊樂緊張的介紹著自己。
“你叫熊樂,是吧,我記得,快請進。”
到了屋裡才發現,原來是他們的女兒小芸又發燒了,兩口子都在家中照顧孩子。“子君在房間裡給孩子輸液,等會我去叫他,你先坐呀。”潔子捋了捋還沒梳好的頭髮,有些侷促。
“別了,”熊樂拉住了她,“先別打擾他吧。”
潔子溫順的點頭,然後陪著他坐了下來。
熊樂四周裡張望,發現那片青色的窗簾依舊沒有拉開,便問道:“周語蓬呢?還在陽臺?”
“是呀,他分不清白天黑天,總是子君去叫他,他才起床。”
熊樂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平復了複雜的情緒,臉上一如剛才,問道:“那他也不洗漱嗎?吃早飯呢?”
“這都得等子君幫他,要是趕上女兒病了,就得晚點叫他了。早飯他是不吃的,他的胃很不好,每天也就吃個晚飯,還不能多吃,多吃一點就會吐,所以子君會少給他喂點飯的。”
“你們平時跟他說話聊天嗎?”熊樂馬上就要繃不住了,他實在是受不了周語蓬過著這樣的生活。
“偶爾子君會和他說話吧,你也知道,他的手沒有什麼感覺,要把字寫在肩附近的位置才行,我一個女人,也不太好意思的,小芸太小,根本不會寫字,所以我們母女不怎麼和他交流。”
熊樂站了起來,突然提高了聲音問道:“那你們知道他每天想的是什麼嗎?”
潔子有點慌,摸了摸鼻子,確實被問蒙了,說道:“他可能什麼都沒想吧,我不太清楚。”
“怎麼可能?”熊樂的聲音終於爆發,“人都是有思想的不是嗎?你們在做什麼?在養狗嗎?”
盧子君聞聲趕來,看見熊樂渾身顫抖,頭髮幾乎都要豎起來,趕快過去按他坐下,讓潔子給他倒杯水來,潔子趕忙跑進了廚房。
“怎麼?是來看語蓬的?”盧子君問的語重心長。
“不是,”熊樂都不看他,盯著那片青色窗簾說道,“是來接他走的。”
“啊?”盧子君一愣,沒想到熊樂竟是要來接人,嘆了口氣,道:“那天,咱們試著和他談論你,可是你也看見了,他很排斥,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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